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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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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打擾了我處理政事的時間。」只是他嘴上仍不留情,目光始終瞅著她不放。 「那你剛剛怎麼不趕我走?」就方才的情況來看,被趕走的是自己,她也不會太驚訝。 畢竟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個長得像背叛過自己的'仇人',怎麼想也不該是她留下。 巴圖雙眼一瞠,瞪著她又無話可說。 他說不出自己因為她的到來而感到開心,更不願承認。 「有話快說。」背往後一靠,他雙手交抱在胸前,一副驕傲的神態,看了令人……忍不住想揍他。 水步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忍住拳頭,沒往他臉上招呼。 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待她重新張開眼,水嫩的小嘴輕啟…… 「我要種睡蓮。」 她說什麼? 巴圖怔忡,一時間無法確認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要在日夜樓裡重新種養睡蓮。」像是怕他沒聽清楚,水步搖說了又說了次,這次說得更仔細。 她要重新栽種睡蓮…… 「不行。」巴圖想也不想立刻拒絕。 「為什麼?」甜美的笑臉垮了下來。 「沒有為什麼。」他低下頭,重新拾起奏摺。 「那就讓我種。」 「不可能。」嚴厲的口吻表示不用再談。 他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沒有理由! 水步搖猛地一窒,兩頰鼓鼓地嘟起嘴來,眼看就要發飆,偏偏巴圖決定採取眼不見心不煩的對策,壓根沒看見。 蓮足輕輕一蹬,綾羅罩衫飛揚飄逸,水步搖的身影在空中顯得輕飄飄的,像只展翅而飛的鳥兒般輕盈。 粉綠色的漣漪在巴圖的眼前蕩漾開來。 「你…… 正欲開口的巴圖一抬首,就見她用盡全身的力量重重地踏在案上,雙手叉腰,以比他更'高'的姿態由上往下俯視著他。 「我、說、我、要、種、睡、蓮!」 晶亮的水眸,染上攝人的光彩璀燦而絢爛,令巴圖移不開目光,緊緊的被吸引住。 明明是怒容,但那份執著不服輸的堅持,讓她美得不可思議。 一股莫名的感覺纏繞心頭,擄獲了他。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動搖,隨時可能會把持不住答應她。 「懂了嗎?」她用強勢的語氣,企圖趁他恍神的時候將事情給定案。 「不行。」困難的收回視線,巴圖在最後一刻拉回理智,才沒被她給蒙混過去。 雖然不瞭解她為何這麼要求,但他不能答應。 啊―――可惡! 水步搖心裡發出氣結的呐喊,差點抓著頭髮猛搔。 「不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理由!」為了阻止他埋首回工作中,軟綿綿的小手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逼他正視自己,不想被忽視。 迎視她堅定無比的目光,巴圖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再次堅持已見,不被她給「誘惑「。 「別像個孩子吵吵鬧鬧的。」他淡聲道,人還掛在她手上,倒沒有推開她的意思。 或者可說他還滿喜歡這種被她全心全意注意的感覺,至少這一刻她的眼裡只有他的存在。 「這麼說你答應我了?」她的雙眼立刻盈滿期待光彩奪人。 巴圖望著她,眼眸閃爍,想要躲避她的目光。 「當然沒有。」再度別開眼,他口吻淡然地說,同時揮開她的雙手。 他有不想答應的理由,可是沒必要告訴她。 「理,由!」她堅持,不肯輕易從桌上下來。 「沒有理由。」他簡單的道,一邊抽出繡鞋底下的奏摺撫平。 「那就原因。」她退了一步,仍大剌剌地霸佔桌面。 「沒有原因。」他仍是拒絕,沒有趕她,只是清出一波空位,大筆一揮立刻批完一份奏摺。 「算了。」水步搖從桌上一躍而下。 聞言,巴圖挑眉,這會兒不抬頭也不行了。 沒道理這個固執的小女人會在這關頭輕易放棄,她絕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先走了。」背著他,水步搖揮揮手就要走出書房。 「慢著。」巴圖的聲音由她身後傳來。 「有事?」她沒有停下腳步。 「我說,慢著。」話落,巴圖人已經擋在書房門前。 繡鞋在距離他三步的地方停下,水步搖的神情泰然自若,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焦躁煩慮。 「你在打什麼主意?」這下他更確定了事有蹊蹺。 「什麼打什麼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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