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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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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陽光灑在那金色的絲綢上,是比任何東西都來得匹配的自然妝點,從她的視線看出去,天空的顏色很深,但他的眼卻比天空還要漂亮上百倍。 太習慣跟他鬥嘴,她都快忘了他長得很「美」的這個事實。 旭天曜的「美」,不是指他的長相陰柔,相反的,他非常的陽剛霸氣,只是出現在他身上的美麗事物太多,讓水朝陽很自然的把他歸類到「美人」的範疇裡,若非他惹她厭,她可能真的會對他的話唯命是從也不一定。 沒得到她牙尖嘴利的響應,旭天曜拍拍那張絕豔小臉,「小母貓?」 「可以把你的頭髮賣給我嗎?」她情不自禁的脫口,兩隻小手緊抓著他的發不放,自動略過他對她的稱呼帶給她的不悅。 美麗的瓜子臉上閃著耀眼的光芒,很是炫目。 有些刺目,旭天曜禁不住眯起眼。 「怎樣?」她催促他給回答。 快速的在粉臉上偷了個香,他露出得逞的笑容,「這是不賣的。」 對於他的舉動多少習慣的水朝陽只是睞了他一眼,同時懲罰性的扯了一把手中的金髮。 原本離開的剛毅臉龐又被拉靠近,薄唇正好貼著水唇。 沒想到自己的手勁這麼大,她對眼前的狀況一時無法反應,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她唇上肆虐,藍色的眼珠子倒映著她呆愣的臉。 「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你忍不得也得看場合呀。」結束一吻,他低笑的嗓音傳近她耳裡。 鵝蛋臉染上晚霞的豔紅,她直覺地把面前那張俊臉推開。 「你還敢說!」到底是誰不看場合! 這蠻子不要臉的程度直逼最厚的城牆,白的都可以被他說成黑的,明明是他乘機占她便宜,卻說得一副他才是受害者,而她是最饑渴的那個。 旭天曜嘴角的弧度轉為慵懶,下一瞬,他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為夫的是該顧及你的顏面,就算你想要得緊,也得裝做不知道,是嗎?」他暗示性的低穢言語讓水朝陽一陣惱火。 「旭天曜!」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該怎麼罵他,水朝陽只好大吼。 「我在你後頭,不用喊那麼大聲。」他那懶懶的語調,聽來就是令人發火。 啊——氣死她了! 她決定等到了市集定要買一匹馬,決計不再跟他共乘一騎,以免她人還沒到漠北就活活被他氣死! 不過在那之前—— 「為什麼不賣?」思緒轉動的飛快,她的主意仍繞著他的頭髮打轉。 「你要我的發做什麼?」 水朝陽臉一撇,傲氣十足的回答:「付了銀兩就是我的東西,你管我要做什麼。」 這只小母貓有收集東西的癖好,認為只要有銀兩,她想要的東西沒有買不到的。 「問題就出在你銀兩沒付,而我也沒打算賣。」他故作滿臉惋惜。 眉頭蹙起,她放棄地問:「那漠北是不是很多人都同你一樣有頭金色的發?」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他不給正面的回答,而是要她親眼去證實。 「哼!」小氣鬼!自己看就自己看。 她伸手掂了掂裝得滿滿的荷包,背對著他的臉上露出狡獪的媚笑。 反正她有的是銀兩,就算他不賣她,到了漠北總會有人賣吧! 同樣騎著馬,落後在兩夫妻後面不遠的兀顏,看著那對共乘一騎的男女,一臉不敢置信的問:「她真的是咱們的王妃?」 他們不是去找月牙的嗎?現在月牙找是找著了,他們的王也跟著找了個王妃回去?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整日沖著他蠻子蠻子喊的無禮女人,一想到她即將成為犽族內地位僅次於旭天曜的人,兀顏就覺得滿腹不願。 青柳看了他一眼,「別跟我說你昨晚沒喝到喜酒。」昨晚喝得比新郎還醉的就屬兀顏。 「那不一樣呀!長安京的酒雖然沒有我們漠北來得嗆,卻有股甜味,喝了直叫人欲罷不能呢!」一說到酒,兀顏看了眼馬背上放的酒罈子,銅鈴大的眼兒都笑彎了。 這酒是水朝陽差人準備的。 當兀顏發現自己的馬背上多出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大剌剌的性子便開口詢問裡頭的玄機,水朝陽只回了他一句:「要你帶著就給我好好帶著,廢話真多。」 最後是看得懂漢字的青柳告訴他,那幾壇裝的是酒,再加上豔府的僕人偷偷告訴他,水朝陽是滴酒不沾的,他才知道水朝陽的用心。 好吧,看在這幾壇美酒的份上,他可以承認水朝陽是他們的新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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