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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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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萬俟懿從沒有碰過她,六年來,一次也沒有。 但是,那又如何?他對她的興趣只有自己的商業頭腦,沒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欲望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他找不到第二個她,否則怎麼會愛她? 對,萬俟懿對她的愛,就是她能夠賺大錢的能力和手腕。 東廷蔚似乎看穿了女兒的想法,念頭一轉,歎口氣,「小菊,你是爹最引以為傲的孩子,如此伶俐、如此靈敏,所以有些事你得再想想,別光讓七街八十鋪的事情蒙蔽了你的眼。你既為人妻,就得扶家持家,安定了家內,才能對外。」 身為向利益看的商人,談情言愛總會誤了大事,他也不在乎女兒是不是愛這場利益聯姻下的丈夫。如果能愛,自然是好;倘若不能,那也無所謂……然而現在他真希望女兒能夠愛萬俟懿。 至少她會出於愛,去想想萬俟懿不回房睡的原因,去思考怎麼樣才能贏得他的心,進而留住他的人,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插入他們之間,挑撥他們的感情。 東菊籬的眼角略略上揚,將父親說的話前後思考了一遍,仍然不覺有何嚴重性,不過為了避免父親繼續嘮叨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於是許諾,「我會留住他在房裡過夜的。」 ※※※ 溫暖的房內,大紅燈籠高掛。 萬俟懿一踏進房間,先是頓了頓,深邃的眸子掃了眼梁頂上掛的幾個紅燈籠,把房內染成一片給人強烈感官刺激的顏色,然後才緩緩的轉向床榻上特地打扮過的小妻子。 東菊籬穿著一身若隱若現的薄紗,橫躺在榻上,雙眸流露出不同于以往的溫順,閃爍著嫵媚的光芒。 他不著痕跡的挑起眉頭,黑眸一凜,眸心竄過一陣暗火,就這麼盯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東菊籬亦然,腦子裡想的卻是如何誘使丈夫剝光自己。 她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為了一舉達到期望的結果,特別請教過章台女子該如何誘惑男人,才明白原來男人並不可能沒有欲望,而是他們需要一些視覺上的刺激來助興。 一直以來,她都仗著萬俟懿對她的疼寵,忽略了他也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這一點。 但是,他怎麼只是看著她呢?難道有哪裡還做得不對? 水眸悄悄的往下,溜過被紫紅色薄紗覆蓋的身子,東菊籬記得章台的那些女人都說她人美,皮膚和身材都是上等的好,如果去章台,一定能賺大錢……這麼說來,他沒道理只是看哪! 她滿頭霧水,青蔥般的小指頭不由自主的拉平堆積在腰臀上的薄紗皺折,照那些女人說的努力展現自己的優點,繼而迎上他的目光。 瞧見已經只能用「活色生香」四個字來形容的妻子,舉止自然的撫摸那側邊攏起的美好曲線,萬俟懿眼底的火光更加熾烈。 東菊籬正好捕捉到,微微一愣。 欸?是她的眼睛出問題,還是這屋裡的燈光不夠看清楚? 剛剛他有一瞬間看起來……很……很不平常,而且很……熱。 她不確定,卻覺得怕冷而要人加放的暖爐是多餘的,因為她忽然全身發燙。 「穿這樣,不怕冷?」向前走了幾步,萬俟懿在桌邊坐下,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房內很暖。」偏偏她分不清是暖爐暖,還是他看她的眼神太暖。 怦怦、怦怦……奇怪,她怎麼好像聽見小鳥兒初次振翅的聲音?更奇怪的是,那個聲音怎麼好像是從她胸口傳出來的? 「是暖了些。」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頭頂上那些大紅燈籠,只是坐著,似乎還是沒有撲向她的欲望。 東菊籬暫時壓下心窩怪異的聲響,提著不過是塊布的薄紗,動作靈巧的下了床,往他走去,如同往常倒了杯水。 她沒有參考那些女人說的下春藥的方式,畢竟他是她的夫,他們已經結婚六年了,又一起為家族努力,自然有股羈絆和感情,不需要用藥。 萬俟懿連看也沒有看瓷杯一眼,更不懷疑,接過就喝下,目光未曾片刻離開過她。 她沒想到他沒有讓自己坐到他的腿上,一股淡淡的失落感莫名的升起。然而她隨即想到應該是因為今晚不同於平常,所以他才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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