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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難道她以為用這種拙劣的方式誘惑男人能成功?

  「那麼朕是天下無雙了。」

  她描繪著他的眼眉,正要伸手探向被頭髮覆蓋的左臉時,仲骸握住她的手,將她撲壓在床上。

  又是被他俯視的角度,太儀感覺到喉嚨發幹,兩片唇瓣微微發顫。

  「……朕的髮髻會散掉。」

  仲骸不理會她的不自在,抽出一根寶鈿,抵著她的左胸口。

  「所以孤留著你。天下無雙,失之可惜。」他把寶鈿隨手扔了。

  寶鈿落地的清脆聲音,震動她的心弦。

  「你始終不相信朕。」今夜看來特別柔媚的雙眸慢慢的轉了方向。

  「咱們倆之間,曾有信任存在?」仲骸好笑的問,也是提醒自己。

  「朕不是來同你吵架的。」太儀避重就輕的閃躲。

  「孤看得出來。」他的眼意有所指的停在她白皙柔膩的頸部。

  她總是端莊聖潔,在夜闌人靜的時候穿成這樣,以獵物之姿主動踏進他的地盤,怎麼可能只是來吵架?

  清楚她別有所圖,仲骸決定陪她玩。

  太儀二度試圖碰觸他,「朕是來求和的……」沒了不安的抖動,指尖依然冰冷。

  求和?

  穿成這樣求和,實在夠誠意。

  仲骸沒把想到的說出來,只是說出正常人會有的反應,「你今天特別乖巧,無事獻殷勤……」

  太儀的一根指頭堵住了他的嘴,「難道朕就不能只是想開了?」

  他挑起眉頭。

  「想開和你慪氣下去也不是辦法,朕終究得靠你維持天下。」

  靠他維持天下?

  仲骸移開她的手,眼眸冷冽凍人。

  「你搞錯了,孤從來不是你的家犬。」他從不曾承認自己是諸侯。

  梟雄,他倒喜歡這個世人給的稱呼。

  「朕沒那麼想。」她不自覺的轉移目光。

  「那就看著孤的眼睛說話。」他使力固定她的螓首,逼她看著自己,聲音不可思議的溫柔。

  太儀畏懼的輕喘,氣息很淺。

  仲骸猜測著,她會如何反應?

  孰料她什麼也不做,僅僅開口說道:「朕只是想在有限的生命,燃燒自己。」

  他的神情緊斂,抽出擺在一旁的佩刀,低低的刀鳴,刺痛了太儀,她渾身緊繃,怕他給自己一刀。

  鋒利的刀尖挑開一顆顆衣扣,他欣賞她努力維持平靜的嬌容,聆聽她破碎的呼吸聲。

  她是如此的荏弱,宛如在他手中綻放的一朵花兒……隨他蹂躪。

  直到夏裳被刀劃得破爛,他俯首,薄唇貼著她的,低聲呢喃,「孤確實喜歡女人燃燒自己。」

  他正凝視著她,冰冷的眼眸不帶半點感情,於是太儀瞭解,他早已看穿自己圖謀不軌,只等她瞬間鬆懈落下的小辮子。

  她恐懼不安,眼底鋪上了一層薄霧,心一橫,挺起上身,撲進他的懷中,雙手不知所措的在寬闊的背上來回撫動,喉嚨也乾澀了,但她倒抽一口氣,強逼自己發出聲音,「朕願意……為你而燃燒……」

  像是解禁的咒語,仲骸不想再猜她的來意,遵循她的話,燃燒!

  即使偽裝冷靜,他已經被她撩撥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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