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單煒晴 > 縛綁你的心 >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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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像是可以傳達快樂,不斷吸引附近經過的人駐足,一起看笑話。 等到她回過神,四周早已站滿了人圍觀,臉皮薄的封江花捂住臉,赧惱的低吟,趕緊拉著申屠元火速離開現場。 「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封江花不住埋怨,一路上還經過許多對她指指點點的路人,不用多想她都知道定是跟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關。 「我看你很高興。」他只是不想打擾她的興趣。 「最好是。」封江花難得沒好氣的回嘴。』 「江花,稻草稻草!」發現新事物的查德打斷兩人的對談,肥肥胖胖的手一抬,直指向空地那頭成堆的稻草。 封江花朝前一看,「對耶,好多稻草。」而且上面還沾有花花綠綠的漆。 「去看看。」申屠元主動牽起她的手,沒有半分遲疑。 垂首對著兩人交握的手發愣。當她帶著笑容再度抬頭的時候,正好撞見小侄子沖著她猛笑,封江花眨眨眼,查德也眨眨眼,姑侄倆相視一笑。 她的小秘密被侄子發現了,那就是……她好喜歡他。 「笑什麼?」慢半拍發現的申屠元不甘寂寞的問。 鏡片後的眼睛轉了一圈,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將話題岔開,「是漆球。」原來那些捆起來的稻草堆,是漆球遊戲場。 漆球說穿了,就是類似漆彈那樣的遊戲,只不過是將漆裝在氣球裡,玩家穿上防漆的衣服,身上背個裝漆球的袋於,互相攻擊的遊戲,有點類似打雪仗,稻草堆則是讓人躲藏的掩護。 三人來到場邊,虎背熊腰、臉上生著大把鬍子的粗壯老闆瞥了他們一眼,徐徐開口:「小孩子不能玩。」她和他亙看了一眼。 粗壯老闆以為他們沒聽懂,放慢了說話速度,「父母親可以,但孩子不行,他太小了。」父母親?封江花和申屠元又看了彼此一眼。 他們這樣看起來像父母親帶著小孩嗎? 「不,你誤會了……」封江花想解釋。 大鬍子老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立即重申,「總之,小孩不能玩。」 「呃,不是的,我是要說我們……」不氣餒,她繼續末說完的話,卻在老闆銅鈴似的大眼瞪視下,乖乖消音。 好吧,或許他不在意他們到底是不是夫妻。 「走吧。」查德不能玩,封江花對這種在大太陽底下跑來跑去的活動也不感興趣,腳下步履一旋,往反方向走。 「我要玩啦!」查德突然大喊,還帶著陣陣抽泣的哭音。 「你還小,不能玩。」封江花理性的解釋給小侄子聽。 但一個才兩歲多的孩子哪懂這麼多,小孩子知道哭鬧便可讓父母屈服,下用別人教他們,那是本能!「我不管、我不管……」坐在申屠元肩頭的查德開始哭鬧,像只小蟲子劇烈的扭動,有股不達他目的絕不罷休的氣魄。 封江花看傻眼,第一次碰到小侄子哭鬧要「糖」吃的畫面,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底是誰讓孩子知道只要一哭二鬧三大吵就可以輕鬆達到目的的?「不准哭。」冷冷的聲音,連滿兩歲的孩子都聽得出語氣裡隱藏的不耐和怒火。 不過裝傻和不聽大人的話是小孩的特權,查德的哭泣聲照舊,甚至有越傳越遠的趨勢,好多剛剛看到他們說說笑笑的路人見了,忍不住上前關心。 人一多,封江花就慌了,她不習慣和人攀談。 「夠了,是男孩子就不准哭。」申屠元的聲音一次比一次低沉,壓迫感十足。 這句話要是對青少年的孩子來說,能發揮百分之八十的作用,可對一個連屁股都要母親幫他擦的小男孩而言,能聽懂話裡的意思就很不錯了。 就在兩個人無計可施之時。在一旁磨蹭觀望許久的人影,一聲大喊;「查德!」正主兒母親見不得寶貝兒子哭,終於忍不住跑出來。 所有人同時轉向聲音的來源,只見虞飛鳥匆匆忙忙的奔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兩人心裡同時閃過這個疑問。 「媽咪!」視線抓住母親的身影,查德又開始扭動身體。 申屠元把他放下,小小的身影便搖搖晃晃朝母親直奔而去。母子倆上演萬里尋母的重逢戲碼,演得可開心了。 「大嫂,你怎麼……」封江花話才問了一半,大哥封士泉立刻跑出來,抱起一大一小的身影。 「不吵你們,我們先走了!」拋下這麼一句,很快離開兩人的視線。 冬天的冷風徐徐吹拂過,四周的人群見沒好戲後逐漸散去,徒留兩個一頭霧水的當事者,任憑寒風繼續呼呼的吹,還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是我大嫂和大哥。」末了,封江花清清嗓,給了遲來的介紹。 淡金色的貓眼掃過她的臉,「你不覺得現在該說的不是這個?」應該是要解釋他們為何會在這裡吧。 「或許他們也在這裡約會。」聳聳肩,她只想得出這個答案。 不然怎麼會那麼碰巧遇到?「我看他們是跟著我們來的才對。」申屠元不覺得事情那麼簡單。 一大早,明明是來興師問罪,卻又留下字條說有事先離開,然後又在這種地方冒出來,要說不是預謀,還真讓人不相信。 「你也這麼覺得?」老實說,她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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