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單煒晴 > 縛綁你的心 >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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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曾爺爺的紅線魔咒影響吧!想不出答案,他只得找一個自己能安心的答案說服自己。 高傲的貓眼帶著莫測高深的精光,半晌後他才說:「我討厭人多的地方。」 「0K,那買回家喝。」纖細的小手冰冷,卻堅定的包圍著那只比她大上許多的手,封江花拉著他,步伐明確的往她要去的方向前進。 纖細的背影是剛毅的線條,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買個一打,回到家後我們上頂樓去喝,對了,順便買些吃的東西回來……」瞧著她那凍得紅紅的鼻頭,略顯蒼白的唇,還有閃著光芒黑白分明的大眼……不一樣,他的心硬是將她歸類到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的那一邊。 「江花。」他輕輕的喚了聲。 「嗯?」她回頭。 不變的那頭亂髮,如今在他看來卻蓬亂的可愛,白皙的臉蛋因為低溫而染上粉嫩嫩的嫣紅,俏挺的鼻樑上是那副始終沒拿下來的大黑框眼鏡,燦爛的黑眸被遮住,但他知道要是少了這其中一樣,就不是她——封江花了。 他嘴角勾出一抹不明顯的笑痕,「不,沒事。」原來,變得不是她,而是他的心。 夜空繁星點點。 積著雪的頂樓上,兩道影子,一人一手執著酒瓶,有一搭沒一搭的啜飲著。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封江花喝得有些微醺,「嗝!是、是……李白的……嗝!靜夜思、嗯……嗎?」連說話都不清不楚。 「對了一半。」酒瓶仰天,申屠元又喝了口,「是月下獨酌。」詩是李白寫的沒錯,但詩名卻搞錯了。 螓首偏得快掉到地上,封江花思考後得到的結論是——「呃!不知道……」 「你的中文程度很糟糕。」毫無疑問的肯定句。 「我……嗝!不會說中文!怎樣!」她驀地站起身,揮動著空了的酒瓶,指著月亮就著一口氣大喊。 高掛天際的月亮當然不會回答。 「坐好。」早知道她酒量這麼差,他才不會答應要和她喝酒。 咚的一聲,小屁股乖乖落回從屋內搬出來的椅子上,封江花傻不隆咚的笑著。 「你……還沒醉……再喝、再喝……」口齒不清的話一出口,小手跟著往地上摸,想在那些東倒西歪的酒瓶裡,找到一瓶還有重量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醉?」淩銳的貓眼兒一睨,連語氣都高傲的自然。 封江花又是一陣傻笑,「因、因為……嗝!你沒有……笑、笑……」她邊說,嬌小的身子慢慢往前爬呀爬,趴伏上他的胸前,纖長的指頭順著他緊抿的薄唇繞呀繞的描繪著。 帶著微甜的酒氣噴吐在他鼻尖,屬於她的薄荷香味混著氣泡甜酒的味兒,直竄入他腦門,她就近在他咫尺前。 一如往常,他們之間無論拉長還是縮短距離的都是她。 只是現在的她喝醉了,才會黏上來。 「你醉了。」只不過是氣泡甜酒,要醉還真不容易。 眸子瞟了下兩人腳邊散成一地的酒瓶。 好吧,或許是他酒量還不錯,才能穩穩的坐在這兒任她「欺壓」。 視線朦朧,封江花下意識推推眼鏡,「嗝!嗯……有嗎……」怪哉,這眼鏡怎麼看不清楚?拔下眼鏡,她隨手拉起衣角擦了擦,重新掛回鼻樑上,再看。 「還是……不清楚……嗝、嗝!」連打了兩個酒嗝,滿滿的酒氣全沖向他的臉。 一把將她的臉推開,申屠元拒絕那刺鼻的味道。 小小的身軀從他身上滑落至冰冷的地上,腦袋瞬間有點清醒,呆坐了好一會兒後,她又不屈不撓的向上爬。 「下去。」這不他連親自推她都嫌懶,直接命令。 「唔……不要、不要。」小屁股一坐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兩隻纖細的腿兒在半空中晃呀晃的,腦袋瓜跟著猛搖,堅持不離開。 「封江花。」原本就低沉渾厚的嗓音降了八度,脅迫的意味很明顯。 「唔……」小腦袋還是搖著,但速度有些放慢。 眉心微蹙,他觀察著她臉上不對勁的神色。 「停下來。」她再搖下去,說不準……「嘿!」申屠元才想著,下一瞬,封江花毫無預警的吐了他一身,當然面對著坐在他大腿上的她也好不到那,嘔吐的穢物加上腥臭味彌漫在四周。 「噢……」原來她醉了,怪不得會吐。 吐完之後,封江花神智稍微清醒,眼前的事物也逐漸清晰了起來,包括那張不怎麼開心……不對!是很不開心的傲氣臉龐。 俊臉鐵青,他一語不發直瞪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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