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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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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亦然。 「芝麻糊鬆綁。」貓眼兒瞪了她一眼。 「阿裡巴巴不是前面也有一個食物的名稱嗎?」她反駁。 還是對紅線沒有影響,又換他,「申屠仲。」墨黑的瞳仁從鏡片後露出一個「你還不是一樣」的眼神。 「那是我曾爺爺的名字。」他可是有很好的理由。 而兩人最關心的紅絲線還是連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眼裡同時進露殺氣,他們開始快速的猜測可能的暗號。 「用火燒。」她說。 「姻緣書。」他道。 「用炭烤。」她開始走樣。 「一生。」他還是很認真。 「紅燒豬蹄膀。」喔,肚子有點餓了。 「夫妻。」他邊瞪者她邊說。 直到兩人再也喊不出任何可能的暗號後,才癱坐在一起。 夕陽西下。 封江花望著窗外豔紅的陽光,再度感覺刺眼,忍不住用手去遮。 「或許我們努力的方向錯了。」 「提議的是你。」而他,則是想拆掉紅線想瘋了,才會陪她試這種愚蠢的方法!申屠元的語氣有著濃濃的不悅。 「我是說也許我們該找個方向,再好好想想可能的暗號。」說到底她還是堅持「暗號說」。 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應付性的問:「所以方向呢?」 「你說這紅線在中國是拿來綁夫妻的,那麼要夫妻分離會說的是什麼?」她反問。 「離婚?」他不確定。』 興奮的擊掌,她大叫:「沒錯!離婚!」四道目光再度飄向纏繞住彼此的紅絲線。 「有反應嗎?」申屠元冷冷的問。至少他是看不出來。 「呃……」糟糕,他該不會以為她在胡鬧吧?「那,我們離婚吧?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夠了。」無法再忍受,申屠元出聲制止她。 他森冷的語調令人備感壓力,封江花怯怯地覷了他一眼,「再一下我就可以想出來了……」 「不用了!」他沉下聲低吼。 他憑什麼吼她?她也是想解決彼此的窘況呀!再拖下去他們又要像昨晚一樣睡在一起。更慘的是,如果一直解不開這條紅線,他們就得被迫住在一起,別說食衣住行育樂,光是洗澡這件事就夠麻煩的了。 她是那麼認真的在想,他卻當她在玩,真是可惡!封江花覺得滿腹委屈,卻又想不出什麼罵人的句子,只好喊道:「我討厭你!」咻——一股強大的拉力將他們更加拉近彼此,她和他距離近到幾乎要貼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她驚訝的發現系著兩人的紅線剩下不到十公分的長度。 嗚……這下該怎麼辦?封江花不習慣和雄性動物靠得這麼近,早上醒來時是她還沒反應過來,但在清醒的時候這種距離簡直會要她的命!於是她開始像只蟲子蠕動,但這條紅線著實怪異,除了縮短他們的距離,也讓他們無法伸長手臂拉開距離。 「別動!」申屠元喝道。正常的男人沒有幾個可以忍受女人在身上扭來扭去,更別說她一靠近他,淡淡的薄荷香立即竄入他的鼻腔,此刻他看的、聞的、感覺的都是她,要他坐懷不亂,那她最好識相點別動。 「可是……」她不習慣嘛!嘴上囁囁嚅嚅地反駁,封江花倒也乖乖的停下動作,畢竟有根「武器」抵著她,她就算再不習慣和男人相處,也不會蠢到不清楚那東西的真面目。 她安分下來後,他才調整坐姿,鎮定的開口,「仔細想想。」 「想?」大腦很快將方才的情形重演了一遍,封江花驀地高喊:「是因為我說了討厭你嗎?」話一出口,兩人的距離縮減至零。 臉蛋緊緊貼著他熱燙的胸前,她可以更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和每一次呼吸,因為他們是「黏」在一起。 小臉熱燙,不過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咳、咳,我想……這或許就是暗號。」拔不開自己的頭,她只好繼續黏著他。 「嗯哼。」他哼了聲,也同意她的看法。 「那現在該怎麼辦?」她下意識提問,腦袋飛快的轉動著,思考有無其他方法可以讓他們分開一點。 至少是能讓彼此正常呼吸的距離。 「試試看相反的話。」靜默半晌,申屠元才開口。 相反的話?討厭的相反是……「你是說……我喜歡你?」她小心翼翼的問。 神奇的事又發生了,雖然距離不如她說討厭他來得多,但的確拉開了一點點。 「哇!」不可思議!封江花小臉上又佈滿那種發現寶物的新奇,又說了一次:「我喜歡你。」果然,再度拉開些微的距離。 不同于她無心的言語,申屠元聽得可是心跳一陣錯亂。 為什麼她一個女人這種話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而他卻心跳失序?是因為生長國家的國情不同?還是她常這麼對別人說?不知為何,後者的猜測讓他心頭一陣窒悶,不是很開心。 算了,自從紅線出現後他就不曾正常過,現在也不過是變本加厲,沒什麼好奇怪,習慣就好。 不懂他心裡百轉的思緒,封江花的目光黏在那條細線上再也移不開。 這條紅線聽得懂人話呢!像是要實驗,她開始連續不間斷的狂念:「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概就是指現在這種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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