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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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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失望了。「他們的死活幹我何事?」 「那……阿滿生貓仔的時候還沒到,你答應幫它接生的,何況它現在又受傷啦,需要你的照顧。」 他又想掐死她了。 他將雙手平舉到吳憂面前,要她看那些爪痕,眼露凶光。「那只肥貓生娃兒的經驗可比我豐富,你覺得我今個兒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就是了。嗄?」 吳憂對他的威脅視而不見。「反正你不能離開啦!」 「給我個像樣的理由。」說「為她留下」,只這句就好。 像樣的?「因為……因為……」她努力地想著,要找啥像樣的理由呢?像樣的……像樣的…… 「因為士元哥的醫術無人能及,我最佩服啦!而且還佩服得不得了,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我有士元哥一分的能耐就好啦!」吳憂胡亂說了一堆,但還是找不出能讓他留下的像樣理由。 「你是想跟我學醫?」郎士元讓她哄得暈陶陶,怕她又說出不著邊際或不入他耳的理由,順勢幫她接口。 「是啊!」她順著他的話趕緊點頭。 「行,我就教你。」郎士元放下衣袖,交代道:「從明兒起,你每日來竹屋,先從我的助手做起。」他留下來是應她的要求,她想學醫,所以他才留下來教她的。他為自己找到正當的理由留下。 「喔。」吳憂有點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過管他的,最重要的是士元哥答應留下來啦! 郎士元背起醫箱,吳憂覺得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我先回孫大夫那兒。」 「喔。」她怔怔地瞧著他離去,驀地靈光一閃。「我明白啦!」 她明白士元哥心情忽然轉好的原因啦! 原來他喜歡人家——拍馬屁。 郎士元在竹屋住了下來。 清晨,竹林內嫋嫋白霧環繞,他打著赤膊,在竹屋外的蓄水池旁淨臉。 吳憂手提竹籃,從小徑那頭走來。 這幾年,她常流連於此,而這兒已屬吳家的產業,因此陪伴她的除了這片竹林與霧氣外,沒有半個外人。 等了這麼多年後,終於,這片竹林裡不再只有她一人,那日夜思念的人就立在蓄水池旁清洗,心中真是歡喜莫名。 「士元哥,我帶早膳過來啦!」她快步走向他。 冰冷的山泉水教郎士元神清氣爽,他側臉瞧著她。 她上身穿著窄袖短衣,下身著長裙,外套一件對襟的長袖小褙子,背子的領口和前襟,繡上漂亮的花邊。 當她緩緩走向他時,恍若自仙境中走出的仙子,那漸漸清晰的面容,絕美得教人望之醉心失魂。 「你怎麼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吳憂直到距離他約莫二十步遠,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衣衫不整。 她緩下腳步,對於他投射而來的目光,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他這麼看著她,教她的心跳加快,但另一方面,又喜歡這種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感覺。 打量上身赤膊的他,露出小麥色的精瘦體格,除了六塊腹肌,看不到一絲多餘的贅肉。這個體格不再是記憶中的瘦弱,而是多了股吸引力,讓她目不轉睛,難以轉移。她漾開笑容,將竹籃擱在竹屋外的木桌上走向他。 郎士元收回視線,用布巾拭去臉上的水漬。 「士元哥,你以前這裡全是骨頭,現在沒啦!」吳憂沒想到要避諱,小手自然貼上他的腹肌,先按了按,再左右摸了摸。嗯,這觸感真不錯。 「做什麼!」郎士元如受雷擊般的身子往後一彈,避開她的手。 她不由得一愣。因為郎士元從不曾如此對她,她只覺得胸口一窒,心受傷了。 「士元哥,我手又不髒,真的啦!」對於他的排拒,這是她想得到唯一的理由。 郎士元知道欠她一個解釋,但他怎能向她剖白,是因為她的手撫觸他的腹肌時,小腹下迅速生出的燥熱反應,令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因此出於本能,他想避開這種尷尬的刺激。 「我身上濕,別弄髒了你的手。」他找了個最安全的藉口。 「我不怕。」笑意重回吳憂的頰邊。「士元哥,你身子骨變得壯實啦,以前我常想怎麼讓你身上多生出幾兩肉,現在可不用擔心啦!」她又伸手摸摸他。 郎士元費勁地壓抑下蠢蠢欲動的反應。「小憂,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嗎?」他希望她能聽得懂他的暗示。 「知道啊,這句話我可是奉為圭臬。」吳憂擴大她的手撫觸的面積。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你的肌肉觸感跟我的完全不同,真有趣。」她根本沒聽進去他的暗示。 跟她的比?這一想像,教郎士元的自製力差點消失不見。 「小憂,你現在這樣叫做吃豆腐。」他咬牙切齒點出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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