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蘇盈 > 我的野蠻男友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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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心情忽地從方才一路趕來的激昂中跌落,他的心情急躁了起來,想要衝上前去抓住她,卻被龍家兩兄弟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薛蟠,渺渺有話要問你。”若水的臉上沒有笑容。 “問就問,放開我!” “不行,不制住你,她會害怕。” 薛蟠大怒。她居然又開始害怕他了!害怕到連和他單獨講話都不敢!還要那麼多人助陣。 “有什麼話讓她自己問!”薛蟠瞪著渺渺,瞪到她將腦袋躲到若水的背後去。嗚,他好像夜叉一樣可怕。 “那好吧,渺渺,你自己問。”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才有個聲音從若水的背後傳出來。 “你、你去哪裡了?” “有個朋友生孩子,我過去幫忙。”他答得坦蕩,答得理直氣壯。 “是林黛玉嗎?” 他怔了怔。“是。”還是坦蕩得令人牙癢癢。 又過了片刻。“為什麼?” “她一個女人家,身邊沒有男人,要生孩子了,難道我不應該過去幫幫忙嗎?”他的火氣漸漸大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那,我呢?″ “渺渺,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他煩躁起來,因為覺得好像無法與她講通一般。 “我也需要你啊,”她的聲音還是低低的,“在那麼混亂的時候,我也需要你啊!” “這不一樣。”他更加煩躁,不知道該如何讓她明白。他們兩個好像在兩條平行的思路上跑,誰也無法和對方有交集。 “我知道不一樣,但是,”她猝然起身,大喊道,“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啊?你傷害了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喊完了,她返身奔回樓上去。 “她在妒忌,你知不知道?”若水看著他道。 “她吃哪門子的醋啊?”薛蟠氣壞了,“怎麼這麼蠻不講理,一點都不像她了!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呢!”若水吼到了他鼻子上去,氣呼呼地,“你這只不瞭解女人心思的笨豬!六哥七哥,趕他出去!沒我允許,不許他踏進龍家一步!”於是,薛蟠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趕了出來。 “你才莫名其妙呢!”薛媽媽聽了事情的經過,非但不同情他,反而操起四百頁厚的雜誌砸他,“換作是我,我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我跟黛玉已經結束了呀!我愛的人是她啊!”薛蟠左躲右閃,薛濤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笨豬!若水罵得一點都不假!薛蟠的確是只笨豬! “結束丁就可以去幫人家接生小孩啊?你懂不懂什麼叫避嫌啊?你要去盡朋友的義務,也該帶上渺渺一起去,還敢一個人單獨去!而且還是在這種非常時期!你不知道渺渺前一陣有多慘!都是你害的,害得她工作都沒了,你居然在這種時候丟下她獨自面對你造出來的爛攤子,還跑去幫前任女朋友接生?而且還搞得照片滿天飛,你是不是腦袋燒壞掉了?” “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吃的哪門子醋!” “你還說!”薛媽媽氣得手裡的雜誌飛出去丟他,順手再操起本六百頁厚的,繼續追殺,“如果是渺渺的前任男朋友生病住院了,渺渺跑去照顧他,你會怎麼想!” “她敢!”薛蟠立刻怒吼,醋浪洶湧。 “渺渺會告訴你,她和他已經沒有感情了,只是盡朋友的義務……” “那也不行!” “你這是吃哪門子的醋?”薛媽媽斜睨他。 “………”薛蟠啞口無言。 “你現在吃的哪門子醋,渺渺就是吃哪門子醋,明白否?”薛媽媽循循善誘。 “給我道歉去,我管你負荊請罪也好、怎麼也好,渺渺一天不原諒你,我就一天不認你這個兒子!”薛媽媽丟下狠話,氣喘吁吁地坐到沙發上,薛濤立刻熱茶一杯奉上。 勇啊,老媽! 安啦,小Case! 母子倆擠眉弄眼,薛蟠立在原地,沉思的樣子像尊化石。 “她不在。”龍若野是頭號門神。 “她不在。”龍若渡第二號。 “她不在。”龍若無第三號。 “她不在。”龍若人第四號。 “她不在。”龍若舟第五號。 “她不在。”龍若自第六號。 “她不在。”龍若橫第七號。 薛蟠連去七次,七次都被擋回。若水妹妹的門禁可嚴了,連狗仔隊都無法得其門而人,何況是他? 薛蟠經過這幾日冷靜反省,也知道是自己做錯了,而渺渺頭一次如此堅決地不肯見他,也著實令他心慌,好像她就會這麼離開他一般,每每這個念頭襲上心頭,他的屁股就再也坐不住凳子,雙腳賣力地朝龍家跑。 這輩子,他還從來沒為一個女人這麼著慌過,他也知道,他真的是愛上那個女子了。 第八天,天可憐見,他終於碰到熟人了——“楚天!”今天的門神居然是楚公子失蹤已久的親弟弟。“你在這裡做什麼?” “雜役啊!”楚弟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怕他去跟楚公子告密,“按照龍大小姐的意思是,任何訪客來都要稱渺渺不在,但是,我想說的是,她人現在真的不在這裡。” “在哪裡?”薛蟠按住他的肩膀,發覺自己的心在狂跳,手在顫抖。 “出國去了。” 薛蟠失魂落魄走在路上,落葉片片在他身旁回旋。如果配上背景音樂,就像在拍電影了。 她出國做什麼?乍聽那個答案,他的心差點跳出喉嚨,她真的離開了,她真的離開了!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去散心吧!順便去看一個叫什麼萊溫斯基的女人開的店。楚天如是說道。 你傷了我的心你知不知道!她的喊叫在耳邊回旋,他苦笑。她從來都沒有那麼大聲那麼激動地對他說過話。 所謂散心,就是需要透氣的意思。她是真的傷心了,傷心到要離開有他的城市,去散心。 他想說他是無心的,但是這個說辭此刻似乎變成了蒼白的藉口,除了“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不再讓你難過”,他不知道有什麼話能夠令她原諒他。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他不在意說多少遍,即使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跟人說過這句話。他現在好想她立刻回來,站在他面前,他都已經那麼想念她了。 萊溫斯基開的店?他忽然覺得這個句子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喂!”薛濤懶懶地接起手機。 “薛濤!萊溫斯基是誰?”手機那頭有猛獸在咆哮,差點震聾他的耳朵。 “就是和克林頓鬧緋聞的那個女人啊?怎麼,大哥對她有興趣?”薛濤笑道。 “她開了什麼店?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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