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蘇霏 > 愛我只要一句話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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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只玩幾分鐘而已。”他聽起來好委屈,她非常不爭氣地立刻心軟。 “好啦,我們去便利商店問問附近哪裡還有投籃機。” 他們運氣好,便利商店的店員小弟指點了一家設備更好的店。 於是這一晚,他們很快樂地投籃投到深夜,兩顆心的距離,也因此更貼近。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這樣的夜裡,最容易讓人思緒亂竄、胡思亂想。 一聲又一聲嬰兒啼哭似的貓叫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特別清晰。 是誰家討厭的貓在發情? 朱朗晨在床上輾轉難眠,煩躁得只想朝窗外扔石頭。 過了不知多久,貓咪終於安靜下來,似乎是已經吸引到伴侶,正忙著進行那不可告人之事,但他的煩躁未減反增,仍是想朝窗外扔石頭。 可恨啊,連貓都比他幸運,他……好嫉妒。 他身體緊繃、欲望高漲,最近幾日來,夜夜如此。最讓人搥心肝的是,他渴望的對象就在門外幾步之內的距離,而他卻什麼也無法做。 他們才交往五日,為了不嚇到她,他不敢表現得太猴急,所以儘管實際上他就是那麼猴急,每次見她就只想扒光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他仍在親吻時點到為止,硬逼自己煞車。 他很擔心,緊急煞車太多次,遲早有一天煞車會失靈。 夜,還好長啊…… 二樓另一端,呂飛絮聽到的不是貓叫春,而是另一種聲音。 撲倒他!撲倒他!撲倒他! 都怪歡歡那個色女把這念頭放在她腦子裡,害她這幾天寫稿都無法專心,腦袋裡像是裝了——台討厭的錄音機,成天播放著同——句話——撲倒他! 她不得不承認,對性這回事,她其實是很儒夫的,敢把話說得很大膽,實際上卻啥都不敢做。 不過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老愛親吻她,卻沒有更進一步,難道是她的身體吸引不了他,所以他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欲望?可是她明明感覺到親吻她時,他的身體有了變化,有幾次她不小心往下瞄,然後就不小心看見了傳說中的“搭帳篷”。 好吧,她不是不小心看到的,而是太好奇。 問題是,她沒那個膽子撲倒他,為什麼他不來把她撲倒呢? 唉,好煩哪! 甩開惱人的思緒,呂飛絮摘下眼鏡站起來,決定到樓下找水喝。 怎料她一出房門,就與一具修長的身軀撞個滿懷。 兩人都像是被火燒著似地跳開。 就那麼短暫的接觸,呂飛絮想起的是她曾經見過的光滑而結實的光裸上身,而朱朗晨,感覺到的是她那飽滿而柔軟的胸部。 “你還沒睡啊?” “你還沒睡啊?”一句再明顯不過的話同時蹦出。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蠢,兩人都有些赧然。 “還在寫稿?”他率先問,努力壓抑腦於裡升起的邪惡欲望。 “嗯,你呢,怎麼還不睡?”她不敢看他,怕洩漏心中的不純潔念頭。 “只是突然口渴,想下樓喝水。”順便冷卻另一種饑渴。 “喔,我也——” 一道母貓發情的聲音打斷她的話,突兀又響亮,兩人對視一眼又立刻撇開頭,因心中皆有鬼,氣氛頓時顯得特別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那……我繼續寫稿去了。” 他略微僵硬地點點頭。“晚安……那我、我去睡了。” 似乎沒人記得要喝水的事。 呂飛絮飛快躲到門內,努力緩和仍撲通撲通猛跳的心臟,卻又同時一陣失望,他好像真的對她沒“性”趣呢…… 正要回到書桌前,忽又響起敲門聲,她疑惑地轉身開門。 還未來得及張口詢問,眼前就一陣黑,雙唇被毫無預警地含住,熟悉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火熱的舌頭侵略著她的口腔,她渾身酥軟,不得不環住他的頸項,迎接他熱烈的佔領。 朱朗晨去而複返。他狠下心,不再當君子。 難分難解地親吻許久之後,他沙啞地問:“我一個人睡不著……睡這裡,可以嗎?” 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欲望,引起她渾身一陣輕顫,羞怯地,她點點頭。 他臉上閃過狂喜,再次吻住她,這一次,他更加強悍、霸道,她被他強烈的攻勢逼得一步步往後退,直到兩人都倒在床墊上。 “等、等一下……”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壓到書了……”她惡習不改,床上散佈著好幾本書籍,但是這回他沒空叨念她。 “沒問題,我幫你清理。”朱朗晨按捺著欲火,以空前未有的魄力與效率,兩隻大手一掃,床馬上就空了。 他迅速除去衣物,接著脫去她的睡袍,看見那件似曾相識的胸罩時,眼神驀地幽深。靈巧的手指解開她的內衣…… 這夜,他們盡情地溫存纏綿、耳鬢廝磨,然後帶著滿足的微笑,相擁到天明。 這地方真的有人住嗎? 可是他查到的地方就是這裡沒錯啊。 時值正午,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在呂家老屋的院子裡繞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按下門鈴。 等了許久,他又按了一次電鈴,仍是沒人應門,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時,門開了,一名女子出現。 “不管你是賣什麼,我都沒興趣。” “等等!”男人趕緊伸手推住正要關上的門。“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推銷員,敝姓張,是『東方徵信社』的調查員。”他趕緊遞出名片。 門又慢慢打開,屋內的呂飛絮接下名片看了一眼,目光又投向張先生。 “有什麼事?”面對陌生人,她仍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接到一項尋人的委託,找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張先生從公事包裡搜出一張照片,遞到她面前。“我問過這一帶的住戶,有人跟我說似乎看過他在這裡出入,我想請教,你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呂飛絮心一沉。 何止見過,同樣的一身白衣黑褲,同一張俊秀的臉,相片上的人,昨晚才又溜進她的房間,把她折磨得全身酸軟。 而那人,此刻正在小吃店打工。 呂飛絮皺起眉。“這人是誰?跟我堂弟長得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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