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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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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撩人的酥胸上烙下了屬於他的霸道印記,他才發現自己有多粗野。他趕緊別開視線,就怕又會控制不住地撲向清純可人的她,讓她明天無法下床。 「我走了,門要鎖緊。」他快步走向大門,叮嚀著。 「嗯,再見。」走到門邊的她,見他移步離開,眼中突然流露一絲失落。 就這樣目送他離去,她的水眸漾著不舍。 還沒有厘清他落下吻後的內心感受,愛情卻已在她毫無防範下,輕叩她的心門了。 她依依不捨地走入室內,看到鏡中兩頰呈現粉紅嬌羞的自己,一絲甜蜜又悄然滲入心底。想起方才兩人倒在沙發上熱情地吻著彼此,那澎湃洶湧的情意,仍不可抑止地在體內奔騰壯大。 究竟他是因為酒精才一時衝動想碰觸她,還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如果他是因為衝動而碰觸她,只把她當作是一個新鮮的對象,她願意成為他收藏的紅粉知己之一嗎? 這問題令她苦惱了,今晚,她肯定不好睡。 星期一上班,屈奇走進辦公大樓裡,進入專屬的電梯,從鏡子中,他看見了眼下掛著黑影的自己。 那個小女人,讓他失眠了。 一個不經意發生的吻,卻成功地搗亂了他冰封已久的心,開啟了他身上的某個開關。 兩個晚上,他想的都是她澄澈慧黠的雙眼、柔軟潤澤的嘴唇、迷人甜美的笑容、令人回味的甘醇氣味…… 他承認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她懂得扮演好擔任的角色,以後絕對會是個賢內助,但是經歷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他,清楚地知道愛情之於他,是不能碰觸的毒藥,就算她夠特別,少了女人的虛榮矯情,他難道就不會再受一次傷害嗎? 愛情悸動的感覺愈是清晰,他愈是惶惑不安,只能退縮膽怯地躲在保護殼裡。 一次難以抹滅的愛情傷害,讓他沒有把握再接受一段感情…… 他走進辦公室,想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卻聽見了安宏儒對左又寧發出哀嚎的聲音,他的耳朵立刻下意識地拉長。 「你昨天是不是去約會了啊?」 「怎麼會突然這樣問?」左又寧笑著問。 「因為你的頸子上……出現可疑的粉紅印記啊!快老實說,是哪個男人在你身上種草莓?」 安宏儒的觀察力真敏銳,左又寧本想找個藉口搪塞,但抬眸,一看見始作俑者進門,她突然又噤口不語,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 「安,你不工作,在鬼叫什麼?」屈奇保持平靜,想替左又寧化解危機。 「屈總,又寧好像有對象了,這教我怎麼不著急啊?」這個大發現讓安宏儒覺得稀奇,畢竟之前都沒聽她說有男朋友,怎麼會突然被種下草莓? 雖說兩人只是同事,但很談得來,尤其知道她家人都移民新加坡後,他早把聰慧的她當妹妹看待,只是她突然有對象,他卻被蒙在鼓裡,心裡總覺得怪,她實在沒道理不告訴他啊,虧他還把她當妹妹般教導照顧。 雖然屈奇就是那個種草莓的兇手,但他表面上仍不動聲色,故作沒事地安慰他。「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年輕女孩有人追很正常。」 「又甯她聰明又漂亮,有人追是很正常沒錯,不過她畢竟年輕單純,涉世未深,父母又不在臺灣,萬一吃了大虧,那怎麼辦?我得多關照她才行!」安宏儒落落長地講了一堆,表明著對她的關心。 安宏儒本來就愛耍寶,他這番話,讓左又寧覺得好笑又感動。 「又寧你別笑,快說那個臭男人是不是常送報表來的業務經理?還是那個一直想約你吃飯的企劃主任?還是……」 安宏儒這一串的追問,讓原本假裝不在意的屈奇,一顆心霎時懸得老高,緊皺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蚊子了。 她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堆蒼蠅環繞了?他怎麼都不知道? 「都不是,是……」左又寧突然偷偷地看向屈奇。 「是誰?我一定要做好驅除害蟲的工作!」安宏儒身為主任秘書,覺得有責任要好好地保護又寧。 屈奇一對上她的眼神,心情不禁陷入矛盾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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