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桑洛 > 抗議無效 | 上頁 下頁


  聽不見了,看不見了……

  她看到他了。以前的男朋友擁著他的新娘高高興興的在一家五星級飯店宴客,她也是座上容;她不看新人恩愛的畫面,低頭猛吃端上桌的佳餚,飽到咽喉的難受,她吐了出來。

  「喂!你醒醒。」

  江民靠在床邊用手掌拍她的臉。

  「阿彬,再去弄濕毛巾。」

  「大少爺,不必對這個女人這麼好吧?她剛才對你很不禮貌。」

  「叫你去就去,她是唯一可能知道乃慈去向的人,留下她,我自然有打算。」

  江彬心不甘情不願的拿過毛巾沾濕了水。

  「大少爺,毛巾。」

  江民拿過毛巾,發覺她躺在床上似乎不怎麼安穩,像在作惡夢,張著嘴巴卻沒有聲音發出。

  「喂!你別給我死在這裡,聽到了沒有!」

  惡狠狠的警告聲沒有把她嚇醒,她依然作著她的惡夢。

  「真麻煩,天下最麻煩的就是女人。」乃慈除外,乃慈在他心目中是一個溫柔甜美的小公主。

  「她是不是生什麼病?」江彬皺著眉頭問。

  「剛才飯店不是請了醫生來,說她沒事,只不過是被我撞昏過去。」他盯著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睡著的樣子比她醒著的時候好看,「怪女人,沒事把自己弄得那麼醜幹嘛!」他撥開她額上的髮絲,將濕毛巾覆在她額上。

  有人來救她了,她伸手亂抓,抓住一隻手,張嘴咬了一口。

  「喂!」她叫什麼名字啊?

  「大少爺,」見狀,江彬沖過來推開她,揚手打了她一掌。

  「阿彬!」

  「對不起,大少爺,我一時情急。」

  「算了,不怪你。」他低頭看著印著牙印的手,一撇頭,看到她逐漸清醒的臉,「喂!你總算醒了。」

  丁巧荷睜開眼睛,發現她的眼鏡不見了,那是她的保護色,她從來不讓人看到她沒戴眼鏡的樣子。

  「我的眼鏡。」她覺得在她床邊的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有赤裸裸的穿透感。

  他伸手拿過眼鏡,「又沒有近視,戴什麼平光眼鏡。」

  「這是我的事。」一戴上眼鏡,她覺得那層保護感又回來了。「我可以走了嗎?」她覺得腰間有股疼痛感,後腦勺也有;她動動脖子,拉開被子想下床,想離開這間客房。

  「你還不能走。」他阻止,拿開她額上的濕毛巾。

  「為什麼?難道我哪裡受傷了?」除了腰間跟後腦勺,她沒有發現哪裡有受傷的跡象。

  「你沒事,只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乃慈在哪裡。」

  這個男人叫江民,在她看來,他是一頭爆發力強大的獅王,他全身上下唯一的柔點就只在他的眼神,在他提到乃慈的時候。

  她知道她說實話會引來獅王的狂怒,但她還是必須說實話。

  「我不知道。」

  她被嚇大的。他那種狂風暴雨似的怒火一點也沒有嚇到她;在酒店工作的日子,多多少少也得應付喝醉酒發酒瘋的客人,這種會把脾氣發洩出來的人並不可怕,最恐怖的是那些喜歡來陰的客人。

  「你把飯店全掀過來,我也只有那一個答案。」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發起脾氣來還能如此驚天動地,倒是很難得看到的畫面。

  發了十來分鐘的脾氣竟然只得到她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回應,江民將輪椅轉過來直對著她看。

  「你那個「心想事成」到底是個什東西!?」

  「是一家公司,替人送委託品、傳達心意。」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看他,「心意,懂嗎?就是心裡想說又不敢說出口的話。」

  「你在暗示我,乃慈不想嫁給我?」否則她說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她,我不曉得。我只不過是替她說出她想告訴你的話,就這樣。」踩到他的痛處,她應該很高興才對,但他眉宇之間的黯然讓她無法狠心再刺他一刀。

  乃慈不想嫁給他!

  為什麼?他那樣的寵她、愛她,她要什麼,他都會想辦法弄給她,就算她只是江家老管家的女兒,他也沒把她當下人看啊!

  安慰的話她說不出來,因為他只能算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需要她付出這麼多的關心嗎?更別說他剛才痛駡她的話有多難聽。

  她整整衣服,閃過他朝門口走去。

  一個男人在此時打開門,面露憂慮的疾步走進來。

  「大少爺,不好了,收到喜帖的客人都來了,怎麼辦?!」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