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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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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們羅哩囉嗦有完沒完?什麼大快人心?什麼有我在,你們就不用尋鳥氣了?自己沒本事應該多充實自己,還怕挨駡?如果真不服,為何不在會議上拿出具體的建議,只懂得在這發牢騷吐苦水?我說那番話不是為了讓你們爽快,純粹是肺腑之言,你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原齊文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三人怔了怔,隨即脹紅臉,惱羞成怒,才想破口大駡,沒想到反被他搶了先機—— “還有,什麼我應該是三十二歲還差不多?我不多不少就是二十二歲,不行嗎?娃娃臉吃虧?這世界只有蠢蛋才吃虧吧!” 三人不知是被原齊文罵呆了還是氣傻了,久久擠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原齊文看了看他們,搖搖頭,轉身就走。 “與其有空在這兒幸災樂禍,在背後批評,不如拿出實力讓別人刮目相看。我還有事忙,失陪了。” 哇嗚……他也未免太嗆了吧?才剛到公司就連連得罪業務部主管和同仁,他是不打算在這兒混下去了嗎?還是他太想念高雄,巴不得儘快被攆回去? 被他犀利言詞嚇呆的花宇音忘了她並不是受邀的聽眾,還立在原地,正好和從陽臺走出的原齊文碰個正著。 原齊文僅深深看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便和她錯身而過。 倒是花宇音,按捺下住心底的衝動,脫口而出:“才剛來就得罪人,不好吧?” 原齊文聞言停下腳步,緩緩回頭。 “並不是我主動找他們說那些話的,OK?我沒打算要得罪人,我只想好好做事,你不也一樣嗎?” “咦?”他說什麼?她可沒像他那樣見人就咬、渾身帶刺似的。 “努力工作啊!”他瞄了瞄她懷抱裡的大堆資料。“別告訴我你打算拿那些來折紙飛機。” 紙飛機?別逗了!她才沒那閑功夫。可是他怎麼知道她找這些資料是為了解決手機重新行銷的問題?難不成他會讀心術嗎? 原齊文不待她反應過來,逕自往前走。走沒兩步,他頭也不回地說:“那份報告很詳細,看得出你很用心,找了很多資料。只不過……” 花宇音眼睛倏地一亮,連忙追上去。 “只不過什麼?” 原齊文瞥了她一眼。“只不過你其中有一份數據用錯了。幸好那只是歷史參考資料,無損於報告的參考價值,不然我當場就會糾正你了,下次要注意點。” “你騙人!我不可能弄錯資料,你這個踐得二五八萬的爛天才,誰要你指點了?!” 氣下過的花宇音也不管手上的厚重資料,拿起來就朝他頭上猛K,仿佛他們相識多年一樣。 “喂!你怎麼惱羞成怒就打人?我是好心提醒你,不希望你沉浸在一份有瑕疵的報告裡沾沾自喜。不識好人心!”原齊文皺起眉頭瞪著她。 “是哦!那還真是謝謝你了,你關心你自己就好!”她也瞪回去。 “我怎麼了?” “沒怎樣,只是小心樹敵太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多謝你的關心,我命很硬,自然能逢凶化吉。”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多硬。” 不知不覺,兩個人眼對眼、鼻碰鼻,互不相讓地對嗆。完全沉浸在口角中的他們,沒注意到周圍不知何時已圍著一圈看好戲的同仁,大家都屏息以待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一來一往的唇槍舌劍。 突然意識到眾人目光的兩人,哼地一聲隨即撇開頭,雖然彼此水火不容,倒是很有默契地停火,不發一語迅速地離開現場。 從此之後,有關兩人不合的傳言火速地在公司延燒開來。整個業務部上上下下都知道業務二課來了個又跩又難纏的傢伙,短短不到一天就上頂劉思蘭、下杠花宇音,還把二課的業務訓了一頓。 說也奇怪,原本得過且過的二課業務們,不知是不是被原齊文那天下午的痛批給刺激到了,個個發憤圖強,回去之後勤作功課、找資料、構思idea,說什麼也不肯讓原齊文看扁了。 至於花宇音,她在第二天就發現課裡的改變。突然之間,她有種中計的感覺,奸像不知不覺掉入某人安排好的陷阱裡。 只是那陷阱既看不到也摸不著,只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直到她不小心瞥見原齊文嘴邊的笑,才恍然領悟。 這該不會是他故意的吧?一來可以貶貶自視甚高卻無啥建樹的劉思蘭,二來激發二課業務們的鬥志,順便氣氣她、好促進她的血液循環,增加新陳代謝? 他還真是一舉數得啊! 可惡!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變,還是和當年一樣,個性孤僻、特立獨行、毒舌利嘴,完全不顧社會世俗的眼光和規範。 那是多少年前了……哇,她還想騙自己多久,明明清楚得很,不過就是五年前而已—— 因為母親是印尼華僑的關係,她每年至少會陪母親回印尼娘家一次。有時是過年回去探親,有時是回去過寒暑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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