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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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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曲外一章 熱烘烘的腦袋旋轉著強烈的音樂旋律,昏暗的廂座裡散坐著男男女女,郎景伏甩頭,覺得一陣暈眩。方才一直纏著他的小姐不知何時跑掉了,不過正好讓他落得輕鬆。 一整晚,看著姚季安像只哈巴狗似地纏著季萱,猛流口水的豬哥樣,徹底破壞他的興致。 他搞不懂自己在鬱卒什麼,只是每次一看到姚季安對季萱猛獻殷勤,他的胃就沉甸匈的。 現在,又多了個什麼鬼“濃情時光”,更教他心底一陣煩躁。可惡!看來他還是逃遠一點,要他待在這兒看別人濃情蜜意地親熱,他搞不好會當場吐出來。 就在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時;燈光正好熄減,性感的拉丁節奏響起—— 突然,手腕一緊,他被人用力拉住,然後,跌人一個火熱的懷抱,毫無預警地堵上男人的嘴唇—— 郎景伏震驚地睜大眼睛,嘴也不自覺地張開,男人乘虛而入,伸舌探人他的口中,火熱的舌滑膩地纏住他的,一股額震像龍捲風狂襲而來,郎景伏不由自主地喘著氣,身體立刻起了反應。 他隱隱約約覺得似乎不應該這樣,可是他卻全身虛軟,無法推開這個霸道男人的懷抱。而直覺的,他知道抱著他的男人是誰,可偏偏他只覺得興奮、欲火難耐,一點也沒有該有的反感和罪惡感。 “你太火熱了,寶貝。比我想像中的還棒……”男人急切地吻著他的臉、他的耳,然後狠狠地吸吮他敏感的耳後、頸部。 郎景伏全身竄過愉悅的顫抖,他伸手將男人摟得更緊,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熱情竟燃燒得如此迅速、炙熱。 終於,從前那些煩悶、那些怒氣、那些不由自主的情緒,統統找到了答案。 他愛他。不由自主、不可自拔地愛著他。 所以他無法忍受他和別的女人交往,所以他看不慣他對別的女人獻殷勤,因為他嫉妒,他在吃醋。 瞭解自己的感情歸屬後,郎景伏更加毫無保留地付出熱情的吻,可是眼淚也不自覺地跟著冒出來,滑下他的臉龐,滲人兩人相貼的唇裡。他們共同嘗到他的淚,男人驚訝地分開,郎景伏害怕他識破,低頭埋人他的肩窩,不讓他看清他的模樣。 他其實是多慮了,因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男人也只能憑著觸覺和嗅覺來感覺一切。 “你怎麼了?為什麼流淚?在難過什麼?”男人溫柔地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輕輕拍撫安慰他,錳著男人的肩膀,郎景伏搖了搖頭。男人更溫柔地說:“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郎景伏仍是一徑地搖頭,他抬起頭,不發一語主動地迎上男人的唇。激烈的熱吻再次展開,這次男人的喉嚨甚至發出不明的咕噥,饑渴地攫取他的唇。 郎景伏激動地張嘴咬了他的唇一口,男人驚訝地愣了一下。 “別忘了我。”郎景伏在男人耳邊,用氣音低聲說。 男人粗重地喘丁口氣,喃喃地說:“我不會,我不會忘記你,我……終於找到你了。” 又是纏綿、甜蜜的一吻後,原本慵懶的拉丁節奏,忽然換上強烈的電子舞曲。郎景伏心知“濃情時光”即將結束,他勿勿地結束長吻。 硬是扯開男人握住他的手,他迅速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憑著地板上鑲嵌的幾盞螢光燈的微微光線,走出舞廳。 他微喘著氣,心臟還劇烈地跳動著,激情還在血管中奔流。可是,一切都結束了,當燈光亮起,屬於他的短暫“濃情時光”也宣告結束。 靠在冷冷的牆壁上,他大口呼吸,努力平息狂野的心跳。抬起頭,驚鴻一瞥看見趙元旗緊握著季萱的手步入電梯。從好友嘴邊模糊的口紅痕跡看來,方才他們是兩人一起度過了“濃情時光”。 沒想到趙元旗一整晚默不作聲,居然“惦惦呷三碗公”,原來真正有什麼的是他們兩個。 就在他們踏入電梯後沒多久,姚季安也跟著追出來。他著急地按著電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襯衫微微敞開,眼鏡也不翼而飛,微亂的黑髮覆在前額,雙眉緊皺,他低聲詛咒,用力地拍了一下電梯按鈕。 原本稍稍平息的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失速。郎景伏趕緊貼回冰冷的牆,他突然感到口乾舌燥,嘴唇還留有剛才激情的痕跡。他無法在此時出去面對他。現在不行! 此時,杜宇晨的聲音響起,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你怎麼出來了?”杜宇晨問道。 “沒什麼,你有沒有看到季萱?”姚季安著急地問。 “季萱?沒有啊!怎麼了?你真的煞到她啦?” “也許吧。”姚季安的聲音裡有濃濃的失望。 “什麼也許,對了,元旗和阿伏呢?”杜宇晨問。 “我不知道,可能還在裡面吧。”姚季安回答。 “一起進去找找吧。” 聽著他們拉門的聲音,郎景伏沉沉地歎氣。 原來姚季安真的把他誤認成季萱了。也好,要是他知道自己剛才熱吻的對象竟然是一個男人,他大概會氣得痛扁他一頓吧? 就讓他誤會吧!這樣,他們還可以做朋友,還可以繼續原來的友誼,而不用面對別人的異樣目光,甚至失去原本的朋友關係。 郎景伏這麼安慰自己。 後來,就在姚季安正計劃著如何追求季萱——也就是湘婷時——卻聽到她和好友趙元旗傳出喜訊。 他苦著一張臉,向湘婷質詢那晚的事情,沒想到湘婷竟然紅著臉告訴他說:那晚的“濃情時光”,她的的確確是和趙元旗度過的。 欽?呐A按是?那天和他熱吻的人不是季萱的話,會是誰呢? 哦?MY GOD!誰來告訴他,那晚到底是誰和他激情熱吻的呢?姚季安抓著頭髮,陷入完全無解的問題迷陣中。 而郎景伏則在一旁暗暗偷笑。就讓他去傷透腦筋好了,郎景伏開心地決定。畢竟就只有他一個煩惱、難過實在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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