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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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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個月,我哥突然收到一封來路不明的E-mail,裡頭只有兩行預言般的字句。」 「嗄?什麼字句?」 「『落難王子遇到命中註定的女騎士,一再獲救後要付出的是真心』。」花宇音背出預言。「我們大家都猜這一定是二哥母親那邊的人發來的。聽過你和二哥巧合的相遇,我還以為你就是預言中的女騎士。」 「這是什麼奇怪的預言,為什麼你們會相信?」夏央實在不解。有關這類怪力亂神的事,她通常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花宇音瞥她一眼。「那是因為你不曾見識過二哥對周遭產生的影響,也許你會說是我們牽強附會,但其實二哥奇特的磁場,是其來有自的。」 花宇音從花靖惠母親邱亦晨神秘的家族開始說起——相傳很久以前,邱家祖先因為太過風流而傷了一個女人,此女因情傷抑鬱而終,臨終前發下詛咒:邱家世代女人將飽受情傷之苦,無法和相愛的人廝守一生,不是愛人死亡就是自己活不過三十三歲。邱家男子則災禍不斷,凡是被他愛上的人,輕則倒楣、重則死亡,永遠不能愛人,只能孤獨一生。 這就是為何花靖惠不願和家人搬到花家新蓋的主宅,獨自一人住在舊宅中。因為他害怕會再傷害他所愛的家人。 夏央聽完宇音的話,突然為花靖惠感到悲傷。雖然她也瞭解宇音和其他人並非討厭他、排斥他,但一想到他多年來所承受的孤獨之苦,她就很難釋懷。 「什麼詛咒,那不過是個年代久遠的傳說,現在是個凡事講究科學的時代,這種無稽之談為何還要相信?」 「可是,邱家的人深信不疑。看看他們家族,女人除非終身不嘗情愛,否則女人很少活過三十三歲,男人則孤獨一生。這就是為什麼二哥如此相信他的宿命。」 夏央茫然地凝視前方,片刻後才轉頭看她。「難道沒有破解的方法?」 花宇音偏著頭想一下。「好像有。很久以前我問過爸爸,他說除非能遇到當初發下詛咒那名女子的後代,並且償還所有情債,才能解開詛咒。」 「好老套的劇情哦!你不是在譫我的吧?這種連續劇才會出現的橋段,怎麼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夏央失笑道。 花宇音嚴肅地看著她,並沒有笑。「我也很希望這只是無稽之談,但二哥和邱家後裔卻深為此所苦。這世上有些事是無法用科學根據去解釋的,我只知道若沒有解開詛咒,二哥是不可能放開心胸去愛人的。」 「這太荒謬了!」 「是嗎?但你知道嗎,一開始我們也不信,鼓勵二哥和女生交往,可是每個和他交往的女生下場都很慘。搞到最後,二哥說他不想再害人了,與其看著心愛的人受苦,他寧可選擇孤獨。」 夏央還是無法接受她聽到的事實。看著她震驚的模樣,花宇音歎氣。「算了!你也別想太多,一切就交給命運安排吧!你不要跟二哥說我告訴你這些,他不喜歡我們提起這些事。」 夏央點頭答應。但她怎樣也無法抹去心頭那抹哀傷的感覺。 雖然答應宇音不會說出她已得知詛咒的事,但不代表夏央不會想。尤其每次看到花靖惠,那抹哀傷就浮上心頭,弄得她很奇怪。 花靖惠從手邊的文件抬起頭。如他所料,他一抬頭,夏央就立刻低頭,要不就轉頭裝作沒在看他。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下午自他訪客完回來後,她就變得怪怪的。思索了一會兒,他開口叫她:「夏央。」 「嗄?」或許沒料到他會叫她,讓她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不要和我談談?」花靖惠緊盯著她,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呃……」夏央努力保持表情空白。「沒有啊!沒有。」 「沒關係,你如果有任何想法,隨時歡迎你跟我說。」花靖惠不放棄地說。 「哦!好,我會的。謝謝。」 她很誠懇地道謝,然後繼續埋首在文件裡。 花靖惠洩氣地抿著嘴。這樣根本沒用,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再打開心扉?他不喜歡她對他有所隱瞞,他一直以為她是世上對他最坦白的人,他不想失去她的信賴。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花靖惠鼓起勇氣再嘗試。 「夏央。」 「嗄?」 「你上次不是提過阿藍的主人開的那家店?」 「咦?」有瞬間夏央搞不懂他為何突然提到忠哥的店。 「不如我們今晚去那兒走走,一直悶在這裡工作,讓人喘不過氣來,效率也不好。你說對不對?」 「呃……也對。好吧,我帶你去。」 兩人準時下班,夏央帶他到忠哥的餐飲店。那間餐飲店就在公司的隔壁巷子裡,兩人到達店裡正好是用餐時間,所以忠哥忙得沒時間招呼他們。夏央熟絡地要忠哥別忙,說他們會自己招呼自己。 這看起來是家便當店,在店門前有著一般便當店的工作櫃檯,櫃檯上放滿許多菜肴。三個工作人員忙著盛飯、布菜、打包、結賬,另外有個工讀生跑腿、端盤子,不同的是,店裡提供客人用餐的空間,裝潢得古色古香,乾淨的紅磚地板,白色的牆面上掛著幾幅筆墨,細緻、紅褐色的木制餐桌配上長條板椅,看起來舒服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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