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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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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澄感到一陣頭暈。這世界木免也太小了。 “各位同事,大家好,敝姓龍,龍暄馳。”他的微笑溫暖而迷人,但看在曼澄眼中卻仿佛見到地獄的開口。“我知道陳副總的事讓各位感到震驚和慌亂,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有關挪用公款一事,只是陳副總一人所為,公司已交由律師訴諸法律行動,不會影響到各何目前的工作,希望各位繼續堅守崗位,為公司效力。往後,由我處理臺灣總公司的事宜,若各位有任何問題,可隨時來找我。” 他瀟灑、誠懇的一番話讓所有的人安心不少,也間接的掃去曼澄受到的懷疑。幾乎所有的女秘書皆歡欣地鼓掌歡迎,原本龍喧馳出眾的外表,就是女人追逐的目標,如今再加上他成為一家外商公司獨當一面的總經理,更為他鍍上一層金身。 會議結束,龍暄馳並不急著走,反而一一向與會的主管、秘書握手致意。看著愈來愈接近的龍喧馳,曼澄顧不得禮貌,轉身欲走。 “你怎麼了?”葉儀君看一眼她倉皇的神色,擔憂地問。 “沒什麼,我肚子痛,我想去上廁所。”曼澄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她實在不想和龍喧馳面對面,她沒那個勇氣。 走出會議廳,曼澄回頭一瞥正好看見方心瑜嬌羞地握著龍喧馳的手,彌漫在他們之間的誘惑味道,連幾裡外的人都嗅得到。她連忙加緊腳步逃離現場,她或許可以忍受聽聞方心瑜又一次狩獵男人心成功的消息,卻不可能讓它活生生在自己眼前發生。 她不解自己為何如此緊張,怕他認出她嗎?或許。如果他認出她,她該怎麼反應?曼澄遏止腦中不斷產生的浪漫幻想。歎口氣,她試圖放鬆緊繃的肩膀。 其實她更怕他認不出她,那足以粉碎她的女性驕傲。審視鏡中的自己,綰得一絲不苟的頭髮,平凡的黑色套裝,末施脂粉加上咖啡色眼鏡。她很清楚這樣的她並不迷人,如果他還能將她和那夜風情萬種的女人聯想在一起,那才有鬼。 一想到以後要天天面對他,還得提防他認出自己的窘境,曼澄不禁呻吟,她真想一輩子躲在廁所箅了。 在寬敞、明亮、裝漢氣派的辦公室內,蕭奇風與龍喧馳各自佔據沙發的一角,兩人慵懶地躺著,看不出方才在會議廳內的氣勢與威風。 “還找不出陳榮欽的幫兇?”龍喧馳閉目養神,懶懶地開口。 “嗯。”蕭奇風也答得有氣無力。 “他的秘書沒有嫌疑嗎?” “儀君探過她的口風,她不是。”蕭奇風答得篤定。 龍暄馳睜開漆黑如夜的眼,眸中精光一閃。“儀君?”蕭奇風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潮紅。 “可是證據上明明蓋著她的經手章。”龍喧馳指出。 “若你不信可以直接問她。”蕭奇風聳肩。 龍喧馳淩厲地瞥他一眼。“她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讓你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了。” 蕭奇風不但不在乎好友的冷嘲熱諷,反而一副樂在其中的笑道:“你在嫉妒我嗎?” 龍暄馳白他一眼。“你自己好好享受,我敬謝不敏。”隨即他的眼危險地眯起,眼中閃爍著冷峻“前夜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安排?”蕭奇風不解地揚眉。 龍暄馳不答,只是冷冷地望著蕭奇風,然後,他相信那不是蕭奇風的傑作。因為他此時眼中閃爍的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濃濃的試探。 “沒什麼,叫陳副總的秘書進來,我來和她談談。”他起身步至辦公桌後,不理會蕭奇風探索的目光。 蕭奇風聳聳肩,不置一詞的轉身離去,他很清楚龍暄馳的嘴就像緊閉的蛤殼,若他不想說,誰也沒辦法逼他吐露一個字。 旋身背對剛關上的門,龍喧馳煩躁的扒梳劉海。 但她卻消失了,不告而別,瀟灑地走了。龍喧馳眼中盤旋著陰黴,憤怒在他胸口燃燒。若不是在淩亂的被單中找到一條不屬於他的十字架項鍊,他還以為那只是他的一場春夢。 她為何要走?難道她醒來後便後悔了?他再次不耐地抓頭髮,他不相信她不在乎那一夜,那可是她的初夜,她怎能瀟灑地說走就走? 龍暄馳在口袋中摸到那條項鍊,拇指撫摸著K金的光滑表面上紋刻著彎月的圖騰,他生氣地低咒,他是怎麼了?不過一場露水姻緣,她的離去不正合他的意嗎?他幹麼在乎? 他的世界似乎誤觸了某個按鈕而顛覆,他竟反常的對一名陌生女子魂牽夢縈。 歎口氣,龍喧馳暗自決定,他最好忘了那一夜,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再見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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