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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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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戲看嘍!陸雲天笑得更誇張了,完全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看著笑得活像笨蛋的"損友",方野森冷冷地說:"笑!小心蒼蠅跑進嘴巴裡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你這傻子又在說什麼?" "我說你啊,就快墜入'魔網'還不自知。而且這只小野貓看來不好惹,你這次想要'全身而退',難嘍!" "什麼'魔網'我還蜘蛛網咧!'全身而退'?你當我上戰場啊?"方野森故意裝傻地打趣,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 "嘿!嘿!你真的不懂?"陸雲天當然不相信他會不懂,但還是"好心"地解釋:"所謂'魔網'就是一般人所說的'情網',至於'全身而退'嘛,就是跳過戀愛的墳墓,繼續尋找下一張網。這樣你夠明白了嗎?" 方野森再次瞪著他的"損友",心中納悶自己當初走的是什麼狗屎運,竟然認識這種人,還以看朋友落難為樂。 "明白了。你還賴在這兒不走,不知還有啥貴幹?" 陸雲天厚顏無恥地笑道:"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對這只小野貓究竟有沒有'性'趣?" "這與你無關吧?"方野森冷冷地睨著他。 "誰說無關,若你不想迫,我可要展開攻勢嘍!" "你少打她歪主意,她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女孩,你這個情場浪子玩不起,別惹她。" "我玩不起?那你呢?"陸雲天又露出那副戲謔的微笑。"那你呢?別忘了,你身邊的女人不比我少,我若是情場浪子,你就是花心蘿蔔。咱們是半斤八兩。" 方野森沉默了,他承認,虹萍的確勾起他的興趣。性烈如火的她,既熱情又美麗,有時坦白得像一本攤開的書,但藏在她眼底的憂鬱卻又如此神秘,不斷地吸引他去一探究竟。 但陸雲天的話逼他看清事實。虹萍和他以前交往的對象不同,她需要的不是一段好聚好散的關係,更不是一段香豔刺激的露水姻緣。她要的是承諾以及忠誠,還有完整的愛。 而這些方野森都沒有。也不該說他沒有,而是他不曾遇到過想要許以一生的對象,所以對於所謂一生一世的戀愛,他沒有任何經驗。 該死!他在心中詛咒著。 陸雲天說得對,他一樣玩不起。他不想看虹萍傷心的樣子,他應該離她遠一點,別再受她吸引。 但她是如此強烈地吸引著他。 單單只是回想起她芳唇的味道,就足以讓他亢奮不已。 就在方野森陷入沉思與掙扎時,陸雲天早已離開。陸雲天的臉上猶掛著那抹招牌的微笑,他丟下一個炸彈,目的就是要炸醒他的好友,希望他能看清自己的感情。 所有的掙扎都是浪費,因為方野森早已陷入愛河而不自知,唯有他──旁觀者清。 沐浴過後的清新舒暢,使虹萍身心為之放鬆。用大毛巾隨意地擦著濕發,一邊漫步至廚房,從冰箱取出先前榨好的檸檬汁,大飲一口,滿意地籲了一口氣。 環視設計簡單、實用的廚房,虹萍感到一股安全的歸屬感。在美國的時候,因為懷念家鄉味,所以常親自下廚,但因為是借用房東太太的廚房,所以很不順手,也不敢做較複雜的菜,怕油煙太多會招來房東的白眼。 還是自己家好。這是她和君兒、苡莘的小窩,當初在離開孤兒院時,她們三人便決定住在一起。 原先她們只能擠在一層老舊公寓的頂樓加蓋,努力工作攢錢,終於在三年前合力買下苡莘剛完工的房子。這幢"白色幻夢"是她的作品,雖然所費不貲,但很值得。 這是一幢美輪美奐、彷佛從童話中變出來的房子。每幢房子之間用灌木叢隔離,房子是由白色石材築成,複以藍色的琉璃而遍植整個社區的皆是白色花卉的植物,像是白山茶、白杜鵑等,所以一年四季皆沉浸在白色花海中,將這倚山而立的社區點綴得如夢似幻。 幸好當初她們當機立斷,利用苡莘的工作關係所得來的購屋優惠,忍痛將房子買下,現在的房價已經暴漲了兩倍,根本不是她們負擔得起的。雖然現在還背著房貸,但窩在舒適、柔軟的沙發上,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唉!可惜,現在她們各有各的工作要忙,無法像以前一樣常聚在一起吃飯、聊天。苡莘這幾個月為了台中的一個建築案,暫居台中,難得休假回來。 算起來,宋君兒這個大作家是最常待在家的,但她今天要到出版社,和編輯商談書籍出版的問題,還未到家。 而她呢?想到今天在方野森的辦公室所發生的事,她的面頰不禁一紅。想起他是如何吮吻她的唇,讓原本平靜的心沒由來的一悸。她疑疑地撫過自己的唇瓣,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和痕跡。 他為什麼吻她?雖然當時氣極,而且被他一激什麼都忘了,但現在一平靜下來,這個問題就像壞掉的唱盤,不斷地在她心中跳針、回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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