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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野森首先恢復理智,他撇開頭,冷靜道:"劉秘書,這裡我會處理,你先下去吧。"

  "是。"劉靜娟應諾後,看看臉紅的虹萍,再看看方野森,才掩著笑關門離去。

  虹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丟臉,她竟在別人面前大發脾氣,還張牙舞爪得活像個潑婦,這下她的形像全毀了!

  "舌頭被貓咬掉啦!"方野森調侃道。

  虹萍怒眼一瞪,直覺又想再辯,但方野森卻實時舉起雙手。"停!我們先停火好嗎?難道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虹萍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率先轉身步至辦公室內的沙發落坐。

  方野森滿意地看著她溫馴地聽從他的意見,心裡卻再清楚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火爆、激烈的個性就隱藏在她那嬌小、充滿女性味道的身軀內。

  只要一觸──即燃。

  "你究竟是誰?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面對方野森的心平氣和,虹萍很難挑起怒火,不由得放鬆了緊繃的臉。

  本來嘛,她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更何況是對一個"和顏悅色"的帥哥大動肝火。

  她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緩緩道:"我是公司的員工。"

  他訝異地看著她。"我沒看過你。"

  我也沒見過你。虹萍在心中回道。但她只是撇撇嘴,繼續解釋:"公司在一年半前,曾送一批員工到美國進修深造,我是其中一個。"

  "那些人早在半年前就回來了。"

  "沒錯,若按照正常行程,我應該也早在半年前就回來了。但是,董事長在我們進修課程結束前,通知要我到亞曆桑納州的一家公司考察,他說我們即將和他們合作,除了借對方在物流業良好的商譽打入臺灣市場外,還可以學習最新的技術。"虹萍停頓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他。"董事長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方野森只是用手指輕輕撫摩自己的下唇,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和'迅流'的合作計劃,老爸曾說他會派人去考察,他只說是到美國進修的成員之一,卻沒說是誰,我想那就是你。"

  經這麼一想,方野森才記起父親的確和他提過此事,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放在心上,所以也忘了這檔事。而後來方有群主動涉及合作計劃,方野森並不反對,所以虹萍一直是向方有群報告,和他並無直接接觸,才會讓虹萍對方野森接管公司的事情一無所知。

  "董事長還有參與公司的決策嗎?"虹萍問。

  "偶爾。一些影響較大的決策,他都清楚。"

  "那他為何允許你執行那項企劃?"

  "哪項企劃?"方野森蹙眉問。

  "你還裝蒜?你為了擴建倉庫所購得孤兒院的那塊地,逼迫他們遷移好不容易擁有的安身之地,無父無母的他們已經夠可憐了,你連他們在這冰冷世界中僅有的一個棲身之處都要剝奪嗎?"

  虹萍的義正辭嚴,含著濃濃的無奈與悲傷,眼中的痛苦深沉得令人心痛。方野森怔愣地望著她,一抹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我──"

  "我絕不允許你那麼做,絕不讓你再次傷害那些早已支離破碎的幼小心靈,即使要跟你拼命,也在所不惜!"

  這一刻,方野森被震懾住了。虹萍堅強而決絕的注視,讓他動彈不得。那眼中不再有脆弱,反而有股令人怦然心悸的堅毅。而那讓她的臉散發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光采,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絕美無比。

  他訝然無語,室內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無言對視著的目光,在空氣中擦撞出點點火花──

  第二章

  他們的視線緊緊交纏,兩人都無法移開眼。望著他冷靜、沉著的臉,虹萍的心越跳越快,緊張的情緒攀升到最高點。

  雖然她撂下狠話,說拼死也要阻止他,但她拿什麼和人家拼?綁架他?威脅他?放火燒了他家?還是找人砍他?這念頭一出,虹萍抬眼打量了下他健壯的身材,便搖頭否決掉這個想法。

  方野森好笑地看著表情豐富的她,猜測那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才見面不到半小時,他卻覺得她像個百寶箱,充滿了驚奇與樂趣。

  雖然他才剛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智商倒退一百八,活像個幼稚小孩般與她對罵。但她也是近年來少數可以讓他動怒的人──更別說她還是個女人。

  由於母親從小的教導,方野森秉持著男人應該呵護女人的信條,所以對待女人,他一直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根本不曾發生像方才那樣和女人爭吵的情況。

  而她竟成了第一個,這讓方野森的心有股英名的情緒牽扯著。撇開那股浮動的情緒,他饒富興味的開口。"想什麼?要我提供意見嗎?"

  "嗄?什麼?"虹萍一臉茫然地對上他的視線。

  "提供意見啊!省得你想破腦袋瓜兒。"

  "呃……不用了,沒什麼重要的。"要是他知道她想的是如何"謀害"他,不知他還會不會大方地提供意見?

  "既然如此,那重回剛才的話題吧。我想有些事我需要解釋清楚。"他不懂自己為何要費神地向她解釋,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只是她氣憤、孤獨的眼神,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說明一切。方野森起身由辦公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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