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舒莉 > 爵爺莫怒 | 上頁 下頁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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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安分,費揚古轉身去收拾書案。整張長桌被她這一鬧,有不少書都遭了殃,書皮成了濕答答的紙糊,於是他一本一本拾起,能擦就擦,不行的就一旁攤著,等著待會兒拿出去晾。 齊琪格見他越收越靠近晝卷:心裡也越來越不安,深怕他發現畫被調換,於是起身急道:「爵爺,還是讓我來吧……」 「我叫你動了嗎?」費揚古轉頭看她,英眉又皺起。「你坐下。」 「是。」她只好坐下。 費揚古回頭拿起被齊琪格調包的畫卷,本想直接丟進畫缸,卻忽然想起什麼,反而解了線,拉開了那卷畫。 見狀,齊琪格立即屏息,好怕他會問原先的畫去了哪裡。 然而等了一陣子,他卻連出個聲都沒有,齊琪格不禁探頭問:「爵爺,你怎麼了?」 「喔……」正沉思於畫中人物的費揚古回過神,他咳了聲,趕緊收起畫卷。 「沒什麼。」 齊琪格覺得有異,還不待細想是不是畫裡有什麼古怪,哈薩哈已經折回書房。 「爵爺,我把衣服拿來了。 「擱著吧。」吩咐一聲,他也隨即將畫卷交給哈薩哈。「還有,這畫拿去燒了。」 哈薩哈一看到金色的畫卷杆,立即想起這是什麼畫。「爵爺……這畫不能燒吧,這是當年宮裡——」 他的多嘴卻惹得費揚古動怒。「叫你燒就燒,別多話。」 「是……」 等哈薩哈捧著畫卷走了,齊琪格忍不住好奇問:「爵爺,那是什麼畫?為什麼你非得燒它?」 他望向她,表情溫和了幾分。「沒什麼,是幅不值錢的山水畫。」 她覺得事有蹊蹺。「可是不值錢的畫何必燒,扔了不就了事?」 被這麼一問,費揚古發現自打嘴巴,不禁凝色,深深注視著她。「齊琪格,原來你不是笨丫頭。」 被他看輕,齊琪格噘唇抗議。「我本來就不是,誰跟你說我是笨丫頭?」 他因她的嗔怒而微微露笑。「不是笨丫頭,怎麼連提水灑掃都做不好?這做丫頭的不會做事,不是笨是什麼?」 「我才不是不會做事。喏,泡茶和侍候你更衣,我不是做得挺好?」 「你也只有這兩樣事侍候得好。」費揚古對她又笑。「我看你以前的王子肯定很慣你,你除了泡茶更衣做得好,外加很會跟主子頂嘴。」 被他一揶揄,齊琪格記起自己的丫頭身分,忙著解釋。「這……關外人不拘小節,我家主子自然是慣著我的……」 費揚古聞言,想起不知她以前的主子是男是女,如果是男人,那她也為他做這些更衣的貼身之事嗎? 想著,他心裡湧現了一股醋意,難道她這些侍候自己的拿手事,都是前任主人的教導? 他想著,語氣微酸。「你很喜歡以前的主子嗎?」 「喜歡,其實他人挺好……就是脾氣固執了點。」她想的是爺爺。 雖然知道他做了很多錯事,但爺爺打小最疼的孫兒就是她,當初他之所以會退婚,或許是怕自己嫁給費揚古會受委屈。只要這麼一想,齊琪格便無話可說,只能承受爺爺給的罪名。 真是令人不快。「比起我呢?」 齊琪格困惑。「比起你什麼?」一個爺爺,一個丈夫,不能比的啊。 被她一問,費揚古反而察覺自己話裡的在意與吃味,一時語塞,只得斂容整色。「算了,你快換衣服吧,小心著涼。」 「不用了,都說只濕了衣袖,不會著涼的。」 她的不聽話惹得他挑眉。「莫非要我侍候你換?」 見他生氣,齊琪格只得抱起乾淨衣服。「好好……我換就換。」 她的聽話令他笑開了。「快點去屏風後換,我在這兒等你。」 齊琪格只好從命,乖乖走向屏風後的空間。 沒多久,她換好衣服出來,到他面前稟報。「爵爺,我換好了。」 「嗯。」他微笑,也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拉拉衣領,還有發後兩條辮子,溫柔地將之端垂在她胸前。「挺好看的。」 她抬眼,不經意見到他溫柔的神情,一時間,竟無法從他臉上別開眼。 他也注視著她圓圓的大眼,總覺得那臨波秋水般的眼裡,像在問自己為什麼對她好?為什麼只心疼她一個女子? 他不想答,只是不覺地俯身,想用男人的方式,告訴她這問題的答案。 他的唇彷佛碰著了她的,她的臉上都是他溫熱的呼息,齊琪格心裡又慌又甜,好像知道他要做的事是什麼,便溫順地閉起眼,任他拉近與自己的距離…… 「爵爺!爵爺!」 剛捧畫出去的哈薩哈,連畫都來不及放,就邊叫邊奔進房裡,嚇得兩人向時別開頭;心裡既是隱隱察覺的甜,又是濃濃的失落。 「你做什麼?」費揚古直起身,既想掩態,又充滿對哈薩哈的不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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