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舒莉 > 爵爺莫怒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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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您聽老奴一句,快點把她攆出府吧,再讓她這麼待下去,不只老奴受不了,您肯定也受不了。」 費揚古裝起正經。「哈薩哈,你也太沒用了,她不過是個女子,又不是洪水猛獸,我要是像你這樣怕一個女子,將來怎麼帶兵打仗?」 哈薩哈馬上回道:「爵爺,她比戰場上的敵人還讓人頭疼啊……」 「胡說八道。」他笑了,看來有齊琪格的日子,府裡肯定多了許多有趣的事。 「罷了,隨她開心,你甭管這麼多了。」 「爵爺,您還是要留她嗎?」忠言逆耳啊—— 「她特意來北京尋我,我怎能讓她連安身之地都沒有?哈薩哈,我警告你,你千萬別再趕她出府——」 費揚古凜聲交代完,正好齊琪格進屋,端來備好的早膳。 「爵爺,用膳吧。」她放下瓷壺,然後幫他拿了塊金絲餅,放在盤裡請他食用。 「那是什麼?」他對她拿進來的瓷壺起了興趣。 「是齊琪格特地準備的甜茶,你要喝嗎?」 「甜茶?」費揚古興味地抬眉。他平日早起必定喝茶,甜茶卻從未試過。 「好,那就試試。」 於是齊琪格高興地倒茶,只見茶色混濁不清,還冒出一股奶子味。「這是我家鄉慣喝的茶,用西藏的茶葉加上羊奶,我還喜歡加上白糖,我爺爺最愛我泡這茶,爵爺試試。」 費揚古接過那奶香濃郁的茶水,毫不懷疑地想淺酌看看。 「慢著!」哈薩哈阻止主子,忍不住問齊琪格。「這……這是什麼蒙古茶?喝了會不會有事?」 「我從小喝這茶長大,到現在都活得好好的,你說會不會有事?」齊琪格不太高興,這哈薩哈是存心找碴吧? 「這說不準,誰知道你有沒有在裡面下毒?」 「好吧!我承認是加了東西,你猜是什麼?」齊琪格眯起眼,巧笑回答。「就是後院那盆開得最漂亮的月季花,所以聞起來才會特別的香……」 「你——什麼——」哈薩哈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 見哈薩哈被整得說不出話,費揚古先是愣住,隨即朗笑出聲。 他一笑,吵嘴的兩人都愣住了,可他還是越笑越來勁。 他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年沒這麼笑了,自從去了邊關,他一直約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回到了北京之後,在這座曾經一家團樂的大宅,他也總是傷感著小時候的開心事,只剩自己與哈薩哈的餐桌上,已經聽不到任何人的笑聲。 但今天因為齊琪格在場,讓他好似回到阿瑪額娘還在的日子,那時他們家的餐桌上總有笑聲,因為調皮的他會找任何機會整哈薩哈,把他的花拿去喂羊、跟額娘串通騙他花死了……就像齊琪格做的一樣。 「爵爺……」 他還是在笑,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他終於笑累。「好了!哈薩哈,我知道你心疼你的花,不過這茶的確因花而香,看在茶的分上,你就寬心吧!」 說完,他也將茶一飲而盡。 「爵爺!」哈薩哈無法置信,為什麼他才喝了杯甜茶,整個人就都倒向齊琪格那邊去? 「哈薩哈,我喝過了,這茶好得很,你要不要試試?」轉眼,費揚古已經幫他倒了一杯,要他也喝喝看。 哈薩哈聞到近在眼前的濃郁奶香,竟有一時半刻的猶豫。 「喝吧,哈薩哈,這茶裡有你心愛的花喔。」齊琪格故意再道。 哈薩哈氣得再度老臉一撇。「不了,老奴不配。」接著,他就收託盤離開廳裡,一路上,遠遠地還可以聽見費揚古的笑聲。 可惡,主子為什麼對她那麼好?不僅收留她在府裡,還由得她欺負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他乾脆把她收房? 心一悚,哈薩哈不禁有股惡涼,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齊琪格壓在頭上,永世翻不了身。 夜臨,當費揚古從兵營回府,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待找人,就見齊琪格趴在桌前打盹的身影。 走上前,他發覺桌上擺著針線與自己的衣服,莫非她在為自己補衣? 他憐惜她做活竟累到在桌前睡著,睡得這般不安穩,於是緩步走向她,小心注意她的呼息,然後穩而輕地將她攔腰抱起。 齊琪格並未發現自己被他抱起,還舒服地調整睡姿,將小臉埋進他的胸膛。 看見她這如小鳥依人的睡態,費揚古不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抱著她走到自己睡過的床上,他輕柔地將她放下,不料被她視為枕頭的胸膛一脫離臉頰,她便倏然驚醒。「爵爺?」 功虧一簣啊…… 「怎麼了?」 「你……回來了啊?」意識到自己讓他抱上床,齊琪格頓時羞紅了臉龐。 「我……睡著了嗎?」 」嗯。」費揚古放下她,也在她身邊坐下。「怎麼累到睡著?你剛在做什麼?」 齊琪格解釋。「沒什麼,只是早上發現了好多該補的衣服,所以動手幫你補了補,大概做得久了,一個注意就睡著了。」 家裡沒女主人,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衣物,有好些破了的舊衣服不補也不丟,齊琪格便一次收拾起來,能補的就補,不能補的便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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