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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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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嘗試各種可能性,她第一眼看到鄺采芳時是怎樣的感覺?她相信自己可以拍得出來。 「怎麼?聊得愉快嗎?」童彥祺不知何時來到身後,輕按住藍毓曉的雙肩,溫柔的俯下身,「我看星火都快燎原了。」 「嗯……沒什麼……」那女人心一虛,趕緊喝了一口酒。 「我聊夠了,想來邀我的女人跳個舞。」童彥祺拿走藍毓曉手中的杯子,擱在桌上,「走吧!」 藍毓曉被帶離座位,往舞池中走去,音樂震耳欲聾,DJ正使盡全力,為大家播放搖滾舞曲。 「不錯嘛!我看你讓她啞口無言了。」一到舞池,童彥祺立刻對她剛才的言論加以讚賞。 「咦?你……你怎麼知道?」藍毓曉皺起眉,跟著音樂扭腰擺臀,「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賭睹看而已,他們夫妻常來這裡。」童彥祺指指那對二流的攝影師夫妻,順道簡短的跟藍毓曉解釋一下他們的心結。「自己永遠不求進步,卻以為自己很強!」 「果然……她是在替老公出頭啊!」藍毓曉被童彥祺摟著,轉了幾個圈,「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她要生氣我也沒辦法。」 「嗯哼。」童彥祺只是應了聲,將她的背拉進懷裡,「怎樣?對自己有信心了沒?」 「嗯!」藍毓曉甜美的勾起一抹笑,螓首低垂,背貼著童彥祺的身子動著身軀。 舞曲嘎然停止,突然轉為浪漫的慢舞曲風,童彥祺輕鬆的撫住她的腰際,將她轉過身來,兩個人相擁起舞。 「我發現啊……」藍毓曉貼在他的肩頭,幽幽的開口,「你的心機好重。」 「嗯?這話聽起來有點刺耳。」童彥祺雙手摟著她的腰,緩慢的在舞池中晃著。 「你做好多故意的事,像剛剛也是故意把我推給那些女人的。」藍毓曉閉上雙眼,讓童彥祺帶領著輕搖晃。「我知道你想要讓我自己去挖掘出答案,但是……你就不怕我承受不了她的諷刺?」 「如果你真是這樣,那我才是錯看你了。」童彥祺柔聲的在她耳畔說著,「那就不是我喜歡的藍毓曉了。」 藍毓曉倏地抬起頭,看向童彥祺,她的內心有些衝擊與震撼,她想到繼童彥祺如此的信任她後,竟也如此的瞭解她? 他對她的個性了若指掌,也利用這一點,讓她自己一步步走出自己築起的迷障。 「做你的女朋友哪能柔順啊?」她忍不住發起嬌嗔,「照你這種『體貼』的引導方式,嬌弱一點的不就哭死了?」 「真笨,這才是我的體貼啊!」童彥祺吻上她的唇瓣,一啄再啄。 如果一直依賴他人的指點,哪能成長呢?真正的體貼該是如此,陪伴著喜愛的人一同成長,引導她往前邁進。 藍毓曉由衷的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運,能遇上這有一點點霸氣又如此成熟體貼的男人,他的體貼不是行為或是言語,而是更高層級的。 與其總是幫她拭淚,不如教她如何別再哭泣;與其總是言語給予信心,不如讓她自己尋回自信。 她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成長,她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學習,她也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感受被愛與愛人的幸福。 她真希望這個世界有個快門,能把這一剎那化為永恆。 鄺采芳的寫真集即將開拍,童彥祺將一切打點完畢,把消息封鎖,不讓媒體採訪,以免影響到藍毓曉的拍攝情緒! 最重要的是制止鄺采芳的經紀人開口,他那種嘰嘰喳喳的念法,只怕還沒拍完就會被藍毓曉一記過肩摔出去。 而整體造型讓童彥祺比較意外,藍毓曉婉拒了所有合作良好的化妝師與造型師,大膽啟用自己的親人,從頭到尾都由她的弟弟擔綱,不假手於他人。 地點更是新奇,竟然由鄺采芳任選,今天第一站就選在鄺采芳常去的孤兒院。 「我說大姊啊!你不要太緊張好嗎?」藍毓陽戴著墨鏡,搬出他的工具箱。「深呼吸一口氣,有益健康。」 「我哪有緊張?」藍毓曉戴著白色遮陽帽,沒好氣的白了藍毓陽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快搬你的東西啦!」 「太緊張是拍不出東西的,」藍毓陽一派從容,「你放心好了,經過我巧手妝扮,鄺采芳一定能讓你看一眼就想拍。」 「真感謝你的自大。」藍毓曉吐吐舌,依然緊張兮兮的取著景。 這個孤兒院位在偏遠地區,恰巧孩子們玩耍的後山有片草原,藍毓曉就請鄺采芳帶領孩子們到草原那兒去玩耍,愛玩什麼隨便她,只要以平常心去跟孩子們相處即可。 她在這裡要拍的是鄺采芳慈愛的一面,那柔美的母性光輝是最美的模樣。 打從她決定著手開始,童彥祺一句話也沒說,沒建議、沒支持,也不反對,仿佛一切都沒他的事;但是他卻從頭到尾都陪在她身邊,在背後幫她張羅一些細瑣事項,要工作室的人幫忙,卻不當著她的面說。 為了就是不給她壓力。 這些事情藍毓曉點滴在心頭,她覺得這就是童彥祺對她莫大的支持,她知道他在她身後像座高山一樣穩當,無論如何,她都能夠依靠他而不致慌亂。 但是她不行真的依靠,她必須獨立完成這件事,不單單是如果成功所招致的名氣,而是因為她今天要拍鄺采芳的寫真集,就已經是一個獨立的攝影師,不是什麼助手或是學徒。 她感激童彥祺為她做的一切,這種愛與體貼是無形並且廣大的,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不必猛獻殷勤,就足以讓她只要想起就能盈滿甜蜜,就可以覺得幸福滿滿。 「鏡頭選好,就可以開始了。」童彥祺走過來,「風跟太陽都恰到好處。」 「OK!」藍毓曉深吸一口氣,轉向後方,「陽,你好了沒?」 「姊,記住一點,」藍毓陽從車子那邊大喊,「永遠別催造型師!」 「你是在囂張什麼啊?」藍毓曉哼了一聲,直朝後頭走去。 鄺采芳坐在後車廂裡,車蓋充當屋頂,藍毓陽就地簡單的為她做起造型與化妝;藍毓曉講求自然、講求襯出鄺采芳獨有的個人風采,他這位造型師當然得遵照指示。 當藍毓曉走近時,看到穿著米白色的鄺采芳坐在那兒,她穿著蓬鬆飄逸的連身裙,全是紗質材料,頭髮上了發卷,卻特意製造出紊亂的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飾品,就這麼簡簡單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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