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水渝 > 耍賴愛人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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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束顏歆不一樣,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張皓璁非得死纏爛打才能夠得到她的心吧?不過,情場上若真的較量起來,輸家絕對還是束顏歆! 「喂,你是認真的嗎?」殷誠問到了重點,瞧著張皓璁士氣高昂,他益發好奇。 「我是認真的。」張皓璁誠懇的回答著。「我知道我輕浮慣了,但是對於束顏歆……我絕對是認真的。」 「我很難相信。」殷誠挑了眉,認識張皓璁這麼久,他很難得有「認真」的時候。「你對束顏歆的一見鍾情,讓我莫名其妙。」 「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但我就是好喜歡、好喜歡她!我想要一直看著她,想要抱著她……」張皓璁閉上眼,描繪著束顏歆的倩影。「最重要的,我想要看她笑。」 「笑?」 「看她發自心底、屬於束顏歆真正的笑容。」張皓璁緩緩睜開眼,眼底帶著惆悵。「一個人連笑都不會的話,未免也太可憐了……」 束顏歆就不會笑,她不知道什麼叫作發自心底的笑容。 在報章雜誌上,她笑的是副總裁的樣子;在面對其他人時,她戴著依舊是副總裁式的微笑的樣子;初見面那晚,在面對他這種人時,她露出的是僵硬而客套式的笑容。 他希望能夠發掘出不同面貌的她、真實的她……呃,不過,目前為止,他好像只發掘出她的怒氣而已,而且發掘得還挺成功的。 中午那怒氣衝衝的一巴掌真是火辣得緊,能讓束顏歆失控,恐怕也只有他囉! 「什麼事那麼高興?瞧你都快飛上天了!」殷誠語調裡絕對不是一同高興,而是帶著強烈的不滿。 「早上她打了我一巴掌,這不值得興奮嗎?」張皓璁還撫著臉頰。「她應該隨時隨地都表現出『副總裁』的樣子啊!」 「……」殷誠愣愣的看了張皓璁好一會兒,很無力的離開了座位。「你有病!」 哼,殷誠不懂,陰沉的殷誠怎麼會懂世界上美妙的愛情呢?愛情可是分很多種的,他對束顏歆的愛,就是一見鍾情、絕不放棄、緊追不捨的愛。 光是看到她,他就有很滿足的感覺!張皓璁嘴角的笑一直掛著,托著腮環顧著四周,才赫然發現在掛號抬裡,有著一個小盒子,裡面放滿了首飾! 耳環、項煉、戒指應有盡有,這華麗的樣式不大像那些純情小護士戴的呀!會是誰呢?總不會是殷誠的吧? 「別動。」在張皓璁正要拿起一對耳環時,背對著他的殷誠冷聲阻止。 「喲!光是說我,我都忘了你可能也會有桃花溜!」張皓璁嘿嘿的調侃著。「今晚你態度那麼差,該不會是我炫耀得太過,讓你心酸了啊?」 「如果跟一個自虐狂計較的話,誰都不會心酸的。」殷誠白了張皓璁幾眼,誰被打還那樣喜孜孜的?「只是我心情不好,看你那樣子就不舒服。」 「哼!少來這套,別岔開話題!」張皓璁還是拿起了漂亮的紅色耳環,在空中晃呀晃的。「這是誰的呀?你會收集這個?」 「那是一個難纏、麻煩、囉嗦、無聊、浮華、虛偽、做作又白癡的女客人的。」殷誠用盡所有適合的字眼後,回身瞧見在空中甩動的耳環。「叫你不要碰!會帶衰的!」 帶衰?聽到這個字眼,張皓璁飛快的把耳環扔進盒子裡!是怎樣的女人能讓殷誠這樣數落不盡呀?連耳環都會帶衰,還讓他這樣不悅? 「誰帶衰呀!你敢說我的東西帶衰?我!啊!」尖銳的聲音跟推門聲同時響起,還帶著某個頭顱撞上半掩鐵門的聲音。「痛死我了,你鐵門拉那麼下來做什麼?」 來了!殷誠一見到從門口進來的美女,竟然「啪」的回過頭去。張皓璁睜大眼看著婀娜多姿的女人,她曼妙的身材移動著,走起路來還真像模特兒在走臺步……啊!模特兒! 「Kiki!」張皓璁跳了起來。「你是最近登在車站附近巨幅廣告的Kiki嘛!」 「正是我本人!」許琪琪眨動長長的睫毛,興奮地看著認識她的人。「很榮幸見到你。」 「呃,很榮幸……」張皓璁熱情的跟許琪琪握著手,一點也沒發現後面冰冷的視線。 「你的廢鐵都在盒子裡,下次看完牙記得帶走!」殷誠把盒子遞到許琪琪面前。「免得店裡帶衰。」 「你說完了沒呀?我這麼可人的女孩子會帶衰?你不看看你那副陰沉的樣子,才是衰神吧!」 「哼……濃妝豔抹的妖怪!」殷誠眯著眼,仔細端詳著許琪琪。「你也真閑,剛從我這裡出去又補了妝了?」 呃……張皓璁眨巴眨巴的看著眼前一對已經冒出殺氣的男女,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準備開始一場大戰了。 「我是模特兒,我當然有我的形象,我怎麼可以素著一張臉走在街上呢?我來你這邊看牙已經夠委屈的,很勉強的上了淡妝,你卻硬把我的妝擦掉,我已經沒說話了,我現在連補個妝,你都要管?」 「委屈就請到別家去看,我這裡容不下你這位名模!」 不、不必這麼說話吧?張皓璁流著冷汗,面對這樣的淑女,再怎樣也沒有必要這樣講話吧?一出口就是冷嘲熱諷? 眼前短兵相接,戰得不可開交,張皓璁眼見自己不但無用武之地,而且最好離的越遠越好,悄悄地就要往門外溜。 「你以為我希罕?」許琪琪一把搶過盒子裡的首飾,終於「啪」的回身往門外去。「世界上牙醫又不是全死光了!」 張皓璁趕緊讓開一條路,這Kiki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他閃一邊安全。 「哼,皓璁,你看見了吧?看到這種女人,有沒有覺得你的束顏歆好多了?」殷誠歎了一口氣。「我心情會不好的原因你懂了吧!」 咦?才要出門的許琪琪,突然又轉過了頭來。 「顏歆?」 穿著潔白的浴袍,手上端著冰紅酒,身後放的是蕭邦悲涼的音樂,束顏歆就站在落地窗外的陽臺上,享受著片刻安寧。 今天下午,她回去洛岳辦公室時,看到了令她驚訝的一幕,洛岳跪在傅儀藜面前,為她燙傷的腳冰敷著,那氛圍是怎麼一回事,她心知肚明。 她做事一向喜歡速戰速決,直接拉了傅儀藜說去看醫生,然後給傅儀藜印好的喜帖,請她再等等。等結婚後,她愛怎麼跟洛嶽在一起,她都不會反對。 她以為說明了就好,可是傅儀藜卻含著淚看著她,還帶著同情的眼神。 「你也是女人,難道就不會憧憬戀情,不會去期待因愛而結合的婚姻嗎?」 她輕輕閉上眼。期待?女人一旦嘗到愛情,很多事情會失了準頭,所以她連試都不願意試。而且她也明白,她這輩子要嫁的就是連升金控,就算去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那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得跟唐洛嶽結婚? 所以她問了傅儀藜一句話──她能給洛嶽什麼? 她們兩個女人是站在一條線的兩端:傅儀藜除了愛情之外什麼都給不起,還會造成危機;而她除了愛情之外,什麼都給得起,代表的就是轉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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