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水渝 > 總裁小心被三振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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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堂堂穆氏的總裁,還當什麼大明星啊?啊啊……他在看這邊了。」 「鐘秘書真討厭,幹嘛不讓我親自帶他上去?」說話的當然是天堂企業的櫃檯小姐。 「因為人家是穆彥和,當然要特別禮遇啊!」 大夥還沒說完,左側電梯已走出名聞遐邇的鐘秘書,她踏著穩健的步伐,挺直腰杆,往大門口走去。 穆彥和沒帶人,孤身一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叉,輕倚著椅背,那輕鬆的模樣一定迷倒了一樓這一票小女生。 鐘采妍深吸了一口氣,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生了,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穆總裁嗎?」她筆直的站在穆彥和面前,「讓您久等了。」 穆彥和抬起頭,不禁一怔,很認真的打量著鐘采妍。 「請跟我來。」她故意略過自我介紹,直接引領穆彥和往專用電梯走去。 鐘采妍一身深色套裝,盤起的頭髮老氣橫秋的梳了個髻,棗紅色的俗氣眼鏡重新回到臉上,脂粉不施的臉上特意化上了豆沙色的口紅,所有的飾品一律取下…… 扣掉藏在襯衫下的鬱金香項鍊。 那可是她的寶貝,怎麼捨得摘下呢! 她昂首闊步的走著,知道穆彥和正在打量她,因為她最瞭解他的喜好,他眼中除了美女外放不進其他人。他的相關報導她又不是沒看過,跟在他身邊的秘書們哪個不是如花似玉的。 所以對於這種俗不可耐的骨董型秘書,想必他一定是看得嘖嘖稱奇,然後開始懷疑起藍維斌的眼光。 由於他身分特別,所以穆彥和不會到一般的會客室,他直達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在秘書室的隔壁另有一間採光良好、景致優美的會客室,專門招待大人物。 穆彥和是大人物嗎?對於電視圈來說,他絕對是不可忽視的;但在她心裡呢? 鐘采妍偷瞄了穆彥和一眼,她還惦著他嗎? 請穆彥和進入貴賓會客室後,鐘采妍禮貌的詢問他想喝的飲料,然後就步出會客室去請藍維斌出馬。 「他來了嗎?」藍維斌一副要去戰場殺敵的模樣,「你……你怎麼這副打扮?」 「把頭髮梳起來更老氣吧?」她吐了吐舌,摘下眼鏡,「我連跟他說話聲音都用比平常更低的音調。」 「……」藍維斌沉吟了一會兒。「那他……認得你嗎?」 「不認得,他根本沒跟我說上幾句話,他的眼中向來只看得到美女,看不到我這種『有礙觀瞻』的類型。」鐘采妍走近藍維斌,為他理了理領帶,輕踮起腳尖。 「用平常心去處理這件事好嗎?」 「我儘量……」他摟住她的腰際,低頭一吻……再吻,「遇上你的事情,我就很難平心靜氣。」 「他是來談公事的,你得這樣想。」鐘采妍雙手攀住他的頸子,「先給你一個安心吻吧!」 藍維斌吸住她柔軟的唇瓣,貪婪的索取他所要的芬芳甜美,他們就在穆彥和近在咫尺的地方熱烈的激吻著……因為鐘采妍不再是穆彥和的人,她現在是他的! 那他何必憂心呢? 她不是也給了他明確的答案嗎?他們現在深愛著彼此,不需要介意一個已經是過去式的人物。 「你該走了。」鐘采妍依依不捨的離開總是讓她暈眩的吻,「記得把口紅擦一擦。」 「嗯。」藍維斌點頭,告訴自己要以平常心來處理這件可能獲利良多的企畫。 鐘采妍先走了出去,她得為兩位總裁準備飲品,一個是慣例的咖啡,另一個也是慣例的紅茶。 藍維斌離開辦公室之前,抽過面紙拭去口紅,但是在擦盡之際,他突然燃起一個要不得的想法。 如果他把殘餘的口紅留在唇上那會如何?淺淺淡淡的,但是會殘留在飲過的白瓷咖啡杯上。 這種宛如動物留下氣味以宣誓自己地盤般的行為,或許不是很正大光明,但他為了鐘采妍,做什麼都值得。 他絕對不會讓出他生命中的女人。 藍維斌進入會客室,冷淡但禮貌的與穆彥和握手,彼此都很清楚對彼此的觀感,所以虛假的熱絡是不需要的,他們之間需要的只是公事公辦,還有基本的禮節。 不過今天可以這麼近距離的再看一次穆彥和,藍維斌發現,他過去那份玩世不恭的輕浮已經消失了,他變得成熟淬煉,眸子中帶著智慧,不再像以前一樣是個只知玩樂的紈桍子弟。 他改變了不少,而這正是藍維斌所擔心的,擔心原本就極具吸引力的穆彥和,會帶走曾經愛他至深的女人。 不一會兒,鐘采妍端著咖啡、紅茶及相關資料進來,並在藍維斌身邊坐了下來;他淡淡的掃了咖啡杯一眼,立刻先啜飲一口,果然在白瓷杯緣留下淺淺的豆沙色。 眼尖的鐘采妍看到了,沒好氣的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以示警告,當然咖啡杯緣的顏色,穆彥和也盡收眼底。 「在談公事之前,我想先談私事。」穆彥和一派大方的蹺起二郎腿,向後靠在椅背上。「是關於Fenny的事。」 他果然沒認出她來! 鐘采妍低著頭,擱在桌下的雙手微微握拳,他竟然還敢口口聲聲說忘不了她,結果她就近在咫尺,他卻根本沒認出來。 「我不認識什麼叫Fenny的人。」藍維斌回答得也挺乾脆俐落的,「我這邊沒有這個人。」 「Well,那她在你這邊叫什麼?」穆彥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管她叫什麼,她就是Fenny,一個我深愛著的女人。」 「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吧?」沒想到穆彥和竟敢如此的直截了當,藍維斌心醫一股怒火瞬間竄了上來,「你傷害了她、拋棄了她,難道這就是你表達愛的方式?」 「人都會犯錯,和Fenny分手,就是我當年所把的錯,以前的我年少輕狂,以為自己條件好,就把Fenny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最後還嫌她煩,逼走她……」穆彥和說到這裡,竟面露哀傷的搖搖頭,「然後發現自己的生命竟是如此的空洞,再也找不到一個能瞭解自己的女人、找不到心中那份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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