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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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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為,也主宰了他的男女關係,他恣意妄為,從不問她願不願,就將她扯人了成人的情愛世界。 他也許從來不喜歡她,而她……或許對他有那麼一些想望,然後他們就上床了。 他們兩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回到頂樓公寓,她不間斷地練習槍法,在練完一套他新教的武術之後,將汗濕的自己關進浴室裡沖涼,一面想著那個不知道該算不算是屬於她的男人。 她好像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順著他的意願留下,然後見識他的世界,不曾想過自己還想要什麼…… 站在蓮蓬頭下,她任由噴流而下的冷水沖刷過她的身體,在這棟隨時控制在宜人室溫的公寓裡,即使是冬天,沖涼也是正常的事。 三分鐘後,沖乾淨自己的身體,她低頭拉過浴巾要擦乾身體,卻立刻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她才抬起頭,激烈的索吻便迎面罩下。 嬌潤的唇被猛力劫奪,還來不及拉整的浴巾被扯開,微涼的嬌軀被壓抵向牆,激越的纏綿便由此展開…… 一陣男性的低哼聲後,激烈的交歡終於止住,她氣息紊亂地偎著他,沁著薄汗的額抵著他的肩。 好一會兒,才找回一點力氣偏頭抬眼,望見他俊美無儔的面容,她伸出手輕軒撫著,迷蒙的眼神有些複雜。 「在想什麼?」 「嗯哼。」她低嚶一聲,搖搖頭。 『你有心事。」灰色的利眸鎖住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沒什麼。」她輕道,想退開。 「別動。」他額抵著她的,轉開溫水沖洗過兩人的身體,也打開浴池的噴水注。 水霧彌漫中,他摟著她沉入浴池裡,靠著池邊,他緩緩按揉她僵硬的肌膚。 之前消耗體力的練武,再加上剛剛那場極致的性愛,讓氣力被掏空的淩曦枕著他胸膛,無心去體會他近乎溫柔的舉動,逕自昏昏欲睡。 「你在想什麼?」他低沉地問。 「沒什麼啊……」她低噥著回答,神智半迷離。 「沒什麼,會讓你邊洗澡邊發呆?」 困意頓時褪散,她愕然地抬起眼。 「你怎麼知——」忽然橫生一個可怕的想法。「你回來很久了?」 「嗯。」懶懶地一點頭,淩曦一張嬌顏頓時又羞又窘。 「你、你……」把她洗淨身體的模樣全看見了?! 他挑眉,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 「你在害羞。」他的陳述,為他贏得兩記白眼。 廢話,她永遠都不會在別人面前,將一絲不掛當成習慣,更何況是淨身這麼私密的事! 「你的身體,還有什麼我不曾見過的嗎?你居然還害羞。」很可惡地,他居然笑她。 氣紅了悄臉,淩曦終於怒聲反駁;「你不可以留給我一點隱私啊!」 「不能。」很爽快丟給她兩個字。 淩曦再度瞪圓了眼。哪有人這樣理直氣壯的?身體是她的耶,他會不會太理所當然了點? 「你還沒回答我,你剛剛在想什麼?」他轉回話題。 淩曦忿忿地別開眼。 「曦。」他挪回她的臉,與她面對著面。「不要逃避我的問題。」 「我沒有逃避,」她轉頭將臉埋在他肩上。「我只是不想告訴你。」 「說出來。」他淡淡催促,手上按揉的動作沒停。 心知他執意要問的事,就一定要問出什麼。淩曦從來就沒有他的好耐力和好耐性,低首啃了啃他的肩膀後,覺得平撫了自己剛才的怒氣了,才終於開口: 「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她語音低柔,只是想到父親,就讓她整個人的氣息變沉靜好多。「我買花去看爸爸,和他說話,然後,很意外地遇見約翰叔叔……」 「約翰叔叔?」他惱海裡閃過一些雕查到的資料。 「約翰·福特,他是我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從小看我長大,一直都很疼我。」她說道。 「他也是FBI的人?」 「曾經是,不過他現在已經退休了。」 「你們說了些什麼?」他漫不經心地問。 「他很關心我的去處,也問了……你。」 「你告訴他了?」 「嗯。」她點頭。「我只說了你是龍幫的人,他答應我不會把你的事告訴任何人。」 「嗯。」他眼神難解。 她悄悄抬眼,望著他一貫淡漠的神情。「約翰叔叔,就像我另一個父親,我不想對他說謊,你……介意嗎?」 他瞥視了不安的她一眼,淡淡回道: 「無所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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