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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過二十了,不是嗎?”一般這樣年歲的女子,早就當了母親,而她——難道沒有中意的男子?

  “是二十二,要是早知道你希望我是那種私德不檢點的女子,我會先替自己挑好情人——”她氣憤的回嘴再度被他點住。

  “別說出我不想聽的話。”他搖搖頭。

  她再度揮開他的手,冷道:“請恕我愚昧,不知道什麼話才是閣下想聽的,什麼話又是閣下不想聽的”

  他擰眉,想起她剛才的話——要是早知道你希望我是那種私德不檢點的女子……

  “你未經人事?”

  她抿唇,不想回答他這沒禮貌的問題。

  “是為我守身?”他揚眉。

  “才不是!”她否認,“我只是忙於國事,沒去考慮婚姻大事而已,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絕不承認。

  “我沒想到,你會為我這麼做。”他頭一次不帶任何含義,單純地笑了。

  “我說了不是為你——”語音乍止。

  因為他突然執起她手背,輕吻了下。

  “我很高興。”他低語。

  她咬住唇。

  “你該知道,在北方從沒有守貞這樣的觀念。”北方天然環境惡劣,生存與繁衍後代,是他們最重視之事。

  他沒有期望她年過二十仍然不解人事,畢竟不論在任何地方,這樣的年紀早該許了人家。她沒成婚他並不驚訝,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理由居然是為他。

  “我不是為你。”她還是否認。

  “是也好,不是也罷,從此刻起,你屬於我。”

  “若我曾經屬於別人呢?”她挑釁地問。

  “那麼,他就非死不可的理由。”他語調反常地輕柔,但君灩就是聽出了其中蘊涵的絕對殘忍。

  “你……根本矛盾!”

  不曾希望她守身,卻又對意圖染指她的人有絕對的殺意,那他——到底期望什麼?!

  “不矛盾。”因為,他的原則只有一個。

  她望著他,不明白。

  “總有時間讓你弄懂。”現在不懂無妨。他順手拉過暖被蓋住她。“今天不會天沒亮就又趕路,你放心休息吧!”

  休息?她怔了下。

  他再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吻,便拉上帳內的簾幕,隔出一方空間讓她能夠安睡。

  這……算是他的體貼嗎?

  君灩發現,她很難懂這個男人的心思,他的情緒太反復,似真似假,難以猜測;要去懂這樣的男人,實在很難。

  半夜裡,君灩被摟入一堵懷抱裡。

  那堵懷抱雖然溫暖,卻堅硬厚實,不若被褥來的柔軟舒適,令她警覺地醒來。

  “還不習慣嗎?”四周寂靜無聲,連帶使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

  “北川孤星?”眼未睜開,已經聽出是他。

  “是我。”他摟緊了她,被子下的手掌,探進單薄的衣料下,熨上她腰後的肌膚。

  君灩倒抽口氣,直覺就伸手想推開他的手臂,卻怎麼都推不動。

  “你……”她半慌半亂。

  他要……做什麼呢……

  還沒從驚疑中恢復,他已低下頭,一指托高她下頷,只臂半撐,身體半壓住她,以舌尖探開她唇瓣,吸吮她唇內芳津。

  他索求似的吻著,一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往下撫。若她的體溫是溫,那麼他掌心的溫度便是熱,燙著了她的知覺,讓她渾身輕顫,嬌柔的身軀一動也不敢動。

  “你在害怕?”他停下吻。

  這樣的顫抖,不是動情。

  “沒有。”她斂眸低語。

  “真的不怕?”他的手掌,從褻衣裡沿上她腰腹。

  君灩呼息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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