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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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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地上躺了五個人,君灩沒有時間感到害怕或殘忍,北川孤星手臂上染了大片鮮紅的衣袖,讓她想也不想便撕下自己單衣的衣擺,覆綁住他的傷口。 “我沒事。”他沉穩地說道,無視於那片血紅,只是眯起眼,視線一掃過五名蒙面人,最後尋著了那枝熟悉的箭矢。 “我們快回去。”他的傷必須儘快止血。 “嗯。”撿起那支箭矢,北川孤星策馬快速奔回營地。 看來,有人很想要他的命哪! 大王受傷而回,身為隨身護衛的烏坦達與沙那立刻加強營地警戒,然後直奔大王的營帳內,盯著隨行的大夫替大王包紮傷口。 君灩面色微白地守在一旁。 脫掉外衣,她才發現那一刀砍得有多重,而他的血像是流不完似的,止也止不住。 “入帳去,你別看。”北川孤星淡淡說道。 “不。”她堅持守在這裡。 那麼深的傷口,他卻意識清醒地任大夫為他的傷口上藥、包紮。 所有人都在一旁守著,不敢開口,也不願離開。 “大王,這傷口太深,在還沒好轉前,千萬不可以碰到水。”大夫慎重交代。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大夫退下去了。 烏坦達和沙那這才走向前。 “大王,是誰傷了你?” 北川孤星沒回答他們,反而望向君灩。 “我沒事了,你先去休息吧。”他喚來烏玉陪伴她。 看出他有些話不願意讓她聽見,她順從地點點頭。 “你……”遲疑了下。“別說太久。”』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休自心。 他隨意點點頭,示意烏玉帶她人內帳,然後才轉向兩人。 “沙那,傳令十六騎,由此刻開始日夜輪守,其他士兵守備不變。”這是第一道命令。 “是。”沙那得令。 “另外,派人通知在都城的太師,要他注意各族動向,外城戒備,內部則要加駐重兵,但不可聲張。”這是第二步。 “是。”沙那立刻去辦。 “烏坦達,認得這枝箭嗎?”方才進賬時,北川孤星將它連同彎刀一起帶進賬。 烏坦達上前一看。面色立刻一沉。 “是烏族人的箭,他居然敢派人行刺王?!”烏族旅長有反叛大王的意圖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北川孤星極冷淡地一笑。“能掌握我的行蹤,再伺機行刺,攻擊還針對灩兒,顯然他對我的動態了若指掌,能這麼聰明到足以算計我的人,會笨到在行刺時,用自己族裡的箭嗎?”這個破綻。未免太明顯了。 “就算不是他,一定也與他有關。”不是自家族人,怎麼可能拿到這種象徵族長的箭? 烏坦達雖然是烏族人,但他的忠心向來只屬於北川孤星,發生任何事,他都只會以北川孤星的安危為第一要務。 “那些蒙面人的屍體在南方約十裡的山坡上,你帶人去查看,想辦法查出這五個蒙面人的身份。” “是。”烏坦達立刻頜命而去,與傳令回來的沙那擦身而過。 “大王,太師有信件傳來。”沙那呈上。這是剛剛他準備安排快馬傳消息國都城時,太師派來的人正好到達,沙那讓他稍等,準備讓他再帶口諭回去。 北川孤星打開一看,唇邊同時勾起一抹笑意。 跟隨北川孤星已久的沙那一見到主子的這種笑意,心裡立刻明白,有人要倒黴了! “傳本王的口諭給太師,要他以不變應萬變,十六族聚會照常舉行。還有,封鎖本王受傷的消息,不許聲張。”北川孤星再下一連串命令。 “是。”沙那立刻去傳活。 北川孤星燒掉太師寫來的信,唇邊冷酷的笑意不止。 從三年前稱王以來,已經很久不曾有人敢這麼對他發動攻擊了,太過平順的日子,讓他幾乎都快要忘記權勢是一項多麼醉人的遊戲。 蒙面人的行刺,再度喚起北川孤星體內的好戰因子。 既然有人不知死活地想要他的命,那麼,他不好好回報一下,豈不辜負了對方的美意?! 輕笑間,他已經擬好應對的戰略,一切,就等著都城之會,拉開序幕。 回到內帳,烏玉先準備了一套新的衣服。 “小姐,你的衣服沾了血,先換下來吧!” 君灩靜靜站起身,脫下外衣,第一次讓烏玉服侍她穿衣,腦海裡則浮現他受傷的那一幕—— 一枝箭疾速射來,她推開他,一心只想不讓他受傷,他卻反應奇快,順著側勢也拉著她避過那一箭,然後,是一刀迎面而來,她躲無可躲,他卻毫不猶豫地一手揮刀,控韁的手舉高護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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