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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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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多與眾不同,他不太想知道。因為知道了,就表示他大概得插手管了,這可能是母親大人所打的如意算盤,他得小心應付,免得真的惹麻煩上身。 「我問?」梁夢深無辜地眨著眼。「人是你帶回來的耶!」 「朋友是你交的。」南皓暘冷冷地回了句。 「你是我兒子。」梁夢深瞪著他。 「嗯。」這不用強調吧? 「母親有事,做兒子的可以不理不管嗎?」瞪視變成指責。 南皓暘才想說什麼,正好聽見門口出現熟悉的腳步聲,他立刻話鋒一轉; 「老婆有事,身為丈夫的人更不應該不管。」 「咦?」梁夢深轉頭,就看見親愛的老公正好回來。 「所以,有事請找父親大人商量並解決,身為兒子的我不當電燈泡,這就告退。」 他一本正經地說完,然後直接回房去。 梁夢深差點傻眼。 誰說生個聰明兒子是好事的?兒子太聰明,根本是來和媽媽作對的吧!媽媽的話,他永遠可以找到千百種理由推辭不理。 嗚……她這個母親當得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夢,怎麼了?」南君明一進家門就看見妻子一臉哀怨,立刻關心地問。 「老公……」她被兒子欺負了! 「你不是去教堂……還好嗎?」放下公文包,南君明走過來,在坐進沙發的同時摟住妻子。 原本今天陪她去參加葬禮的人應該是他,但因為公司有事走不開,所以才緊急把應該在學校上課的兒子給找回來。 「不好。」梁夢深把臉埋在丈夫懷裡。「那個金理查德是個大爛人,我不懂……為 什麼蘭當初會跟了他。」 沒名沒分,甚至連現在離開人世了,墓碑也不是身為丈夫的金理查德立的,而是由依琳署名。 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好好照顧到底,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夠格被稱為男人! 「夢,個人有個人的命運,有時候我們只能面對。」而生死,與每個人對自己人生方向的決定,都是旁人無法干涉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覺得不甘心!」 她厭惡不專情的男人、厭惡世上那些不公平的事,偏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可言。 「蘭的事已經成定局,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完成蘭的交代。」 聽到這句話,就很明顯知道南皓暘那種正經八百又理智的個性,是從誰身上繼承得來的了。 「嗯。」對哦!差點忘了依琳。「老公,依琳她……」 梁夢深將去到教堂見到金家人,以及發現依琳受傷的情形說了一遍。「蘭將依琳託付給我,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依琳被任何人欺負。」 那種傷,不必問也知道是有人刻意在傷害依琳,可是……會是誰?金理查德那男人就算再爛,總不至於傷害自己的女兒吧? 「我剛剛問皓暘,結果他居然叫我自己去問,真可惡!」想起不聽話的兒子,梁夢深忍不住抱怨。 「你要親自照顧依琳,或者……找個適合的人去照顧依琳?」南君明想了想後,問道。 「你覺得呢?」從丈夫懷裡抬起頭,梁夢深依賴地問道。 從嫁給南君明後,傷腦筋的事完全由他負責,梁夢深完全被他寵壞了。 不過既然南君明樂意寵壞自己的女人,她也就很快樂地當個被寵壞的南夫人。 天塌下來有老公頂著,她不怕,現在兒子也大了,頂天的人又多了一個,梁夢深幾乎可以說沒什麼煩惱了,只除了兒子老是不太聽她的擺佈,會把她惹得火大而已。 「以我們的身分,不適合直接介入他們的家務事。」南君明緩緩說道;「所以,找個適合的人去照顧依琳,是比較恰當的方法。」 「可是……要找誰呢?」她無助地瞄著老公。 南君明低頭望著老婆。儘管已經結婚二十多年,夢的每個表情和心情,依然會嚴重影響到他,讓他只想消去所有讓她不開心的事物。 但是,梁夢深雖然是個被寵壞的女人,可對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很清楚,並且有絕對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到這裡,南君明輕敲了下老婆的頭——當然絕對不可能弄疼她。 「你應該已經有人選了吧!」 老夫老妻了,他還不瞭解嗎?夢現在的困擾,應該是只差在怎麼說服「那個人」吧! 「噢!」她意思意思叫一聲,聊表抗議老公的「家暴」。「老公,你打我,所以你要負責替我擺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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