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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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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為什麼昨天話講一講,他……親了她,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居然就睡著了;一早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她有自己走回房嗎? 「專心點。」他提醒的聲音驀然傳進耳裡,讓她連忙收回飄遠的思緒,注意足下的提點。 一早用過膳後,他就帶著她到崖壁旁,實現他的諾言——教她輕功,讓她能在疾風穀裡來去自如。 焰珂提氣縱掠,悟性極高的很快掌握住要訣,然後在疾風穀的峭岩上下自如,悠然來去。 「呼。」紅色身影如一抹飄在空中的虹彩,倏忽降在平坦的穀面;她笑意盈然的看著他,「我學的怎麼樣?」 他點點頭,沒想到她對武功的領悟力這麼高。 「怎麼樣嘛!」他不說話,她上前拉住他,不許他走開。 「很好。」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舉步沿著峭壁的山沿走。 「太好了。」她開心的笑了。 從小到大,每次她練會一種武功的時候,都是很開心的。輕功雖然算不上什麼對敵的絕技,可是能夠在幾乎光滑、不見石突可踏的峭壁上來去自如,她依然覺得自己有進步。 「你那麼喜歡習武?」他注意到,每次在談武功時,她的神情總會發出一種迷人的光采,讓人難以忽視。 「對呀。」她大大的點頭。 「學會高強的武功,對你有什麼作用?」 「沒什麼作用啊,只是一種興趣。」她輕快地道:「如果每個人一生之中都會專注一件事,那麼我最想專注的便是武學,我的武功能不能練到絕頂、或者什麼天下無敵之類的,並不是我學武的目的;我只是希望自己不斷的學習,每天都進步一些,那我就很開心了。」 如果說一定要達到某種程度才能讓人開心,那麼她對自己的要求便是,永不停止學習武藝。 「除了武學,在你生命裡已沒有其他事物了嗎?」看著她臉上飛揚的神采,他深思地問道。 「當然有啊,就是雲流宮裡的一切。」 他眼神一沉,又是雲流宮。 焰珂沒察覺到他微變的神色,卻想到另一件事;她實在很想不問,可是她又很好奇。 「昨天那個姑娘……走了?」 「大概吧。」旁人向來不是他所關注的焦點。 見他沒有不悅的表情,她又放心大膽的繼續追問:「她為什麼認定你?還有,她好像很瞭解你?」 「是嗎?」他反應淡漠。 「不然,你告訴我,你們怎麼會認識的?」焰珂換了個方式問。 「為什麼追問?」 「好奇呀!」她坦率地道。 「只是好奇?」 「嗯。」她跟著他,催道:「快說嘛!」 「大約兩年前,一群人擋了我的路,我動手請他們離開。那時,她正好被那群人欺負,而那群人就是你見過的那個獨眼男人。」他的描述還真不是普通的簡短,只講了重點,其他的細節就得由聽的人自己想了。 幸好焰珂的聯想力還算不差,她想了下,大概連貫了整件事。 「原來是報恩哪,」她喃喃道。 朱芸生一定是因此愛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惜這個救命恩人大概是屬「冰」的,美人在前,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還把人家的心給凍傷了。 「她很喜歡你,你一點都不感動嗎?」 「那是她的事。」 呃,果然很冷漠。焰珂一呆。 「可是,為什麼你對我卻不是那樣?」她望著他。「你對別人恨冷漠,也很不在乎,那為什麼對我就那麼奇怪?」 事實上,他對她的態度就像是充滿著濃厚的佔有欲,要她完全聽話,不許她這個、不許她那個,動不動就威脅她;偏偏她不是個聽話的人。 任風行看著她。「因為,你不是別人。」 她是焰珂,他一開始就認定要帶在身邊的人;或許在祈連山時,他還沒有那麼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 他要她的生命只有他,要她把他擺在生命裡最重要的一位。 不過,這種回答卻令焰珂皺起眉。 「我當然不是別人,我只是我;你等於沒有回答。」她不滿的瞪著他。 「那你想要聽什麼回答?」 「是我問你的耶!」她瞪他瞪的更用力。「應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才對,怎麼變成你問我;任風行,吊人胃口不是什麼大丈夫應該有的行徑,」 「是嗎?」她又氣呼呼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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