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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在哪裡?

  就在她伸出手,想抓住什麼的時候,連人帶腕地被摟住,靠著的懷抱穩健而寬闊,抓住她手腕的手有力卻沒弄疼她。

  “你姊姊不在這裡,你好好睡,病才會快點好,才能去找你姊姊。”同樣的聲音再度兇惡的命令。

  “不要……丟下我……”她無意識地緊緊捉住那只有力的大手,像捉什麼依靠般不肯放,就怕又剩她自己一個人。“不要……走……”

  “我不會走。”低沉的嗓音雖是不耐,但仍然保證道,溫暖的大手拍撫著她的背脊。

  她這才總算安心,臉上不安與驚惶的表情褪去,兩手握緊他的手,露出了一抹笑容,沉沉睡去。

  她真是個麻煩!

  喝了大夫開的藥後,她並沒有很快好轉,反而還發燒了好幾次,人也昏睡著,整整夢囈了三天。

  那個蒙古大夫,開的藥到底有沒有效!?

  差一點點,他就要去擰下那個大夫的頭來當球踢了,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加上她終於真正退燒了,那家藥鋪的招牌肯定會被他給拆了!

  幸好,她總算睡著了,沒再作惡夢。

  抱了她好一會兒,確定她呼息平穩,已經睡熟後,南宮缺這才小心地將她放回床上,拉過棉被,密實地蓋住僅著單衣的她。

  坐在床沿,南宮缺望著她的臉。

  她真的是個很美麗的小東西,即使臉色無比蒼白,憔悴得連唇上都缺乏血色,臉頰上掛著淒慘的淚痕,披散的長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根本沒有一點精神;但,這些都無損於她的美,反而讓她更添一抹動人的楚楚可憐。

  楚楚可憐?動人?這是哪裡來的想法!?

  南宮缺不再看她。逕自到一旁命小二特別搬來的臥榻上盤腿而坐,閉目調整內息。

  這三天來,他都沒有睡,只用這種方法休息。幸虧他是個練武之人,幾天不睡對他不至於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行完一周天,正好過了一個時辰,也快到她該喝藥的時間。他下榻走出房門去煎藥,一刻鐘後,又端了碗藥汁回來,打開房門的同時,也聽見自床榻方向傳來的低吟。

  “唔……呀!”

  南宮缺迅速掠身進房,就看見床上的她一臉驚惶,掙扎地想要爬起來。

  “別動!”他低喝一聲,然後將藥汁放在一旁;坐在床沿扶她起來;她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虛弱地靠著他。

  “我……”她才開口,他就將藥湊到她唇邊。

  “先喝藥。”

  “噢。”她乖乖張開口,小口小口地邊吹邊喝,喝到一張小臉全因藥的苦味而皺在一起,還是很努力將它喝完了。

  他滿意地將碗放到一邊。

  她潤潤唇,望向他,“我……怎麼了?”

  “發燒。”他簡短地道。

  “那我……”身上的衣服……

  “你病了三天,衣服是我換的。”他直接回答。

  既然親自照顧她整整三天,南宮缺壓根兒沒避諱什麼男女之別,一來是因為他向來不理會世俗標準,二來是因為他不想做的事,從來沒人能勉強他,但他決定要做的事,就不會計較後果,一定會做到底。

  他一臉平淡,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卻小臉泛紅。

  “我……你……”她揪著衣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身上這條項煉是從哪裡來的?”他一點也不避諱,從她的衣襟里拉出一條系著一塊血玉的紅繩。

  血玉上,明明白白刻著“南宮”二字。

  他這種舉動,讓水兒的臉蛋更紅了。“是……是我娘的遺物。”

  “你娘叫什麼名字?”

  “唐……吟柔。”

  南宮缺沉吟了會,再問:“那麼你父親是誰?”

  “水雲天。”想到爹娘,她小臉黯淡。

  那麼……是她了,他撇了下唇。水家堡的傳人,也是母親千交代、萬叮嚀他得幫她找的人。

  “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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