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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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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的輕呼很快被他含入嘴裡,灼熱的身軀壓住了她。 “看著我。”他沙啞的命令。 司徒湘睜著淚眼,看見他眼裡的疼借與深情,還有……一點點歉意? 才疑惑著,身上猛然被一股力量貫穿—— “啊!”她痛得低叫出來,身體直覺想後退,可是淩無涯卻緊緊的壓著她,不讓她動。 好痛! 她淚眼汪汪,雙手徒勞的推著他不動如山的身體。 “為我忍一會兒。”他低語,額上冒著隱忍的汗水。他將她的雙手抓到自己頸後摟著,讓兩人更加貼近,一邊細細的吻她,一邊撫弄著她的身軀。 “好一些了嗎?”他忍著衝動的欲望,咬牙低問。 “嗯。”她迷亂的點點頭。 疼痛過去,取而代之是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渴望,而他的撫弄,只更加深她身體裡的空虛。 “很好。” 她只聽見這兩個字,然後他的身體便開始抽動起來,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她只能無助的攀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不要……”她想他慢下來,可是又不想他慢下來,太多感受夾雜在一起,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司徒湘、我的湘兒……” 他纏綿低喚,既是疼惜也是憐愛,縱然是到欲望深處,他還是保留了一點理智,努力讓她得到歡愉,然後才放任自己沉淪在她的柔軟裡…… 那種感覺,既是疼痛、也是快樂,身體緊繃的像一根隨時會斷的弦,過後,那種全身酣暢的感覺卻又是什麼都比不上,全身疲累的只想沉沉睡去。 淩無涯眷戀的一再細吻她滿是吻痕的肩頸,她熟睡的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特有的柔媚與疲倦,讓他捨不得睡的一再細看。 他不打算這麼快佔有她的,會發生今晚的事,完全是臨時起意。 她的心思一直遊移不定,直念著父命、古家,名節和名分兩個詞困得她動彈不得。 于理、於禮,他都不該這麼做,但既然知道她心裡有他,他就不可能再放她走。她跟古家的婚約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麼阻礙,古家所欠他的,足夠他做任何事都不必感到愧疚。 但是會佔有她,不是對古家報復,只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而他一向用最好的方法,在最快的時間內得到自己想要的。 唯一能讓她對“回去”死心的方法,就是讓她屬於他。這麼一來,以她單純、從一而終的性子,就會真的認定他,不再想逃走的事了吧? 既然她對他並非無情、而他也憐惜她,兩情相悅之下,休想他會因為什麼禮教名節,就放開自己的女人。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被她勾去心魂?是他第一眼見到她時的驚豔、是她裡外不一的個性、還是她第一次逃開他時,他心裡湧現的恐慌與擔心,讓他再也不想放開她? 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她,陪他一輩子。 摟她在懷中,他撫過她微皺的眉眼。 這眉、這眼,該是平安無憂的,然而從他擄了她後,他沒見她笑過。不笑的她,已是美麗的驚人,那麼如果她笑了,會是怎生的傾城模樣? 淩無涯非常想看,卻也知道那不容易。 雖然才相處幾天,但是司徒湘的心思並不難捉摸。他知道除非將所有煩人的事解決、真的娶了她,否則要看她展露笑容,大概是很難的吧?而他不顧一切的強佔了她,等她醒來,會不會恨他? 在天未亮之前,他閉眼稍作休息了下,直到他懷裡的人兒開始掙動。 “唔……”司徒湘輕吟著睜開眼。 有那麼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然而一抬起頭、看見淩無涯正凝望她的目光,所有的記憶悉數回籠! “你!”她撇緊被就想退開。 淩無涯早一步將手臂環到她身後,她再怎麼退都有限,而被子下的兩人不著寸縷,她只要一動,就一定會觸碰到他。 司徒湘低下頭,又羞又慚,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面目見人。 “是我故意引誘你的,你不必感到羞愧。”他連人帶被抱著她坐起身。如果不先安撫她,她一定又要鑽牛角尖,覺得自己是個不貞的女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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