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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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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可能會是那種想法……不會是! 綠袖已隱約猜出楚言的用意,她打開門立刻往外奔去。 “少夫人。”岳總管也匆匆由前院而來。 “岳總管,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先告訴我,有沒有看見少爺?”她忙問。 “呃……少爺似乎一早就往城北而去:少夫人,外面有人要找你。”岳總管連忙說。 “等她入廳等候,我要去找楚言。”綠袖說著就要走,岳總管及時拉住她。 “少夫人,外面那位姑娘堅持立刻見你,她說她姓鐘,從京城來,是你寫信請她來的。” 京城?鐘? 她寫的信?! 難道會是…… “快帶我去見她。”綠袖急急道。 “少夫人請隨老奴來。” *** 城北郊外的長裡坡上,葛青槐一身青衣,持著劍立在坡上等候。 楚言在約莫十丈外停下,下馬緩緩走上坡。 長裡坡四周沒有任何大的景物或樹,只有一片乾黃的土地與高過半身的長草枝,這裡是入北城門與出北城門必經的道路,平常少有人煙;坡上兩人隔著二丈的距離對立站著。 葛青槐先開口:“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好朋友,四年前你離開京城時,甚至是感激你的,沒想到——今天我還是得殺你。” 楚言只對他第一句話挑了下眉,不表贊同也不反對。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們從來不認識,對我來說是不是好一點?如果沒有你,玉郡主就會完全屬於我。”說到最後一句,葛青槐難掩憤恨。 又來了,這種理由他實在聽膩了。 “她是你的妻子,你們的家務事與我無關。”楚言不耐煩地道:“再說,我已有妻子,也不在京城謀生;現在是你來打擾我的生活,就算你現在身為王親,也沒有權利任意打擾百姓的生活吧!” “楚言,你應該很清楚我來的原因,為了玉郡主,我不在乎殺人。”葛青槐激動的向前一步。 “殺了我又能證明什麼?” “證明我比你強,證明我比你更值得讓郡主放在心上。” 楚言差點當場翻白眼。 拜託,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心裡如果老是放著別的男人,那身為丈夫的人應該先反省自己的失敗吧;結果這傢伙是來這裡殺人,還傷了他的妻子,真是——可惡! “葛青槐,我最後再說一次,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沒興趣聽、也沒興趣理,如果只為了這種原因,根本不值得我動劍。”要讓他動劍,起碼得有更好的原因,例如:保護他的小妻子綠袖。 至於這種別人家的事卻要他拿命來玩,他又不是活久嫌膩、更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做;所以,恕他沒空奉陪。 “如果要尊夫人心裡有你,你就該想辦法讓尊夫人除了你、再也想不起別的男人,而不是吃飽太閑的拿著劍,到處想殺了引起你妻子注意的男人;失陪了!”懶的多說,楚言決定不甩這場挑戰,回家找綠袖纏綿去。 “慢著!”葛青槐飛身擋到他面前,舉起劍對準他。“要離開這裡,除非你先打贏我。” “讓開。” “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不是你、就是我。”葛青槐丟出生死狀紙。“簽下你的名字。” “無聊。”楚言連接都懶的接,任那張紙掉落地面。 葛青槐冷笑。 “楚言,離開京城才四年,你連跟人比武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有什麼理由我該跟你比?”別人家的家務事,他、沒、興、趣。 “如果你不想比,今天就不應該來。”那他會知道楚言只是個沒瞻的懦夫! “我不來,你會就此回京城嗎?”楚言反問,無所謂地道:“如果你會回去,就當我沒來過,當我是個懦夫也可以。” “除非能殺了你,否則我不會回京城。”葛青槐肩臂微動,劍鞘隨即滑落。“就算你不簽生死狀,也休想逃過這場決鬥!” 話落,葛青槐飛身攻擊,楚言側身避過第一道鋒利的劍尖,而後連續閃身避過葛青槐好幾道攻擊。 他不想動劍,真的;但是這種情況看來,他不得不再度亮劍。楚言冷靜的想著,居然是為了別人家的女人動劍——無力! 為了不讓自己有危險、也為了制住對方,楚言終於還是拔出他常年收在身後的軟劍,出招反擊。 刀劍無眼也無情,在生死對搏中,任何一點失神,都可能是招致失敗與喪失生命的原因,楚言向來不輕敵,即使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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