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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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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在你來之前告訴我的事,是我們的第二個計畫。我要這份資料部分曝光,你將正本資料昵名寄給王法官,他是我所知道最公正的司法人員,我相信他會徹查這件事,到時孫家和松老都會吃不完兜著走。另外,如果可以,想辦法弄到孫政元賄選的名單,孫家會兵敗如山倒。” “我知道了。”唐文權回道。 “最後,松老賣消息給我們,卻又將我們的線人給供出去,這個仇不能不報,就以我們自己的方式處理,只要司法沒判松老死罪,剩下的就是我們的。”Chen不帶一絲感情地道。白道的人必須知道,想從黑道得到利益、卻又膽敢出賣黑道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報復。 “就這麼辦。”唐文權站起來準備走人了。 “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動作要快。”Chen提醒。距離投票日只剩三天,一切都要在七十二小時內完成。 “我知道,你繼續好好養傷吧。”唐文權先走。 病房內剩下賀剛和Chen兩個人對望。 “你說……唐這麼急著走,是要去哪裡?”賀剛問。 “不用問也知道他是要回去補眠。”嗚,他真是可憐,替自己心愛的女人挨了一槍,結果女朋友到現在都還沒來看他。 “不會吧。”賀剛不太相信。唐不是個重眠的人。 “昨晚他去救小雨,可想而知他昨天晚上一定跟小雨在一起,所以『忙』了整晚,否則你以為唐為什麼會睡眠不足?”說的這麼白,應該懂了吧。老天,賀剛也純情的太過了吧。 難道,這就是吃嫩草的後遺症?! 回到別墅,阿蒼仍守在樓下,顯示了樓上的人兒還沒下樓,唐文權隨後上樓進房。 房間裡的床依舊是他離去時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而床上的人兒半趴著沉睡,雪白的肩不小心露出被外,形成一幅天真卻又充滿誘惑的景致。 唐文權無聲的走了過去,俯身輕吻了那片雪肌一下。 “唔!”她輕吟一聲,因為癢而縮了下肩,卻不小心露出更多的肌膚。 她的肩背有些淺淺的青紫,他輕輕撫摸著,帶著一種滿足的憐惜。 她眨了眨眼,因為他的撫摸而醒。 “吵醒你了。”他低笑。 她張開眼,翻過身模糊的一笑。 “你去哪裡?”他的衣服很整齊,剛剛一定趁她熟睡的時候離開過。 “去醫院,和Chen商量一些事。” “教授的事?”她輕問。 “一半。”他點頭。 她表情頓了下。“做壞事的人,應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對不對?”事情一旦揭發,臺灣的司法界將再容不下教授。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你不用替他擔心。”他知道她雖然堅持司法的認定,但她的心卻太軟,很難眼睜睜看著別人受過而不難過。 她勉強笑了下。“我很傻,對不對?” “你不是傻,是天真。”他連同棉被抱起她,放在自己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實,讓她偎靠著,覺得幸福、也覺得依賴,然而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卻很難不傷心。 “我……我很敬重教授……”她低語。 “別想了。”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不論他做了什麼,都與你無關,你不用替他覺得傷心。” “可是……” “別跟我辯。”他看著她搖搖頭。“如果他一直存在下去,你很清楚會有更多人遭殃;他是個偽君子,不值得你同情。” 她沉默了下,還是很難釋懷。 “別想別人。”他命令。“如果你要想,應該想的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她嚇了跳。“我們?” “當然是我們,不然你還想跟誰結婚?”他瞪著她問。她那是什麼表情?嫁給他有什麼不對嗎? “我沒有想跟誰結婚啊。”她嘀咕。這個“沒有人”,當然包括他。 不過既然他提出來了,她應該想一想。現在的司法界讓她失望,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或許休學嫁他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麼,我們結婚。” “你是……認真的?”她遲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不然他幹嘛說。 “可是……”這個聲音更遲疑。“你沒有求婚耶。” “我哪裡沒求?剛剛我不是說了?” “哪有?”亂講!如果他有求,她怎麼可能漏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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