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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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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體貼的心意,更不會出言解釋什麼,可是她臉上明確寫著傷懷,他開口澄清了。 她頓了下,又道:“你在生氣。” “沒有。”他別過身。 她咬住唇。他在想些什麼?他不像是個情緒不穩的人,對她的態度卻總是忽冷忽熱,是不習慣身邊有她嗎? 她從來不是被動的只會等待的女子,她的個性裡也許不失傳統,卻絕不是一個隻會呆呆挨打的人,她也會反擊的。 溫雨華再轉到他面前,在他還沒意識到什麼,便以手臂勾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 不會吻人,她只好將唇瓣貼上他,輕啄了一下算數。 “你!”驟然瞪大的眼足以表達出他吃驚的程度。他沒有機會推開她,她已經先退開。 “你可以吻我,我也可以吻你;我們是平等的。”說完,她轉身便拾著階梯步下塔。 不管他心裡在想什麼,既然她留下,她就要他敞開心對自己,因為,她已經很在乎他了。 以她的心換他的心,很公平是不? 這個男人被她嚇呆了嗎? 從出佛廟後,他一直沒說話,對她也視而不見;要不是她一直跟著他走,他可能又要趁機把她給甩開了吧。 “回你的飯店,把你的行李帶來。”下計程車,他突然開了口。 “啊?”她眨眨眼。 “難道,你想一個人住在飯店?” “不是……可是……” “那就去。”他下令,然後逕自進屋。 他在屋裡,聽見計程車再度離開。客廳的桌上還擺著他拿回來的藥,皺了皺眉,他勉強打開一包來吃。 她在他身邊,他不能讓她也生了病,只好想辦法讓自己的病快點好,才想著,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堂主,是我,阿蒼。”手機裡傳來聲音。 “有事?” “選舉快到了,有人想找堂主合作。” “拒絕他。” “可是,這是松老介紹的……” 唐文權眉頭皺了起來。“松老?” “松老想在政界攀上一點『強而有力』的關係,他自己不方便出面,所以支持別人打進政界。” “這是他的事。” “可是,松老的手段讓人不能不當心。”阿蒼繼續報告:“堂主,那天松老來,雖然沒見到你,但是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帶著別的意思;如果我們不答應這件事,難保他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 “是嗎?”他冷笑。松老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 “堂主,選舉投票之前,通常也是最敏感的時候,如果松老挑這種時候跟我們過不去,對我們很不利。” 唐文權沉吟了下。“三天后,我會回去;在我沒回去之前,命令所有的人不許妄動,堂上所有活動一律暫停,不許出任何狀況。” “是。” “另外,派人盯住松老的行蹤,不論他去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全都不許有遺漏。” “是。” “把松老推薦的那個人所有資料全查出來,也盯住他。” “我明白。” “暫時先這樣,如果有什麼狀況發生,再和我聯絡。” “是,堂主。” 他關上手機,坐在沙發裡沉思了好一會兒。 總統大選過後,臺灣政壇一夕轉變,雖然社會的問題依舊層出不窮,但時代明顯是向前走,不改變,就只有等著被淘汰的命運。 黑幫不是現在才有,即使更替了領導的人,也抹不去以前的舊包袱;他一向不欣賞掛勾的後門事,卻不得不應付。 打好關係固然重要,但他卻不是那種只會被利用與被威脅的笨蛋,他要他的世界裡,不再有不清不楚的事,那麼也許,這是個割斷臍帶的好時機——如果他好好利用。 又想了好一會兒,小雨卻一直沒有回來。飯店離這裡並不遠,拿個行李不需要花這麼久的時間吧? 唐文權再度拿起手機,這才想起他根本沒有她的號碼;看來,只好親自去找她了。 一回到飯店,溫雨華就看見一個應該已經到達台東的同學,結果還滯留在花蓮,並且就在飯店大廳,看來待了挺久。 “雨華。”一看見她,他立刻精神一振。 “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回來找你。” “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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