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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第十章

  華朵端著裝滿水果的盤子走進廂房,見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手支撐下顎,姿態慵懶的曬著溫暖的陽光,不禁看癡了。

  羅甯樂是個天生的王者,不論做什麼都很搶眼,很有存在感,就連打瞌睡的模樣都是如此的優雅而高貴。

  這等美男子真的是屬她所有嗎?她搖頭,卻難掩臉上甜蜜的笑容。

  「朵兒。」

  她聽話的上前,「為什麼不去床上睡呢?」柔聲問。

  大手拉過她,讓她坐在他的懷裡。「這裡可以曬到陽光,很舒服。」臉就窩在她的頸項,滿足的逸出一口氣。

  華朵很擔心他的傷勢,要他在傷好之前不准亂跑,只能待在房裡休養。

  在房裡待了兩個月,他都快悶壞了,還好有華朵在他身邊陪伴,否則他真會瘋掉。

  在她細心的照料下,他的傷勢逐漸好轉,再過幾天就可生龍活虎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要吃什麼水果?」

  「都好。」他放開她。

  她拿起桔子剝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甯樂,你要怎麼處理我的事?」

  武林中人依舊不願放過她,可看在羅甯樂在養傷的分上,答應不來莊園吵鬧,但等他傷好必須給出一個眾人都滿意的交代。

  雖然她也不願掃他的興,可她總得面對現實。

  他一想到這件事,俊顏頓時變得陰沉。「那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他不喜歡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模樣,這讓他的慵懶在瞬間消失殆盡。

  「你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事情總要解決啊!」她拿著一片桔子湊近他的嘴邊。

  他大口咬住,還頑皮的咬著她的手指,看著她害羞的模樣,他才笑顏逐開。

  「別鬧!」她急忙抽回手,臉頰緋紅。

  他挑眉,「想到要對付那些人,我就好想一直裝病喔!每天都有漂亮又可愛的朵兒陪我,還溫柔的伺候我,好幸福耶!」撒嬌的說:「我們乾脆逃跑吧?跑到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就不需要管他們了。」

  她聽了只覺得哭笑不得,略微推開他。「你可是義凜公子耶!說這種孩子氣的話,萬一被人聽到多好笑啊?」

  「義凜公子也是人啊!又不是神。」他哼了一聲,覺得快被這個頭銜給煩死了。

  她收起嬉笑,認真的說:「甯樂,這次不要把我藏在身後保護著,我們一起面對吧!」她不想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大家的責難,她想跟他一起對抗,挺身保護他。

  「朵兒,那些人很煩,我已習慣去面對他們,還是由我來吧!」他捨不得讓她被人責駡。

  「每次都是你挨駡,而我卻一點事都沒有,你知道嗎?你這麼做讓我感覺很難過,你是想讓我愧疚死嗎?」

  「我沒那個意思……」

  他急著想辯解,她的小手卻立刻捂住他的嘴。「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你也換個立場想想嘛!我也會捨不得你呀!」生性害羞的華朵,紅著臉說出這句話。

  「捨不得我?」他緩緩的重複,像個傻小子般笑出聲。

  「對啦!」她小聲的回應。

  大手抬起她的下顎,盯著眼前這張嬌豔的小臉,心頭一暖,嘴角上揚。「好,我們一起面對。」他妥協了。

  「嗯。」她點了頭,又想起另一件事,「等這件事處理完,記得回京城去向伯父道歉呢!」

  「道歉?」他挑眉,腦中浮現爹親那固執的臉龐。「我又沒做錯事,幹嘛道歉?」嘴硬的說。

  上次他不顧義凜公子的身份,堅持要插手黑獄劍的事讓他爹十分生氣,那陣子一直在跟他冷戰。

  直到他受傷,他爹心急如焚的趕來看他,確定他沒生命危險後,想起是華朵的關係才會導致一連串事件,又氣急敗壞的趕回京城。

  接著還不顧他的意願,堅持到黃府去提親,幸好黃翠兒被他嚇跑,哭著要退婚才解決了那樁婚事。

  也因此,讓他爹對他與華朵愈來愈不諒解。

  「你別這樣,伯父會生氣也是應該的,誰教我讓他的寶貝獨生子一再的受傷,為人父母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啊!」

  「我知道,可是我也很難過啊!他們心疼我,那誰來心疼朵兒?」他摸著她的臉龐,不舍的說。

  華朵一出生就沒了雙親,養育她長大的爹親又被拜河給殺害;她不過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姑娘,怎麼都沒人同情她,還要怪罪她呢?

  她的眼眶一紅,感動了。「我不需要大家的心疼,我只需要羅甯樂的愛。」很快收起眼淚,微微一笑。

  遭遇過事變,她的性子變得更成熟、更堅強。「只要你心疼我就夠了。」

  「朵兒……」他抱緊她。

  「甯樂,別再跟伯父慪氣了,他也是為了你好,我們一起去求他原諒好嗎?」她柔聲勸說:「如果伯父不原諒我們,那我們的婚事該怎麼辦?難道要一輩子不成親嗎?」

  不成親?!「這可不行!」他大聲說道,連忙放開她。「好,我聽你的,等處理完事情就回京城去求爹的原諒。」

  他可是日夜盼望能和華朵成親耶!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想通就好。」她終於松了一口氣。「對了,今天擦藥了沒?」

  「擦藥?還沒。」

  她皺眉,擔心的責備幾句。「怎麼老是忘記擦藥?我來幫你。」走向床邊的櫃子,從裡頭拿出藥罐。「要每天擦藥,傷疤才會淡掉嘛!」

  「呃,你要幫我?朵兒,我自己來就好。」俊顏出現在了不自然的紅暈,神情難得很慌張。

  「每次都說你自己來,哪一次真正記得擦藥過?」她堅持不肯把藥罐給他,坐在他的面前。「喏,衣服掀開。」

  「朵兒,我自己來啦!」他一臉無奈,面對她正經的神情,只能暗自歎氣。

  她愈是正經嚴肅,他愈覺得羞愧……她一定不知道每次當她幫他上藥時,他的腦中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耶!對他而言,她白嫩的小手在他胸前摸來摸去的,簡直是種煎熬!

  這就是所謂的朵兒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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