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深深 > 他倆孽緣深 | 上頁 下頁
四十四


  想起湯偉倫對他說過的話,杜豫琛的笑意更深了,他連她送給他的禮物都這麼寶貝了,她怎麼會不是他的命。

  「裡面有一封信要給你。」說著,杜豫琛把信件找出來,「你想著嗎?」

  溫舒蕾放回手煉,看著他手上的信件,很想著,卻又覺得不要看比較好,「信上寫了什麼?」

  他還會不瞭解她嗎?他笑著幫她把信抽出來,「看吧,免得失眠了。」

  她接過信,打開來看——

  舒蕾: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就表示我已不在人世,今生有你為伴,是我在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希望你不要為我傷心太久,拜託你幫我安慰、照顧我的父母,謝謝。
  願來生還能有緣與你相遇
  杜豫琛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令溫舒蕾淚流滿面,「豫琛……」她緊緊抱住他,他把他的父母托給她照顧,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她在此正式宣判,他申訴成功了,他真的只是還沒發現他真正愛的人是她而已!

  §第十章

  溫舒蕾像母親一樣,懷孕到第七個目孕吐的狀況才漸漸緩解。

  被關在家裡整整三個月,以為她終於可以復工了,無奈四位爸媽不准,她只好繼續做一個待產的閑妻,委屈杜豫琛繼續分身幫她到補習班代課。

  一個杜豫琛不必上課的夜晚,溫舒蕾的房裡,他再度埋首修改劇本,書桌上放著一台筆電以及幾本記事本。

  「還是不滿意嗎?」她從他身後溫柔地圈抱住他,關心的問道。

  她已經懷孕三十六周了,每一天她都閑得發慌,他卻忙得像顆轉個不停的陀螺,可想而知等電影開拍之後他將會有多忙碌。

  杜豫琛停下手,將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記錄那些第一次?」

  這幾個月為了寫劇本,他請她更詳細的告訴他他們之間相處的點滴,當然也包括他們的父母還有他那一群死黨,但他還是有幾個疑點想不道,這個問題就是其中一個。

  「這個嘛……」溫舒蕾低下頭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猛地抬起頭來,「啊!我想起來了,我媽最喜歡出的一個作文題目就是『我的第一次』,我記得你寫的是你第一次和你爸媽出國玩的事,對了對了,那時我媽一邊改作文還一邊笑著跟我爸說你們班的男生好早熟,竟然有好多個都寫和女生的第一次,我爸就很好奇把那些作文本拿來看,一直笑說他們好純情、好可愛。」

  他眯起眼猜,「原來你都偷看我的作文。」

  難怪她會偷看他的記事本,原來她是一個慣犯,那他呢,他有沒有偷看她的作文?一定沒有,因為他聽岳母說。他小學的時候是一個連校長都超喜歡的模範生,讓她在學校超級有面子。

  「哎喲,那不是重點好不好。」她接著又道:「原來你是一個悶騷男。」

  這只是猜測,說他是一個悶騷男還太早,杜豫琛再提出另一個疑點,「那我們呢?我們都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有啊,我們有吵架也有打架啊。」

  「我是說和別人。」

  「和別人?」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溫舒蕾立刻裝傻,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後又自責,「沒有啊,你是公認的模範生耶,怎麼會和別人發生不愉快。」

  「所以都沒有女生因為嫉妒你和我走得很近找你的碴?也沒有男生看不慣我和你走得很近找我的碴?」

  高中和大學就不說了,因為他們不同校,小學沒有他也可以接受,國中呢?叛逆的青春期,沒有很奇怪吧?

  「我們那個年代還很單純,沒有那種事。」見他仍是一臉狐疑,溫舒蕾趕緊轉個彎,務必讓他絕疑,從此不會再追問她這件事,「不對,我這邊是沒有,你那邊說不定有喔!」

  她立刻佯怒的質問,「你說,你是不是在爸媽那邊聽到了什麼沒告訴我?」

  說完,她才覺得可疑,說不定真的有男生因為他和她走得太近而找他的碴,只是他隱瞞得很好沒被發現而已,就像要不是過年他那一票死黨相約來家裡走春,大家吃吃喝喝聊得太開,有人不小心說溜嘴,她和四位爸媽都還不曉得他在美國也做配音工作呢。

  真是,要說她比自己優秀、受歡迎就直說,何必拐那麼大個彎呢?杜豫琛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那你覺得我為什麼又會喝醉酒?」

  他說得不清不楚,但溫舒蕾可聽明白了,她拿起書桌上記錄著這件事的記事本,翻了幾頁,「這個日期……」

  她凝思著,突然靈光一閃,「對了對了,我好像就是在這一天告訴我爸媽我在英國結婚又離婚的事。」

  她放下記事本,再往下推測,「一定是我爸媽告訴了你爸媽,你爸媽又打電話告訴你,你覺得被我拋棄了,所以難過得跑去喝酒……

  「你也知道你這個人的報復心有多重,但我遠在天邊,你沒辦法將我就地正法,所以你就用和別人結婚來報復我,對,一定是這樣的。」說完,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福爾摩斯再世,這麼難的謎題都被她破解了。

  厚,他都不曉得她的臉皮這麼厚,杜豫琛想搖頭了,「溫舒蕾,你都不怕被牧收聽到笑你嗎?」

  「嘿,你別以為不可能喔!」她言之鑿鑿,「你忘了嗎,你只是還沒有發現你真正愛的那個人是我,但是你的心……」她點了點他的心口,「可是很誠實的呢。」

  關於這一點,他確實無法反駁,「所以你非常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女人?」說完,他才發現這個意外的收穫。

  「你醉死了,誰知道你有沒有跟蘇珊……」溫舒蕾話語一頓,搖了搖頭,「或許你和蘇珊沒有,但看看你現在的『食量』,怎麼可能那麼多年沒有跟別的女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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