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深深 > 貴人老公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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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願意?」 「只要你們願意。」祈天佑把決定權留給他們。 這時,餐點送了上來,再度中斷他們的談話。 待侍者離去,喬可婷舉起酒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鏗地一聲,彷佛幸福的鐘聲被兩人敲響,打開心房的兩人終於建立起最真誠的友誼。 之後,他們一邊用餐,一邊暢快地閒聊,席間笑語不斷,女的看似情意深深,男的更似柔情萬種,不知內情的人見著了,可不是樂歪了嘴,直呼金童玉女,絕配、絕配呀! 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早,看著手機上友人傳來的訊息,喬可婷登時氣到炸毛。 那是她日前和祈天佑相親,以及他開車送她回家的照片,長長一大串,雖然是從某八卦雜誌上翻拍轉傳,但每一張照片的五官都是清晰可見,顯然他們是被有心人士近距離跟蹤偷拍。 是誰搞的鬼?喬可婷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相親的始作俑者——她的母親。 可惡!喬可婷一把抓起手機,飛奔下樓,準備去找母親算賬。 但她找了一整圈,遍尋不找母親的身影,一問僕人,喬可婷才知道,全家人早就打包好出國度假去了,短期之內是不會回來。 好、很好,居然人人都有分,分明是欺人太甚,待他們回來,看她怎麼為自己討回這個公道!喬可婷暫時拋開家裡的私怨,第二個想到的人是田潔兒。 死了、死了,她這回鐵定死定了! 喬可婷半秒不敢耽擱,回房抓起皮包便往外跑,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田家。 店裡不見田潔兒的人影,喬可婷向田素雲問聲好後,一如往常往二樓好友的房間沖去。 房間裡,只見田潔兒垂頭坐在床沿,膝上放著一本八卦雜誌。 完了、完了,來不及了。喬可婷見狀,不禁頭皮發麻,她最害怕好友用那種萬般哀怨的眼神瞅著她,那會讓她感覺生不如死。 她才想完,便見田潔兒幽幽的抬起頭,張著一雙哀怨的大眼,直直地瞅著喬可婷瞧,「為什麼?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待我?」 喬可婷真的好想抓爆自己的頭,「沒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沒有作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發誓。」她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說著。 「沒有嗎?那這個……」田潔兒點了點雜誌上頭的照片,「你要怎麼解釋?」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負她,就只有喬可婷不可以,因為她是自己這輩子唯一掏心掏肺的好姊妹呀。 「我可以解釋,我真的可以解釋。」見好友的眼眶開始泛紅,喬可婷更加心急了,「是我媽,是我媽要我去相親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如果事先知道那個人是祈天佑,打死我也不會答應去相親的,真的。」 「這就是你的解釋?把罪全推給喬媽媽?」 「這是事實,我沒有要把罪推給誰,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田潔兒心痛的流下淚來,「你去相親這麼重大的事,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你還要我相信你?」 田潔兒有一種被人狠狠拋棄的感覺,日前她才和祈天佑談過四位好友的事情,對於三個男生好友的事,一問三不知,她已經覺得自己很失敗了,如今事實證明,連喬可婷都沒把她放在心上,這教她怎麼能不傷心? 「等等、等等。」喬可婷突然覺得事有怪異,她冷靜下來,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與好友面對面,「你現在是在生氣我去相親沒告訴你?」 「不然咧?」婷婷都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裡有多重要嗎? 真的是……喬可婷忍不住翻了好大一個白眼,「田小潔,你可以再瞎一點。」 她氣得吼了好大一聲,覺得好友肯定是個外星人,否則她的腦袋構造怎麼會和平常人不一樣。 見好友不認錯還罵人,田潔兒嘴一扁,倍感委屈的掩面啜泣起來,「是你對不起我,你竟然還凶我?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那麼愛你,你……嗚……」 她現在是在演哪一出?喬可婷真想抱頭尖叫,頓時覺得哭笑不得,無奈地將好友攬入懷中安撫,「好好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去相親不告訴你還凶你,你不要再哭了,嗯?」 田潔兒有多在乎她,喬可婷心裡明白,但她萬萬沒想到,當她與祈天佑被擺上天平的兩端時,她這一端會沉沉落下,是她錯估了友情在田潔兒心中的份量,所以她是應該要道歉的。 聽到好友認錯的話語,田潔兒漸漸停止哭泣,伸手緊緊地反擁住喬可婷,「婷婷,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母親不算,如果問她,這世上她最寶貝、珍惜的人是誰,那就是喬可婷,她是多麼努力、又多麼幸運才能擁有這一份友情,她願意拿全世界去換,只為了留住它。 這個愚蠹到不行的單細胞動物,教自己怎麼放得了手?喬可婷在心中歎息,真的被田潔兒完完全全給打敗了,「你不會失去我,永遠、永遠。」 「你保證?」 「我保證。」 田潔兒這才破涕為笑,「那你為什麼要去相親?」這並不符喬可婷的個性,所以她認為好友一定有非去不可的原因,就像祈天佑一樣。 「因為……喂,放開我啦,不然我怎麼回答你?」 「這樣你一樣可以回答啊。」 「很熱耶。」抱得那麼緊,是怕她消失嗎? 田潔兒不理她,「再抱一下嘛。」她們已經很久沒抱抱了,這種感覺……真好。 學生時期的回憶勾起,喬可婷不禁失笑道:「你就是愛這樣亂抱我,才會讓同學誤會我們是同性戀人。」 「哪有什麼關係,我們知道我們不是就好了。」話是這麼說,其實田潔兒倒滿可惜自己對女生沒興趣,不然她們就可以相愛到白頭,永遠不分開了。 「你真的有病耶!」喬可婷輕念一句,並不是很認真。 抱夠了,心也暖了,田潔兒終於願意放開她了,「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記得我小哥找我合奏那件事嗎?」見田潔兒點頭,喬可婷接著說:「我媽說如果我答應去相親,他們以後就不會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了。」也就是說,她能得到自由了,不用再為了家人而沒日沒夜的練習樂器了。 「天佑呢?天佑怎麼說?」看到照片上兩人笑得那麼開心,田潔兒就可以猜到,兩人肯定是因此而結盟為戰友了。 提到他,喬可婷不得不說說她,「你還真放心啊。」 「反正不是你,也會有別人,但幸好是你,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天佑那天說,一個她不必在意的人,要他要去辦一件她不必在意的事,說的就是相親這件事吧。 「你就對他這麼有信心?」 「也不能說我對他有信心,而是他……」田潔兒想了會兒才又說:「他騙我有什麼意義?」 喬可婷偏頭想了想,「是沒什麼意義。」 「是吧?要錢我沒有,要人也已經給他了,他想變心……」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要人也已經給他了,你和他……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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