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咱倆和離是秘密 | 上頁 下頁
二十


  她這幾年陸續物色不少地方,卻沒有中意的,唯一讓她滿意的就是東焱州。

  為此她還特地研究了東焱州的地形跟環境等現實問題,那裡的地理環境像極了拉斯維加斯跟新疆。

  「說的簡單,水源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找著,東焱州就不會數千年來都是如同地獄般的存在。」

  「這點我當然知道,你若真要報答我,就畫一塊地給我,讓我打造娛樂王國,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煩惱了,水源問題我會找到解決方法。」唐思露信心滿滿的說著。

  看著她那雙像星光般一閃一閃的眼眸,雷霆昇盤據心頭許久的煩躁突然煙消雲散,點頭承諾,「本王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屆時你看中哪一塊,自己畫。」

  除了陸雲鈞的記憶外,這些日子他對東焱州多少有些瞭解,若是沒有猜錯,那裡的地形跟氣候應該與炎熱乾燥、塵土飛揚的新疆、阿富汗等地區差不多,只要有地下水經過,他就有能力改變東焱州的惡劣條件。

  「那咱們說好了,另外咱們也商量一下,我的娛樂城若是成功在東焱州發展,頭兩年的稅金就……」一說到生意,她那小商人嘴臉馬上跑出來,銜著一抹奸詐的微笑,笑眯眯的看著他。

  「本王可以答應五年內不收你稅金,但有個條件。」

  「請說。」

  「屆時你勢必要大興土木,所用的工班除非是必要的專業人士必須從外聘請,一般的勞力、工匠都必須是東焱州的百姓或是退役的士兵。」

  她挑了挑眉,「沒問題,待我的娛樂城完成,我一定優先聘用東焱州的百姓與你麾下退役的士兵。」想不到他這麼親民愛物,不時為領地的百姓找出路。

  「只要你做得到,本王也一定大力襄助,不會為難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得到他的承諾,唐思露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但旋即想到一事,表情倏地嚴肅起來,「不過,你也知道我現在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談好條件總得簽合約,保障你我雙方的權益是吧。」

  「怎麼,擔心本王反悔?」

  「當然不是,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會做出毀約之事。」她不忘朝他豎起大拇指比贊,「我這不是防一些小人咪,你是東焱州的主,應該很清楚東焱州的法條,外人是不許到你地盤上賺錢的,我這樣大張旗鼓地大興土木,肯定會引來一些非議。」

  「說穿了你就是怕本王死了,合作作廢,要是本王好運活了,又怕本王毀約。」他橫她一眼。

  「哪能啊,我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就算有也打死不認。

  「你心裡清楚。」她那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神裡寫著小心機,他打死不信她說的。

  「王爺……」她喙哮的喊了他一聲。

  這軟綿綿的嬌喊讓他的心劇烈的狂跳了下,火速斂下心神,穩住失序的心跳,冷著臉,「好好說話。」

  「王爺,我是好好說話啊。」她繼續踐聲喙氣,「你哪裡聽出我沒有好好說話的?」

  「不許掐著嗓子說話。」

  「我哪有,我是用正常的聲音跟你說話,沒有掐嗓子。」她揉了揉喉嚨抗議。

  「本王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吼,這真的是我本來的聲音,天生就是軟軟的娃娃音,之前都是我刻意壓低了音調,這樣聽起來比較不會給人好欺負的感覺。你知道的,我做生意,嗓音太嬌柔會被欺負的。」

  「放心,我不會賴你一個姑娘家,若有紙筆,現在寫一張合約給你也是可以的。」看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他下意識做了退讓。

  不過是一張合約,沒必要刁難一個姑娘家,更何況她與露露十分相像,他做不到冷硬拒絕。

  露露也是天生的娃娃音,為了展現出她的氣勢跟威嚴,在他人面前總是刻意壓低嗓音,只有在他面前才會用正常語調同他交談。

  每每聽著她用軟綿綿又帶著絲絲甜膩的嗓音喊他霆昇哥哥,他冷硬的心房總是瞬間瓦解。

  「沒有紙筆,那我們擊掌,只要擊掌就表示合約成立。」她馬上伸手。

  他眯眸看著她那只白嫩纖細的小手,本想拒絕,卻鬼使神差的伸出他充滿繭子的大掌與她擊掌。

  「啪!」清脆的擊掌聲響徹在他們躲藏的這一方天地間。

  「王爺,我們擊掌過了,你可不能反悔。」擊掌後她滿意的收回小手,笑眯眯的提醒他,「等我們找到落腳地方安全了,你就給我寫張契約。」要不是紙筆沒帶在身上,她肯定現在就纏著他寫合約。

  「本王一言九鼎。」他勾了勾嘴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方才是怎麼回事?擊掌當下,他隱約感覺有抹微弱電流竄進手心裡,激速的在四肢百骸裡流竄。

  「王爺,你怎麼了?」他突然間的沉默令她納悶。「是不是腹部傷口又疼了?」

  「沒事。」他收回心神。

  「沒事就好,你休息吧,一謹跟紅棗不會這麼快回來。」

  「跟我說說最近朝廷的局勢吧。」

  「朝廷的局勢?」她愣了下。

  他微點頭,「我的記憶十分紊亂,有不少記憶消失,我有預感前往神醫鬼手門這一路上不會太平安,所以得趕快看清楚眼前的局勢,分析出敵我。」

  這一路上,他發現找他的人不只太后一派,還有其他兩三派,這兩三派人馬是敵是友,必須儘早厘清。

  「王爺,嫁到東焱州之前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朝廷局勢根本不懂,和離後成了商人,關心的也只有生意,說真的對於朝廷沒有多少關注,你問我,我還真不知怎麼跟你說。」

  「太後跟皇帝你總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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