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醫妻一夫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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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力道真重。她招贅或是日後和離,跟他都沒關係,這安睿怎麼會突然跟發神經一樣失控地對著她發火? 他一聽到她說她知道卻還選擇這麼做,壓抑的火氣全湧了上來,怒聲指責她,「你知道還答應這麼愚蠢沒有腦子的方法!」 「你以為我沒有分析過所有利弊得失嗎?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你知不知道二房現在就跟兩眼泛著青光的狼一樣,緊盯著我們大房這一塊肥肉,他們想要奪得大房的一切,就要先除掉我! 「我要是不一勞永逸,把自己嫁掉完全斷了二房所有的念想,他們就不會死心,只會用更歹毒的方法破壞我的名節,甚至利用這種方法要我的命。 「我再不斷了他們的妄想和貪心,他們下一步就可能利用這事蠱惑官老爺,讓那昏庸又急著求表現的官老爺把我抓起來沉塘!」紀紫心火氣也上來了,朝著他怒吼,像是要將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與憤怒全吼出來似的。 「那也不必把自己賠進去,你這是下下策。」他憤怒地握緊拳頭提醒她。 她氣得牙齒磨得吱吱響,聲音從齒縫裡擠出,「我要是想得出更好更完美的方法,何苦用這下下策,給自己找一個不愛的男人!」一說到這裡,她眼眶裡委屈的淚水竟然撲簌簌地往下掉。 一看到她掉眼淚,他飆漲的莫名怒火頓時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對她,剩下的只有心疼…… 趙天祺籲了口長氣,拍拍她抽搐的纖細肩膀,將隨身的帕子遞給她,「別哭了,把事情交給我,我幫你解決。」 她接過帕子按了下眼角,「你要幫我解決,怎麼解決?我可不要你為了我去做違背自己良心跟道德的事情。」 「那一家子還不值得——」 這時,一名小學徒急匆匆地朝他們跑來,「安爺,前面醫館來了兩名穿著一灰一藍,體格精焊的男子指名找你,他們不說是誰,只讓我們通知你說神獸到了你就知道,其中一人留了個八字鬍。」 一聽到神獸跟八字鬍,趙天祺表情僵了下,眸底掠過一抹幽光,「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到祥富酒樓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好的。」小學徒點頭後便匆匆往前面醫館跑去。 「紫心,我不會讓你嫁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或是招贅,你只適合懂得欣賞你的美好、瞭解你、願意跟你守著那份堅持的男人。」趙天祺籲口氣,「其它都別想太多,我會處理好。」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紀紫心眨著帶著水氣迷蒙的眼眸,看著趙天祺離去的背影,不解他話中真正的意思,他究竟要如何幫她解決這難題? 約莫半刻鐘後,趙天祺出現在位於人來人往熱鬧市集裡的祥富酒樓二樓的雅間。 一踏進雅間,那兩名男子兩眼陡地綻放出驚喜的光芒,腳步急切地朝他向前兩步,抱拳單膝下跪見禮。 「屬下英招(泰逢)見過主子!」 「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趙天祺越過他們走到窗邊,目光森冷地望著窗外,「起吧!」 兩人站起身,身穿灰衣、身形較矮的英招抱拳拘謹回答,「屬下們奉皇上的命令,全力搜尋主子的下落。」 「皇上?」趙天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兩人。 「是的,主子,皇上本就不相信依主子的能力會死於船難,而最不可能平安回京的天佑世子卻能夠取得冰焰火蓮,並逃過船難,回京醫治太后的病,遂命暗衛營兄弟暗中調查,發現你溺水意外身亡與天佑世子有很大的關係,因此命暗衛營兄弟暗中全力尋找蛛絲馬跡,才查到主子現下在這。」留著兩撇鬍子的泰逢為趙天祺解惑。 趙天祺眼底有掩飾不住的蒼涼與悲傷,低喃著,「世子……」終於讓他如願了。 「是的,主子……您不在了,榮王府世子也只能由天佑少爺繼承。」泰逢有些無奈地說著。 「只是……主子,您既然沒死,為何寧願隱身在這種小縣城當個侍衛卻不回京?」英招滿臉不解地問著。 當他們得知主子的下落,看到其它暗衛弟兄傳回的情報,他們還以為情報有誤,親自前來打聽一番後,仍舊不敢相信,他們暗衛營的統領竟不回京當他的大統領,反而隱身在一間小藥房裡當侍衛,這侍衛還得兼著其它雜事,例如賬房先生…… 一個身分是暗衛營大統領,只聽命於皇上,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另一個身分卻是小藥房的侍衛兼賬房先生,得聽一個女人的命令,偶爾還得陪小孩子放紙鳶,這反差之大,讓他們第一時間簡直無法接受。 趙天祺冷嗤了聲,嘲諷問道:「你們相信我會如傳言般死於船難?」 「不相信!」他們搖頭,異口同聲。 主子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反而這樣問他們兩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英招率先領悟他問這話的含義,驚呼,「主子,莫非……莫非你與天佑世子兩人趕回京時,發生了屬下們不知道的事情?」 趙天祺淡淡瞥了他們兩人一眼,目光沉靜地看著窗下的街景,片刻後才幽幽開口,「太后病危,急需冰焰火蓮救命,我與趙天佑日夜兼程趕路,抵達秀靈江時改走水路趕回京城為太后送藥,趙天佑在這裡早已經設下埋伏。」 「什麼,埋伏?!」兩人倒抽口氣,怎麼也不相信,天佑世子跟他們主子兄弟感情一向很好,怎麼會設下埋伏?這下他們都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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