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藥妻醫貴夫·下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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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看了玄墨一眼,冷冷提醒他,「不是有你在嗎?我怕什麼,就這一點人,你要是連我都保護不了,嘖嘖,我回頭要再去重求姻緣簽,讓水神幫我換一個。」 「都聽到了吧,半刻鐘內解決。」玄墨眼底瞬間射出一記森寒冷芒,聲音冷沉而危險。 「屬下領命。」 寒冰他們三人抽出腰間配劍,縱身一躍,刀劍飛舞,寒光閃閃,這群蒙面漢子武功雖然不錯,但不是寒冰他們三人的對手,沒一下子,就被被寒冰他們三人卸了臂膀跟下顎,避免咬舌自盡。 「主子,如數解決。」寒夜收起兵器,向前稟告。 「不要引起騷動,綁了避開百姓,從另外一條小道把他們全押到禁衛營去審問。」玄墨冷然視線落在那些漢子身上。 「是。」 「走吧,我們繼續去看桃花。」玄墨拉著虞婧的手繼續往後山走去。 「你還有心情?」這玄墨的心理承受力也太大了吧。 「自然,何必要為一些跳樑小丑影響了本王遊山玩水的心情。」 虞婧佩服的對他豎起拇指。 片刻,她又忍不住對他提出疑惑,問道:「你知道,是誰想要殺你嗎?」 玄墨低笑了聲,搖頭道:「這些蹩腳殺手要殺的不是我,是你。」 「什麼,是我」 §第二十二章 嫡女掌中饋 符府。 虞婧坐在大廳裡,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冷眼打量著這雕樑畫棟、富麗堂皇的廳堂,要跟她說這符淩沒有一點不為人知的「額外收入」,她是怎麼也不相信。 以他一個四品的院使,一年的俸祿不過是幾百兩,能裝飾出這一間廳堂,更別提閒逛都要逛上半天的大宅子了。 她緩緩的放下手中茶盞,手肘擱在椅子扶手上撐著下顎,仔仔細細的欣賞著那幾位姨娘跟庶子女們的臉色。 右手邊第一個坐著的自然是馬氏,接下來是汪氏、姜氏、高氏、姬氏,還有他們各自站在身後的子女。 每一個人臉色都不太好,好像她要回來分財產似的,尤其以馬氏的嘴臉最為難看,跟她那女兒符雪和那看起來年約九、十歲小兒子符鵬,眼神跟刀鋒似的,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剜下來涮火鍋吃了。 「蓉兒,這些都是你的弟妹跟爹的妻子和姨娘們。」符淩見虞婧將手中茶盞放下了,趕緊跟她介紹。 「別叫我符蓉,我習慣別人叫我虞婧。」 符淩噎了下,「也好,婧兒,這是你母親馬氏,汪姨娘……」 「等等,我娘可是早在十年就死了,哪裡來的母親?你口中的妻子不過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小妾,有什麼臉面敢自稱為我母親?!」虞婧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她這話一出,其他四個小妾還有庶子庶女無不驚訝地瞪大眼睛,小聲的倒抽口氣。 聽聽,他們聽到了什麼樣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這本該是當家主母的馬氏竟然……竟然只是一名小妾! 馬氏惱羞成怒,忍不住朝虞婧怒吼,「虞婧,讓你回來認袓歸宗是老爺憐憫你,才讓你回來,不要不知感恩,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那不知道這張是什麼東西?」虞婧冷哼了聲,不疾不徐的自衣襟裡拿出一紙斑駁褪色的紅色婚書,雙指夾著,在眾人面前晃動。「這張婚書上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著,符天海之子符淩與白浩之女白芷,於丁卯年己醜月庚寅日良辰吉時結為夫妻,上頭還有裡正跟媒婆的簽名蓋印,這張婚書可是比你馬氏入門時間要早上幾年呢!」 看著馬氏一臉差點暈厥過去的表情,虞婧就是有說不出的快感。 她本不想這麼快回符家的,偏偏有人忍不住了,找了人要殺她,還好她虞婧福大命大,有玄墨這個大福星傍身,殺手傷不了她一根寒毛,否則她現在恐怕是直接找閻王報到了。 那群殺手嘴很硬,到現在還不肯招出幕後指使者是誰,不過依她跟玄墨的推測,這馬氏的嫌疑最大。 雖然還不能確定,暫時動不了馬氏也無所謂,在此之前她就先為符蓉的母親討討公道,這才對得起借她這個軀殼安身的符蓉。 馬氏一看見那張婚書,臉色頓時刷白,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整個人倒坐在太師椅上,「你……那是偽造的,你這賤蹄子,竟敢拿這些假東西到我府上騙人!」 「假的?」虞婧又不疾不徐的拿出一疊斑駁發黃,幾乎一摸就會破碎的家書。「這些書信可都是我爹親筆寫給我娘的,上頭的字跡你應該是不陌生,這總假不了吧,再說寫這家書的人就在一旁,你要不要問問當事人比較清楚?」 一看到虞婧手上那一疊家書,看著上頭的字跡,不用比對她都知道那是符淩的字跡,馬氏目光兇狠剜著她,指著她的鼻子怒駡,「你這賤蹄子,你這野種究竟有什麼目的?」 虞婧十指輕敲著椅子扶手,輕蔑地嘴角微勾冷笑,臉上沒有一絲怒火,只是沉沉冷聲問著一旁的符淩,「符老爺,這就是你口中所說,全家上下部歡迎我?怎麼我一點都聽不出來,這一口一個賤蹄子的歡迎我可是前所未聞。說起來可是四品官員的後宅,『野種』這兩個字竟然能夠輕易說出口,這後宅的規矩還真是……如果我是野種,真不知道符老爺你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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