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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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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把你這十年來欠我們西偏院的月銀還清,我就馬上拔了你身上的金針,你也可以不給,也別以為你自己把金針拔了就沒事,我只能告訴你,有什麼後果別怪我。」 聽到她這麼說,杜媚兒心頭剛冒出的念頭馬上被打破,自己拔針後那後果她肯定無法承受。 「我給,我給……秋玉……馬上去找林管事……先拿兩萬五百兩銀子過來……回頭我會跟他對帳……」杜媚兒在心裡把楚綾痛駡一頓。「大小姐你看,我已經讓人去取銀子了……你可以先幫我把金針給拔了……」 「杜姨娘,你當我是傻子嗎?什麼叫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會不知道?」楚綾哼笑一聲。 杜媚兒磨著牙在心底不斷咒駡,該死的何靈,當時怎麼不直接淹死,留著禍害她,一下子讓她的私庫少了兩萬多兩,這筆賬她遲早要討回來。 不一會兒,林管事氣喘吁吁的跑來,顧不得擦掉滿頭汗,驚愕的看著倒在地上,已經痛得號不出聲音的幾個下人跟杜媚兒。 「敢問夫人,您這……」林管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問。 「林管事,不知道你領的月俸是跟杜姨娘領的,還是跟侯府領的?」楚綾問道。 林管事的眸光閃了閃,一時間竟然答不上話來。 「你要是跟杜姨娘領的,麻煩你現在就把侯府管事職務給卸了,到杜姨娘的牡丹閣去當管事吧。」楚綾冷聲道。 林管事的嘴角抽了下,馬上轉身賠不是,「大小姐,老奴是進到屋子看到夫人倒在地上,一時情急,忘了先向大小姐問安,還請大小姐見諒。」 「這也不能怪你,你身為侯府管事,任由一個妾室坐大,自稱夫人卻不糾正,反而跟著 稱她為夫人,可見你的眼力不是很好,腦袋不是很清楚,記不得這侯府裡有幾個夫人。」楚綾酸了林管事一把,「也許我應該寫信去問問父親,是不是該讓你回家養老了。」 「這……」林管事被這麼一嘲諷,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大小姐,是老奴失了分寸,請大小姐見諒,老奴日後不會再犯。」 再怎麼說,何靈是侯府的嫡長女,侯爺跟老夫人不在,侯府裡任何人的身分再大也沒她大,即使她被杜媚兒苛待多年,也改變不了她的身分,因此就算不甘心被她這樣諷刺,也要先暫時將這樣的情緒壓下。 「你也別多浪費唇舌解釋或是求饒,我不想聽,銀子你拿來了吧?」楚綾手心向上就要拿錢。 林管事將銀票拽在手中,猶豫著是否要交出去。 杜媚兒這時擠出了力氣,喊了聲,「給她。」 林管事看了臉色慘白的杜姨娘一眼,這才將手中的銀票交給何靈,「大小姐,這是兩萬五百兩銀子。」 看著他們眼神的交流,還有林管事眼底流露出對杜媚兒的不舍,楚綾在心底冷笑一聲,她可不相信這兩人私下沒有貓膩。 楚綾算了下,確定銀票上的數字無誤後,交給身後的喜竹,「收起來。」 「大小姐,現在可以把我們幾個人身上的金針給拔了吧?」杜媚兒痛到全身顫抖。 「當然,我是很守信用的,不過在我拔針之前——」楚綾出其不意地往杜媚兒嘴裡丟了顆藥丸。 「大小姐,您給杜姨娘吃的是什麼?」林管事緊張的問道,在何靈面前,他不敢再稱呼杜媚兒為夫人了,就擔心她真的修書到邊關,讓侯爺下令命他回鄉種田。 「沒有什麼,就是讓她安分的藥,她今天踏出這裡,只要她又起了心思,想對付我西偏院的人,那她就會腸穿肚爛,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們。」楚綾將落到頰邊的髮絲勾回耳後,若無其事的說著,「以她這些年對付我跟宇兒的手段,我這樣對她已經很仁慈了,我要是下狠手,她跟她那群作威作福、狗仗人勢的刁奴,現在就可以拖到亂葬崗去了。」 「大小姐,好歹杜姨娘也算是您的姨母,您這樣對她……」林管事為杜媚兒抱屈,「您難道不擔心老夫人回來,追究您……」 「一旦祖母知道杜姨娘這十年來的所作所為,你以為祖母會任由一個辜負她期望、假借她名義虐待她孫子的女人,繼續留在侯府嗎?!」 當年何老夫人會把中饋交給杜媚兒,也是看在她們是親戚的分上,杜媚兒應該會照顧好她的孫子孫女,沒想到這女人陽奉陰違。 不過這何靈也真是個沒用的軟包子,堂堂一個嫡女,當年也已經是懂事年紀,竟會被一個姨娘給欺負到這種地步而不敢吭一聲。 「大小姐,恕老奴多嘴,不管如何,只要老夫人沒有收回中饋管事的權力,這侯府的當家主母就是杜姨娘。」 「林管事,你這是在恐嚇我?」楚綾眼一眯,銳利地瞪著他。 「老奴不敢。」林管事連忙鞠躬道歉。 「告訴你,我對掌管中饋一點也不感興趣,如果杜姨娘還想用以前那種方式來對待我們西偏院的人,我不介意修書一封送到邊關給我父親,屆時,她很快就會嘗到被掃地出門的滋味。 「你們別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人,你們應該知道有一種送信的動物比八百里加急還要快,叫做信鴿,不用一旬時間,信就會送到我父親手上,而我手邊正好有幾隻信鴿,且已經跟我父親通上信了,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修書去問問我父親是不是真有這事兒。」楚綾揚著笑,眯著眼,盯著臉色很難看的幾人。 她不知道這年代拚不拚爹,但是有一個背景這麼雄厚的爹,不拿出來借用唬唬人,太對不起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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