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許願荷包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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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不能在侯府的荷花池邊放這紙船,要是寫著她所經歷遭遇的紙船,沒有在水中糊掉,反而被人撈起送到杜媚兒手中,或是被其他人看見,肯定會引起更大的風波,說不定這些古人還會以為她是什麼妖怪,她肯定又得死一次。 楚綾左右看了眼這個破舊空蕩的房間,這艘紙船也不能放在屋裡,要是不小心被奶娘他們看見,他們就會知道何靈已死,到時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她真的猜不到,看來這紙船還是得貼身帶著,等改天出府再找條沒有人的小河或小溪放了。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枕頭邊的那個荷包上,有了,就放在荷包裡,然後隨身攜帶。 她把紙船塞進荷包裡,掛在自己手腕上,免得掉了,這時也真的感覺到困了,她正要吹熄燭火,看到掛在手腕上搖搖晃晃的荷包,她忍不住對著荷包說了句,“也不知道你跟我的那個許願荷包一不一樣,如果你真的是許願荷包,今晚就讓我夢見我爹地跟媽咪吧。”說完,她吹熄了燭火,躺下歇息,馬上進入夢鄉。 現代,楚家。 楚綾的母親葛佩珊站在女兒的遺像前默默掉淚,她隱忍悲傷的神情,讓人看了好心痛。 “佩珊,想哭就哭吧,不要故作堅強,一直隱忍著對身體不好。”楚綾的父親楚嵐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眼角泛著淚光,看著牆上照片裡開朗的少女,不舍的安慰著妻子。 唯一的愛女楚綾因為救人,不幸溺水身亡,他們不得不拋下所有工作,先趕往大陸處理女兒的後事,將她遺體火化後帶回臺灣安葬。 這段期間,看慣了生死無常的兩夫妻,一直表現得很堅強,可是當他們回到家後就再也忍不住悲傷,心疼不舍的淚水像決堤的水壩不斷湧出。 “我不能哭,哭了綾綾會更捨不得走,可是我忍不住啊……”葛佩珊捂著唇,哽咽地說著,可是話說到一半,又忍不住放聲大哭。“我的綾綾啊……要是早知道她這次出門會發生意外……當時說什麼我都要阻止她,而不是鼓勵她多參加這一類的研習活動……唔……我好後悔啊……” 楚嵐抱住妻子,溫言哄道:“你要堅強……你還有我。” “楚嵐,我的心好痛……女兒還這麼年輕,她的人生才正要開始……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我只來得及在她被火化前看她最後一面,連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下輩子再續母女情緣的機會都沒有……”葛佩珊哭喊道。 他們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從非洲內陸搭車趕往機場,接下來轉了幾次機,好不容易趕到殯儀館,但礙於對岸政府的一些政策,他們只來得及看到女兒這麼一眼,教她心裡一個怨啊! 他自褲袋裡摸出一樣東西,遞到妻子手中,哽咽地道:“這是綾綾的好友嘉萱今天交給我的,說這是綾緩被撈上岸時一直緊握在手中的荷包……” “這是綾綾……”葛佩珊將荷包緊握在手中。 驀地,原本幹扁的荷包突然間鼓了起來,然而沉浸在悲傷之中的葛佩珊沒有注意到。 直到楚嵐拿過荷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荷包就跟綾綾的相片放在一起……咦!”他困惑的看著有些鼓鼓的荷包。 “怎麼了?” “這荷包裡頭好像有東西。”他搓了搓荷包。 “好像?” “我很確定方才我把荷包給你的時候,裡頭是空的。”楚嵐解開繩索,拉開一看,眉頭瞬間皺起,困惑的將裡頭的紙團拿出來。“裡頭什麼時候放了一團紙?” 拿出後才發現是艘小紙船,兩夫妻頓時困惑了。 葛佩珊指著這艘小紙船,問道:“你確定裡頭本來沒有東西?” 他慎重點頭,“百分百確定,我拿到時第一時間就打開看過了,裡頭什麼都沒有。” “那這艘小紙船是哪裡來的?”葛佩珊拿過小紙船,擰著眉頭研究,疑惑的低喃,“怪了……這摺法……很像是綾綾小時候我教她摺的,這摺法很特殊,是我小時候一個老婆子教我的,我周圍沒有人會……不過怎麼會是用宣紙摺船呢,這上頭還寫著毛筆字……” “拆開來看看上頭寫了什麼吧。”楚嵐提議。 “嗯,這摺法我也會,等看完我再摺回去。”葛佩珊小心翼翼的將小紙船拆開。 當兩人看到上頭寫的內容時,震驚極了,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會發生這種離奇的事,女兒沒死,而是穿越了,這可把他們高興壞了,不管女兒在哪裡,只要她平安就好。 只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女兒是如何跟他們聯絡的?莫非跟這許願荷包有關? “爹地、媽咪……爹地,我在這裡……”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媽!”楚綾一聲驚呼後,猛地張大眼睛,茫然空洞地看著正擔憂望著自己的喜竹。“小姐,你終於醒了。”喜竹如釋重負的籲了口大氣,見她依舊一臉茫然,她擔心的問道:“小姐,您要不要緊?” 楚綾茫然的視線與思緒逐漸聚攏,原來她在作夢,夢見她回到現代跟父母團聚,如果是真的不知該有多好,可惜那只是夢…… “給我杯溫水吧。”楚綾緩緩坐起身,覺得身子十分疲憊。 喜竹連忙為她倒來一杯溫水,“小姐,您慢點喝,您是不是作惡夢了?” “怎麼這麼問?”她將空杯交還給喜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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