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杏林嫡女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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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再次得到他的保證後,何若薇這才領著他進入診間,只是當他一進入診間,眼尾便劇烈的抽搐,差點爆粗口。 他壓抑著所有震驚與莫名的怒火,指著躺在床上,除了腰腹間那塊遮掩的布巾外,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趴著睡著了的單墨書,「這……就是你說的震驚畫面?」 她點頭,「震驚嗎?」 「是夠震撼,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單墨尋的語氣漸漸平靜。 看到的第一眼他確實是難以接受,更何況這麼做會敗壞她的名節,不過想起她說的話,她是大夫,病人在她眼中無男女,也就釋懷了。 「一條生命比名節更重要,你心中的顧慮對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等令弟整個療程結束,完成恢復健康後,希望你也將此事忘了,千萬不要提出要令弟對我負責之類的話,否則我不介意讓他繼續躺在床上!」 她這麼氣勢洶洶的警告,反而讓他好氣又好笑,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放心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離開診間後,在屋裡看到的事,我就會全部忘記。」他舉起手,做出發誓狀。 「麻沸散已經生效,事不宜遲,我要開始治療了,先從脊椎部位開始,你先用這特製的烈酒擦拭他的後背,從後頸開始。」她用夾子夾了塊泡過烈酒的紗布為他示範一遍,「這樣擦,懂了嗎?」 「瞭解。」 何若薇點燃燭火,指間夾著金針在火上燒紅後,迅速彈進背部穴位之中,很快的單墨書後背紮滿了火針。 這段期間,伊秋語雖然緊張,卻沒有說話,就怕打擾了何若薇的心神,造成危險。 而金針紮入沒多久,黑色汗漬便不斷的從皮膚一顆一顆冒出,很快的,單墨書整個背部像是潑上了墨汁一樣,讓單墨尋感到震驚。 「萎靡的毒很刁鑽,不用非常方法是逼不出所有毒素,只要汗液恢復成正常顏色,令弟身上的毒就完全排乾淨了。」她指著不斷滑落後背的黑色汗漬解釋。「再來只要服用特別調製的藥湯就成。」 「辛苦你了,你的大恩我不會忘記的。」 「切,誰要你記得我的大恩,你也救過我一命,我們這是打平了。」她橫了他一眼,「對了,我想你應該知道萎靡是誰下的,如果可以就告訴我,我也好有防範,免得日後被報復,卻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人。」 單墨尋的神情倏地變得陰鬱無比,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怒意。 她眉梢微挑,「你不願意說也不強求。」 「不是不願意說,而是……那人我十分不屑,更不願提起。」 「難不成……是之前吃飯的時候五皇子提過的什麼郡主?」那時候單墨尋也是這種態度。 「你的直覺很敏銳。」單墨尋鄙夷的冷嗤了聲,「沒錯,就是她,一個擁有高貴出身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君灼華。」 「我記得她父親是西疆王?」她一面抽出已冷的金針,一面重新將火針彈進穴位中。 「對,君灼華是我唯一想得到最有動機下毒的人。」每一次提到君灼華的名字,單墨尋便會不自覺的咬牙。 「你對這位郡主怨念很深啊,應該不單單是因為她對二少爺下毒吧。」 「沒錯。」他也不想為某人掩飾,點頭認同她的猜測。「因為我的關係,已有不少姑娘遭到她毒手,而墨書所中的毒應該是她要對我下的,可陰錯陽差下,墨書替我喝了那杯毒酒……」 「你愛的人也遭到那位郡主的毒手了?」她一邊注意著單墨尋的狀況,一邊問。 「我並沒有愛慕的女子,而是那些愛慕我或者是家裡有意思結親的姑娘,沒有一個逃過君灼華的毒手!只要被她知道我正在與哪位姑娘議親,又或者哪位姑娘喜歡我,那位姑娘很快不是被毀容,就是失了清白,甚至丟了性命,也因此到後來沒有人敢與單府議親。」他苦笑了下。 她手一頓,嘴角抽了抽,「不是吧,這女人這麼瘋狂,自己愛不到就把可能的情敵都做掉!」 「你怕嗎?」 「怕什麼?」她將最後一根火針彈進。 「凡是與我有些交情的姑娘,她都不會放過,即便你是我請回來為墨書治療的大夫,恐怕也會被我連累。」 「哼哼,真讓我遇上了,誰死誰生還不知道呢!」她眯起眼睛危險的睨了單墨尋一眼。笑話,她一個未來人腦袋裡裝著的可是累積了中華五千年的智慧,還有各種戲劇小說劇情,論手段鬥心機會輸給一個古人,那也太小瞧她! 「不過,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些事情,不是太不道德了!」她注意到單墨書的汗水已經變成透明了,便將放在床頭的沙漏倒轉,同時沒好氣的瞪他。 「抱歉,之前太開心墨書的身子有救,現在才突然想起。」 「我怎麼覺得是你故意忘記的?」 「我們也認識一段時間了,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她毫不客氣地反駁。「你是商人!」唯利是圓。 他噎了下,隨即抗議。「伊姑娘,你不可以有偏見。」 「開玩笑的不成嗎?」她看沙漏已經漏光,便從第一針的穴位開始抽針。「好了,只要收針,所有針灸排毒療程就全部結束。」 「這麼說墨書可以站起來行走了?」單墨尋喜出望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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