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衰神錢多多 | 上頁 下頁
五十一


  “你們想怎樣我不管,別把我扯進去就好,也別讓我跟他一起上路,我一看到他就沒好心情。”雖然翟楠生一直想扭轉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只是,遲了!

  “放心,路上我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遇上他。”

  “這樣就好。這麼晚了,你在這休息吧,我先去準備該帶的物品。”其實她有木鐲,根本不需要準備任何東西,不過還是要做做樣子。“如意,領符公子到客房。”

  梅茹仙趴在船頭,迎著風看著湍急的河面,昨晚下了一夜大雨,今天早上雨雖然停了,但是河水暴漲,波濤洶湧,他們所搭乘的船不敢全速向前行駛,而是靠著岸邊緩行,以免發生意外。

  她與符景升離開大坑村後,便一路急馳前往永寧縣,搭船走水路到餘州,再換條河走到清州。

  據符景升所說,他們到達平安縣的碼頭後,再下船改走陸路趕回京,這樣看似繞了一大圈,卻節省一大半的時間。

  一想到只要再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平安縣,不用再繼續待在船上,她整個人松了口氣。

  “讓讓,讓讓,梅姑娘,快讓開,魚網要拉上岸了,會派得甲板上到處是污水,要是弄髒你的衣裳可就不好了!”一名船工扯著嗓門對她吼道。

  忽地,一記怒喝聲在那幾名忙著要拉漁網的船工中爆開——

  “混蛋,誰讓你們對少奶奶說話這麼不客氣的!”

  “嗄?原來梅姑娘是未夾的小奶奶啊!失禮,失禮啊,小奶奶。”幾名船工一同向她行禮致歉。

  她眉頭微皺,低斥道:“我才不是你們的少奶奶,本姑娘尚未論及婚嫁,是誰胡扯破壞本姑娘的清譽?”

  所有船工指向穿著勁裝的男子金貴,他是高掌櫃的侄子,因為機伶,符景升破例帶在身邊。

  “金貴,你跟他們胡扯什麼。”

  金貴一臉無辠,“梅姑娘,我可沒有胡扯,你真的是少東家的妻子,你們可是有簽契約的。”

  “簽契約?你給我說清楚,簽什麼契約?”她聽出問題的癥結,作勢要掐他,逼問著。

  “好、好、好,我說,我說。”金貴有些害怕地護著自己脖子。

  梅茹仙瞪他一眼,“快說!”

  “我叔叔說的,他有一天說你是少東家的是沖喜娘子,要我不可以對你無理爭不能有非分之想,你是少東家的人。”

  她震驚地吼道:“你叔叔跟我說沖喜那事已經解決了,不是嗎?為何他會這麼跟你說?”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叔叔可是耳提面命地交代這事。”金貴縮著脖子小心地看著憤怒磨牙的她。

  “他是什麼時候跟你說這事的?”

  “上個月,昨天也有擰著我的耳朵要我對你恭敬,說……說什麼我忘了,不過有提到契約這件事,還說官府也有登記,你成為少奶奶是遲早的事。”

  高掌櫃不是跟她說會將賣身契撕掉嗎!事情都過多久了,高掌櫃卻交代金貴要尊敬她,也就是說,賈二郎騙娘親簽的那張契約,高掌櫃肯定沒有將它毀掉。

  她低咒了聲,“該死的,高掌櫃這個騙子,竟敢騙我說那張契約已經撕毀。”

  “梅姑娘,你口中說的那張契約是不是我叔叔說的那張,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她扯過金貴的衣襟,“你叔叔人呢?”這一次符景升回京,連同高掌櫃也一起帶上了。

  金貴趕緊指著船艙,“在少東家那裡,半刻鐘前少東家找他過去,好像有事情交代他。”

  她大步流星地朝船艙走去,剛走下樓梯便看到高掌柏從符景升的房間出來,立刻吼道:“高掌櫃!”

  這驚天怒吼把露出一張笑臉的高掌櫃嚇了一大跳,“哎喲,梅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不開心了?”

  “你!”

  “我?梅姑娘,小的怎麼惹你不開心了呢?”高掌櫃搓著手心問著。

  “我問你,當時那張契約呢?”

  “哪張契約?”高掌櫃一臉納悶。

  “沖喜買賣的那張契約,賈二郎騙我娘簽下的那張契約!”她在高掌櫃耳邊聲撕力竭地叫著。

  高掌櫃怔愣了下,頓時恍然,扯著假笑,“呃,那張啊……那張契約啊……”

  “你不是跟我說一定會把那張賣身契給撕掉嗎?”

  “是啊,是啊,當時我是說會把它撕掉,我也有想過把它找出來撕掉,不過事情一忙就忘了,然後、然後……”高掌櫃流著冷汗,心虛地覷著她。

  “然後怎麼樣了?”

  “然後……少東家知道這事後,就、就把那張契約要了去……”

  “你說什麼,那張契約現在在符景升手上?!”她十分驚詫。

  高掌櫃點頭,“是的,你可能要親自找少東家才能要回契約,少東家應該會還給你,不會跟你要賠償金的。”

  伊茹仙氣呼呼地道:“這是賠償金的問題嗎?”她快氣死了,那張契約竟然會跑到符景升的手上,只要那張契約沒有毀掉,她就是符景升未過門的妻子,他們是合作夥伴,現在轉變成這種關係,很尷尬耶……不行,她去找符景升將那契約給要回來,親自撕了才成。

  梅茹仙咬牙冷聲警告高掌櫃,“這事你給我記住,等我處理好符景升,回頭再來跟你算這筆賬,敢坑我,我跟你沒完!”

  她一把推開高掌櫃,氣呼呼地朝符景升的房間走去,連門也沒敲,直接踹開,“符景升,把東西還給我,你要是不還給我就要翻臉了。”

  “東西?茹仙,那個荷包你不是趁我有幾分酒意時給順回去了嗎?”

  “誰跟你說荷包的事情,”她嘴角一抽,酒醉還能知道她把荷包給拿了回來,分明就是裝醉。

  “那我身上可沒有你的東西了。”

  “我指的是那張買人沖喜的契約,那在我給高掌櫃菜譜後就作廢了,把那還我。”

  “唷,原來是那事,我還以為什麼事情。”

  “在你眼中不重要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她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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