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衰神錢多多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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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著。”他不給她拒絕的餘地,霸道地說著,瞧見她帶回來的物品,與康定縣的風格不太一樣,便逕自翻著,看清楚其中幾件物品後,他眉頭緊蹙,問道:“你到永寧縣去了?” 她怔了下,“你怎麼知道?” 他拿高一個玻璃做的香水瓶,“這種東西只有永寧縣有,連京城都很難看到。” “是啊,我聽說永寧縣有一個海港,常有從海外前來做生意的各國船員,我就帶了幾批絲綢跟一車豆腐乳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好做。” 翟楠生擺明瞭不相信她所說的,目光定定地鎖著她那張沒有一絲變化、看不出任何端倪的臉蛋,片刻後才道:“喔,那有什麼好消息?” “透過碼頭那邊幫人翻譯的掮客,我跟幾位船長談了,他們很有興趣,要我三個月後他們回航經過時,先載幾車絲綢過去讓他們挑。他們回國後,要是賣得很好,半年後他們會再過來大批採買絲綢,還有,那些船員他們長期在海上生活,沒有什麼食物好吃,豆腐乳下飯,所以那一車豆腐乳也全賣光了。”她隨口胡扯,免得翟楠生聯想到符景升身上。 雖然她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與翟楠生有沒有關係,可小心為上。 “恭喜你,這可是一大筆生意。” “謝謝,所以我現在鬥志滿滿。”她眸光看向那名神色焦急站在大廳外的陌生男子,“欸,你……” “那是我的手下,可能有急事稟告。”翟楠生放下手中把玩的玻璃瓶,朝外走去。 她瞧見翟楠生聽了對方的話後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進屋,說了句告辭後便匆匆離去。 她揣測著,他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跟符老爺那事有關係吧?梅茹仙站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前,聚精會神地檢查著她手中這幾匹剛織好的絲綢。 “姑娘,你看這幾匹絲綢可以入庫嗎?”負責紡織作坊的林管事問道。 “可以了,包裝好後全部入庫,吩咐下人包裝時小心點,可別勾到了。”她點頭吩咐。 “姑娘放心,這些絲綢可都是銀子,小的會吩咐下人仔細包裝的。”林管事勾勾手讓身後的三名織娘過來,將絲綢抱下去。 見她處理好事情了,一名丫鬟手腳俐落地送上一杯香茗。 梅茹仙一面喝著茶,一面看著作坊裡頭那三十名勤快地織著絲綢的織娘,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歎。 符景升辦稟十分有效率,更讓她震驚的是,他竟然買下她家旁邊的空地,蓋起紡織作坊跟庫房,還有織娘跟下人們居住的房舍。她回到大坑村時,地都已整理好了,正在搭蓋屋子,著實讓她瞠目結舌。 而第二天,鎮上的高掌櫃便領著一群剛簽了死契的下人過夾,並將他們的賣身契交給她,從此這一群下人就供她差遣。 大約半個月的時間,作坊、庫房跟宿舍都蓋好了,紡織機跟織娘也全數來到大坑村,這麼大的動靜在村裡引起不小議論。 有人羡慕她搭上符家這條大船,紛紛前來找她謀差事,可更多人眼紅,在後頭說著風涼話嘲諷她,更誇張的是,有人妄想代替她接收作坊的一切。 像賈家就是一例,賈老頭領著二兒子、二媳婦打著長輩的名號要來接收她的紡織作坊,替她打理作坊裡的一切,說她是一個姑娘家不用抛頭露面。 她真的不知道賈家人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還好這一切都是符景升派人出面跟村長交涉的,對外也宣稱她是替符家工作,領符家的銀子,又有符景升派來的幾名護衛負責作坊的安全。 賈老頭不相信她是替符家工作,領著二兒子、二媳婦要衝進來霸佔作坊,結果被那幾名護衛給打出去,護衛還撂下狠話,他們要是敢再踏進作坊一步,就先打斷手腳,再將他們送官,這才打消了賈家人的貪念。 雖然他們不再癡心妄想,但那貪小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劣根性還是存在于骨子裡,賈家的人每天一到用膳時間就上門來打秋風。 親戚要上門吃頓飯,梅茹仙總不好拒絕,爭何況是自己的外相父,她自然也不好婉拒,結果他們老跟下人、織娘們搶飯吃,臨走時也不管還有沒有人未吃飽,直接將桌子上的飯菜全打包走。 她一氣之下對賈家施了小小的衰運法術,他們不至於發生像賈二郎那般摔斷腿的事,可小衰事不斷輪流上演,例如前兩天村頭的田家三兄弟分家,請賈老頭當見證人,結果三兄弟為了家產分配吵起來,賈老頭好心勸架,結果到後來全是賈老頭的錯,公親變事主。 要不就是砍柴砍得好好自,劈下去的樹忽然彈起來,把賈三郎的頭砸出一個大洞;還有表妹陪著姑姑賈盈花去相親,結果對方看中了表妹之類的,連最沒事的賈大郎跟外祖母也多多少少受到一點輕傷。 一家子受傷的受傷,婚事被搶的被搶,諸事不順這才稍微斷了他們繼續打秋風的心思,她也才能將全部精力放在紡織作坊的運作上頭。 不過不得不說,符景升找來的這幾十位織娘各個心靈手巧又聰慧,她只霈要稍微講解,她們便能馬上領會,織出她所要的樣式。 至於蠶絲被的製作,因為是秘密,因此她讓簽死契的下人們負責,以免洩漏出去。 紡織作坊很快就上了軌道,第一批絲綢跟蠶絲被在半個月前讓符景升派來的人拉走,現在後面趕出的成品已經快填滿整個庫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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