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衰神錢多多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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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少東家,您還記得嗎?當時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騷動。」 「少東家,當時門外雖沒人,可屬下卻看見轉角處有表少爺的衣角閃過,當時屬下不以為意,認為沒有功夫的表少爺動作不可能這麼快,且能夠不驚動我們,因此並沒有任何懷疑,可……每當有康得柱的下落,屬下們趕到時總是遲一步,這讓屬下不得不懷疑表少爺其實有點功夫底子,這事可能也是他……四海將心中的困惑提出。」 符景升想起自己中毒那事,對翟楠生一直有懷疑,不過事後的一些試探與暗中查探皆顯示翟楠生與他受傷這事並無關係,他也就按下此事,如今四海一說,令他覺得真該好好調查翟楠生才是。 符景升收斂心神,緩緩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打探父親的消息,一會兒你悄悄去找表哥的小廝東子,問他這一陣子表哥的行蹤。」 「東子?」 「東子是我當年隨手救的一個孩子,數年後不知怎麼的竟成了表哥的小廝,他一直記著我當年的救命之恩,想要報答恩情,在我受傷靜養的期間,他奉表哥的命令前來探望我,我才讓他幫我多留意表哥的動向,只是事後事情一多,便忘了詢問他,也許可以從他那邊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是的,屬下這就去找東子。」 「記住,這事絕不能讓表哥知道。」 「少東家,您放心,屬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話落,四海便消失在幽暗的屋內。 約莫半個時辰後,四海再度來到符景升的房裡。 他刻意壓低嗓音,稟告方才前去找東子所詢問的結果。「……就是這些,並無不妥。 東子後來想起一事,他覺得不是很重要,應該跟您無關,不過他跟屬下提了下,經他描述,屬下直覺您中毒一事跟表少爺脫不了關係。」 符景升問道:「何事?說說。」 「東子說,離京前,表少爺曾經到京城某條暗巷找一名白髮老人,花高價買了一瓶藥,那藥表少爺一直隨身攜帶,不准任何人碰,東子有一天幫表少爺收拾換洗衣裳時,碰到那瓶藥,表少爺看到大怒,把他臭駡一頓,要他以後不許隨便替他收拾衣物。 「當時表少爺無意間吼說那瓶藥天下無解,東子被罵懵了,沒想到那瓶是毒藥,只謹記著表少爺的命令,是方才屬下問他,他才想起來,說那瓶藥自從來到幽州就不曾再看到過,還反問屬下什麼藥會天下無解。」 「天下無解?」 「是的,無解。」四海點頭。 符景升眼眸低斂,「當時我醒來後,茹仙也曾經提起過,如果不是遇到她,我這條命便交代了,神仙難救。」 「看來……真的有可能是表少爺下的毒手,只是他的目的為何?」 因沒追到黑衣人而早已回來覆命的五湖鄙夷地哼了聲,「嗤,目的,還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覬覦符家這幾代所累積下來的龐大家產,老爺、少爺雙雙意外身亡,最後符家那些財產會落入誰手中,想都知道。」 其實這個猜測一直盤踞在符景升心中,只是他不願意往這方面想,現在被自己的手下一語道破,令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自小與翟楠生一起長大,中間他雖然上山學藝,幾年不在,但並未影響到兩人的情誼,如若父親的身亡跟他發生的意外都與表哥有關,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狠下心斬斷兩人之間多年的情誼來處理這一切。 他暫時拋開紊亂而煩躁的心緒,只道:「不管有什麼目的,我相信只要找到康得柱,確定他是不是父親,很快便能知道翟楠生的目的。不急,傳令下去,加派人手全力搜索康得柱。」 「是。」 梅家的新屋蓋得很快,只剩下院子中一小部分工程,等收拾完便全部完工。 梅茹仙從木鐲移栽出來的桑苗完全沒有不適應的跡象,每一株桑樹都生長得十分茂盛,令她十分歡喜。 她在縣城購買的新家具跟各式各樣的裝飾物件已送達並擺放進新屋裡,但還是有遺漏的,因此這一日,她趁空閒帶著母親跟弟弟到鎮上訂購五日後喬遷時舉辦的酒席的食材,再到家具行把遺漏的家具補齊,又到珍繡坊打算採買一些被單、靠枕等等。 珍繡坊賣的布類飾品雖然不像織錦布莊賣的那樣花樣新穎,但也不落俗套,琳琅滿目,新家還缺的那些擺飾就不要捨近求遠了。 梅茹仙指著架上一匹布料交代道:「何掌櫃,我還要那塊藤蔓織花布料的簾子、靠墊跟桌布。」 「姊姊,你快看這荷包,跟你遺失的那個荷包好像啊!」趁著母親跟姊姊挑選布料,梅清元看到了什麼,拿著一個小荷包跑來,開心地拉著梅茹仙的衣袖,「說不定是人家撿到後拿來賣。」 她連忙放下手中挑選的布料,張大眼看著弟弟捧在手心裡的那個灰色荷包,卻有些失望地搖頭,「元兒,這個不是姊遺失的那個荷包,外型看起來雖然幾乎一模一樣,可是它不是。」 那衰神荷包可是她收回詛咒時用的法寶,丟不得的。 自從被貶下凡,她身上的注力就隨著日子流逝逐漸消失,現在她除了可以召喚老土地公跟施展一個月兩次的衰運法術外,其他的法術一點也沒保留,連靈敏勁兒都沒了,完全感應不到她的荷包,找了好些天都沒找到,讓鎮上的土地公幫忙尋找也沒消息,只能暗暗著急,希望撿到荷包的人能善待她的荷包,別把它拆了,否則就事情麻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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