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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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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管日後是何人繼承大統,兒臣只會效忠當今君王。」莫叡儁趁機表明對皇位沒有任何意願。 「你說什麼!」皇帝眼一瞠,「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成為太子?」 他不直接回應皇帝的問題,「父皇,兒臣覺得您風華正茂,實在不急於在此刻選出太子,可以多考驗觀察兒臣們幾年再做出決定,兒臣相信父皇的判斷力與眼光,定會選出最好的太子人選。日後,不管是哪位兄弟繼位,兒臣只會效忠于對方,不會有任何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只是,父皇,眼下當務之急是揪出背後之人,以免二皇兄繼續成為他人利用的對象,若不及早揪出,這對二皇兄以及整個皇家都是一種威脅!」 皇帝皺著眉頭沉思了會,「你說的沒錯,攪亂朝堂風雲的這只黑手必須揪出。」 「父皇英明!」莫叡儁微低著頭,隱去了嘴角的嘲諷冷笑,自從有了輕歌母子,太子之位對於他來講已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他只想守護著他們,守著一畝三分地,看日升月落,誰坐上那位置他不太在乎。 但許丞相這顆大毒瘤必須徹底連根拔除,這樣麒麟國才有未來。 皇帝斂下所有怒火,垂下眼眸沉思片刻才道:「二皇子即刻起回府閉門思過,不得外出。」又道:「來人,傳刑部尚書!」 §第十九章 害人不成反害己 「弟妹,參觀完母后休息的寢殿后,你有什麼感想?」許蓁兮領著池輕歌走出皇后的寢殿,話裡帶著引誘,試圖讓她掉入坑中。 池輕歌睞了眼表現得過分友善的許蓁兮,冷冷地回她,「想法?身為兒媳,怎麼能夠對母后的寢宮有什麼想法,那豈不是大逆不道嗎,你說是吧,二皇嫂!」 這許蓁兮還真是個黑心白蓮花,想讓她說出自己也嚮往能住在皇后寢宮這等大逆不道的話,皇后就有理由治她的罪。 許蓁兮嘴角微抖,輕笑一聲,「三弟妹,你太緊張了,弄得草木皆兵,母后不是那種不分是非之人,你說是吧。」 「母后最是深明大義,怎麼會因為一點過錯或是說錯話而責怪,你說是吧,二皇嫂。」 她像打太極一樣軟軟的回了回去,順便捧了皇后一番。 許蓁兮心下一陣惱火,池輕歌還真是滑溜,幾次想將她帶進自己設的陷阱裡,卻都被反將一軍或是帶過,但這皇宮後院可是她的地盤,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讓她輕易脫身。 她朝站在角落的一名宮娥使了個眼色。 那名宮娥隨即拿出一顆珍珠,喊道:「世子,奴婢方才撿到這顆珍珠,請問是不是您掉的?」 因為莫叡儁當初在王府前的宣告,因此即使尚未冊封,大家仍很給面子的稱池禦風為世子。 「珍珠?」池禦風歪頭看著那宮娥的手中,「我沒有珍珠。」 「世子您忘了,方才九公主送了您幾顆珍珠,讓您當彈珠玩。」 宮娥蹲下身子跪在池禦風身邊,將珍珠放到他的荷包裡,同時藉著袖子以及身形的掩護,將一枚戒指也丟進去。 「弟妹,我看時間不早了,宴會也快開始了,我們先過去吧,去遲了不好。」許蓁兮看宮娥不著痕跡的微點下顎暗示後,直接領著他們母子離開。 「二皇嫂,不用跟母后說一聲嗎?」池輕歌來到正殿時,停下腳步指著偏殿,皇后正在裡頭與相熟的女眷閒聊。 「不用,你沒看到賢妃娘娘都已經先回去準備出席今晚的宴會,母后也是要準備的,我們就不要再去耽誤母后的時間。」許蓁兮腳下步伐加快,就要跨出門。 聽起來許蓁兮說得很有道理,但依照她先前所學的禮儀,不管如何,要離去前定要先見過皇后,向皇后辭行才能走,除非皇后早早就發話離去時不用再過去。 「你愣在那裡做什麼?我們不能去遲!」許蓁兮見池輕歌跟個木樁子一樣杵在原地,轉身催促。 「我們還是先到偏殿向母后告辭再過去吧。」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記焦急的呼喊聲,「奕王妃,請留步!」 「怎麼了?」池輕歌轉身納悶地看著疾步朝她走來的宮娥。 「奕王妃,請您將皇后娘娘的戒指交出來!」宮娥疾言厲色地怒視著池輕歌。 「你這話什麼意思?」池輕歌皺眉。 「奕王妃,皇后娘娘最珍愛的那枚戒指在你們離開後便不見了。」宮娥神情鄙夷的盯著他們母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母子偷了皇后娘娘的戒指?進皇后寢殿的可不只我們母子,而且我根本沒看到什麼戒指。」她就知道許蓁兮還有後招,這女人一路派殺手追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三弟妹,你若是喜歡,只要同母后說,相信母后會將那戒指賜給你的啊,何苦偷盜,落下這罪名!」許蓁兮故作驚駭大聲叫嚷著。 「我從沒碰過皇后娘娘的首飾,何來偷竊一說?」池輕歌沉下臉怒喝,「你是抓到了我身上有贓物嗎?若不然為何這般大聲叫嚷,指責我們母子是小偷?」 「三弟妹,我知道你出身低賤,但是也不該動這種心思。」許蓁兮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這騷動引起偏殿內那些貴夫人及貴女們的好奇,紛紛走過來一探究竟,連皇后也來了。 「我出身低賤?不知道你的出生有多高貴,別說許丞相當年是寒門子弟,更是庶出,我怎麼感覺許丞相的臉被你這個女兒拍得劈啪響的?」池輕歌冷諷。 「三弟妹,你跟我爹怎麼比得上,我爹可是丞相,這數十年來兢兢業業,一路從六品小官升到如今的一品大官,可不是你能相比的。」 「二皇子妃,您跟奕王妃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搜身最快!」一名貴夫人提議。 池輕歌哼笑道:「搜身?你有什麼資格提搜身?皇后娘娘都沒說話,你是什麼身分膽敢越俎代庖,代替皇后娘娘發言,還是你才是皇后?」 「皇后娘娘,妾身絕對沒有那意思,切莫相信奕王妃的誅心之言。」那名貴婦趕緊向皇后喊冤,後又義憤填膺的指責池輕歌,「奕王妃,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夠消除大家對你的疑慮?你若是清白的,搜身正好能證明,莫要講一些推託之詞,只會顯得你心虛。」 「對!」其他貴婦們趕緊附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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