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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吳傑看到高位上一個留著山羊胡、目光冰寒威嚴的中年男子,周圍站著幾名神情凜冽、彷佛殺神似的護衛,這下更是嚇得腿軟。

  「顥遠,這男子有何問題?」

  「回主子的話,這男子半夜翻牆,欲進入隔壁蘇家女眷所住的院子,說蘇家大姑娘約他秉燭夜談,屬下已經讓人去證實真偽。」秋顥遠抱拳稟告。

  「我大夏的風氣何時變得如此開放,未婚女子可以邀男子半夜秉燭夜談?更何況這裡還是佛門聖地!」皇帝聽到後怒拍案桌,「是哪家女子如此不檢點,約男子半夜在寺廟幽會,破壞寺廟清譽?」

  「蘇家。」

  「蘇家?」

  「是屬下未婚妻的大伯家。」秋顥遠沒敢隱瞞,向前傾身在皇帝耳邊小聲告知。

  「什麼,是那蘇家?」皇帝隨即想起當年拿出出救命仙丹救自己奶娘一命的蘇家,「那蘇家門風竟然如此敗壞!」

  「主子,蘇家已經分家,這完全是大房所為,與蘇家二房沒有任何關係。」秋顥遠馬上告知皇帝這事,否則以皇帝對他器重的程度,絕不會讓他娶門風不正的女子,定會要他馬上解除婚約,同時替他指婚。

  「是嗎?」皇帝撫著修剪整齊的鬍子沉吟。

  「是的,蘇家三年前就分家了,大房接掌所有祖業,二房一家前往西北開創新的商路,至今已在西北建立起不小的商團,現在宮裡所用的蜂窩煤,就是出自蘇家二房。」

  「我記得西北蘇家這兩年可是繳了不少稅給國庫。」聽到秋顥遠所說,皇帝的臉色好了不少。

  「更捐了不少軍需給威勇軍大營。」秋顥遠不忘再加上一筆。

  「嗯,蘇家大房跟二房已經分家就好。」這時皇帝才滿意的點頭。

  門外傳來細微的敲門聲,皇帝說了聲進來,那名前去打探的護衛就提著蘇晚晴前來,護衛完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一把將她用力丟進屋子裡,她整個人撲倒在地。

  蘇晚晴吃疼的想自地上爬起,卻被裡頭彌漫的嚴肅氣息給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倉皇不安的看著屋裡的人還有跪在地上一臉驚慌的吳傑,心頭被一陣恐懼籠罩。

  這屋子明明燒著火爐,十分溫暖,她卻忍不住發顫,源源不絕的寒意更是自腳底不停竄上。

  「還不跪好!」一名護衛怒喝。

  蘇晚晴不敢吭一聲,連忙爬起,跪到吳傑身邊。

  「稟主子,隔壁院子住了京城蘇家女眷,她們今天下午才剛到慈濟寺。屬下方才去查探了下,整個院子的人都被下了迷藥昏睡不醒,只有這位自稱是蘇家大姑娘的人醒著,屬下便將她提來。」

  「整個院子的人都被下迷藥?」皇帝沉聲質問,讓聽的人感到不寒而慄,「說,有何目的?」

  「蘇晚晴、吳傑,我警告你們,想要活命就趕緊把你們的計謀老實招了,要是敢有任何一絲隱瞞,明早的太陽,你們恐怕沒有機會再看到一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秋顥遠眼神凜冽,鄙夷地睨著他們。

  蘇晚晴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畏縮抬頭看過去,發現是秋顥遠頓時大驚,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世子爺……」旋即又想到,世子爺喊高位上那中年男子為主子,莫非那人是皇上?就算不是皇上,也肯定是位高權重之人。

  一旁的吳傑聽到她所喊的話,瞬間明白那個坐著的男人的身分。

  兩個人瞬間抖成了篩子,直磕頭求饒,「大人饒命……饒命……草民(民女)招,什麼都招,請大人饒了草民(民女)一命……」

  「既然如此,還不快說!」秋顥遠怒喝。

  「是,是……草民確實是……」吳傑趕緊將蘇晚晴的陰狠計謀一五一十的說出,一點也不敢隱瞞,就怕小命沒了。

  皇帝沒料到這兩人不僅想敗壞慈濟寺的清譽,更企圖在廟裡做出那傷風敗俗、人神共憤齷齪之事,他看向一旁拳頭暴著青筋的秋顥遠。

  任何一個男人,對於有人要傷害自己所愛的女人,不憤怒那就奇怪了,只怕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顥遠,你說這事怎麼處理?」皇帝的言下之意是要給秋顥遠一個出口怒氣的機會。

  秋顥遠收斂心頭所有飆漲的怒火,抱拳道:「主子,這兩人褻瀆佛門,破壞寺廟清譽,還對這麼多人,甚至是長輩下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理應嚴懲。」

  聽到嚴懲兩字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蘇晚晴與吳傑臉色瞬間死白,攤成一塊軟泥。

  「不過這是寺廟,不宜殺生,屬下認為將兩人各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就這樣?這男子可是覬覦你的未婚妻許久,這女的心思陰毒,可不止一次設計你的未婚妻。」

  「主子,屬下也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不過……」秋顥遠向前在皇帝耳邊小聲提醒,「皇上,此番您是微服低調前來,不宜製造出過大動靜。」

  皇帝擺了擺手,「成,就如你所說的,拖下去,這兩人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言下之意是不許放水。

  兩人被搗上嘴拖到後院行刑,負責行刑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禁衛軍精英,手勁哪裡會輕,只怕十個板子兩人就得去地府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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