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娘子萬福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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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楷對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與可笑,蘇暢兒不可能是江萱,她要是江萱,一聽到他的名字早該認出他了,哪有可能每天跟他叫囂。他記得奶娘提過,江萱性子十分溫婉,絕不可能是蘇暢兒這靠著柔弱外表欺騙世人的女漢子! 蘇暢兒驚喜地看著手中的木匣,果然和記憶裡的木匣長得一模一樣。 任楷問道:「如何,現在你能教我們那套功夫了吧?」 她瞄了眼木匣上頭沾滿泥土的綁繩,完全沒有被拆開過的跡象,心下對任楷的印象好了不少,覺得他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畢竟一般人很可能會打開來看看裡頭的東西。 「你們先到後山那棵松樹下等我,那裡平常不會有村人過去,比較不會引人注目,我把東西放好後就過去找你們。」 「成,我們就到那裡等你。」 蘇暢兒拿過剪子將繩子剪斷,把木匣打開,看到那塊依舊靜靜地躺在木匣子中的溫潤玉珮,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想來這是江萱的情緒吧。為何她會對這玉珮這般執著呢? 看了玉珮半天,蘇暢兒想不出原因,決定放棄,畢竟她只繼承了江萱的身子,並沒有繼承她的記憶,因此無法探究出其中的原因,只能先將這玉珮收好,以告慰江萱的在天之靈。 深吸口氣緩和心頭那份酸楚,她挖開一塊整修後特地留下來、底下是空心的地磚,將玉珮放進木匣,再把它藏進去。 之後她將一頭長髮綁成兩條辮子,換了套水色俐落褲裝,提了壺水還有一把綳頭往後山前去。 就在任楷三人疑惑著蘇暢兒為何還未到的時候,她已經出現了。 蘇暢兒放下手中的水壺,走到松樹下前面那塊較平坦的地方,「我知道你們平日很忙,因此我也不跟你們講解這門武術的哲理,直接示範基礎技法。這套技法就是要善用最犀利的地方攻擊,以指、掌、肘、膝技法快狠准地出招,搭配腿擊技術。你們有功夫底子,學起來應該很快。」說著,她打出一套姿勢淩厲的空手道技法。 三人無不睜大眼睛,仔細地將她施展的技法全記進腦子裡。 許是天氣熱,加上許久未曾這樣認真地打上一套拳,這一套拳法下來,蘇暢兒汗流浹背。 她提起松樹下的水壺給自己倒杯水,「你們看清楚了嗎?看清楚就演練一次給我看,確定沒問題,我再教你們另一套防身術。」 他們各自演練一遍,看得蘇暢兒嘴角直抽。什麼叫功夫?人家這才叫功夫!他們只看一遍就掌握精髓,並且打得虎虎生風,比她這學了六、七年空手道的人還厲害,那出手根本可她忍不住抱怨,「你們在玩我嗎?你們這一身功夫哪裡需要來跟我學啊!」 「在下不是說了,學了之後是要教給其他沒有學過功夫的士兵們。」任楷收拳。 「那你們慢慢練習,明天我再教你們防身術。」 他皺眉,「今天一起教了吧。」 「不成,我還要到山上挖株梨花樹回去種。」 「威虎、威豹,你們兩個去幫蘇姑娘挖株梨花樹回來。蘇姑娘,麻煩你繼續教我防身術。」 有免費的苦力不用是笨蛋,她趕緊將手中的鋤頭交給威虎,「麻煩了啊,挖棵大一點的,這樣說不定明年我就有梨子可以吃。」 威虎與威豹互看一眼,敢情這蘇姑娘是將他們當成苦力!可主子都這樣下令了,他們還能拒絕嗎? 「知道了。」威虎接過鋤頭跟威豹兩人往山上走去。 蘇暢兒休息了下,站起身開始解說,「防身術是在自己受到攻擊時所能採取的自我防衛策略與技術……你不要使用內力,作勢攻擊我,我們實地演練,不管你從哪個角度來都可以。」 「你是姑娘,這樣一一」 「你到底要不要學?叫你攻擊就攻擊,你婆婆媽媽的像不像男人!」 任楷嘴角劇烈抽搐了下,她竟然又說他不是男人!既然如此,他也不跟她客氣了,出手便直撲過去。 她微蹲,在他撲向她的同時倏地站起,直接撞擊他的下顎,而後膝蓋一抬,往他腹部踢去,趁他彎身抱著腹部時,手肘用力往他背部一擊,然後抬高腳將他整個人踩在地上,令他看起來十分狼狽。 「如何?」她收回腳。 任楷一等蘇暢兒鬆開便馬上翻身躍起。堂堂的將軍竟被一個小姑娘一腳踩在地上,雖說是在學習,但還是挺傷男人自尊心的,要是被自己手下看到這一幕,他還有何顏面? 不過這招果然厲害!他稱讚道:「不錯,其他招式再來!」 「成,換你抓住我的手腕。」 既然蘇暢兒不忌諱男女授受不親,他也不忸怩,繼續當只惡狼撲向她。 招式一來一回,一下子他就清楚了她所使的防身術,這套防身術可以說是融合了各門派的武學精華,招招妙用無窮。 「注意了……」她一個旋身打算給他來個側踢,卻沒注意到腳下的石頭,一腳踩在上面,重心不穩地往一旁倒去,「啊!」 情急之下,任楷來不及多想,在蘇暢兒往後仰倒時伸手抱住她,將她護在自己懷中,在兩人撞擊地面的一瞬間,把她用力向上一翻,兩人雙雙跌倒在地,她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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