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嬌娘錢滿窩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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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很薄很薄的紙張,可以用來代替……”她瞄了周圍一眼後捂著嘴小聲說著,“如廁後的擦拭工具。” 兩人臉色頓時變得很奇妙,耳根甚至染上一些紅暈,真不知道白山長這些年是怎麼教導喬姑娘的,一個姑娘家竟然在大街上跟他們兩個大男人說那用來擦拭污穢之物的東西。 但這份尷尬轉瞬即逝,段允蓮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以難以置信的口吻詢問,“你會造紙?還會造比當今世面上更薄的紙張!” 她聳了聳肩,“造紙並不難,而要比現在市面上用的紙更薄,要是我的記憶沒有錯,應該是可以。” 她這輕鬆的模樣讓沐風震驚了,“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可知到現今紙張為何這麼貴?因為造紙技術掌握在高、林兩家手中,這技術是不外傳的,你怎麼會?” “拜託,造紙有什麼難的,我十一歲就會了,連如何做鈔票我都有涉獵,更不用說做出防偽線。” 前世十一歲時父母親送她去參加造紙夏令營,從那時候她就喜歡上造紙這門藝術,每年都會去參加造紙研習班,她還有講師執照呢。 平時在家她會做點特別的紙張,尤其是過年,她都是用自己做的紙張寫賀卡跟春聯,親朋好友的好評不斷,她都想開班授課了。 “鈔票?你說的是銀票?你有辦法做出銀票專門用的特別紙張,還有辦法讓它不被仿冒!”段允蓮驚喜的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會啊……”不難兩字才要說出口,街頭那邊一名穿著藍色短打的男子正拔腳狂奔著,瞬間吸引她的目光,她驚呼,“阿森!” 阿森聽到有人叫他,目光火速朝她的方向看來,一見到她,如釋重負,眼淚噴了出來,大喊,“小姐,不好了,雜誌社起火了!我到宰相府找您,他們說您跟熠王殿下有約……” 阿森後面說的喬歆根本沒有聽到,她只聽到前面那幾個字,臉色刷白,驚呼,“你說什麼,雜誌社起火!” 這話才剛吼完而已,喬歆已經提著裙襦往雜誌社的方向跑了。 段允蓮跟沐風互看了一眼,大步流星跟上。 桂圓也不敢逗留,扶著幾乎已經喘不過氣來的阿森追上去。 當喬歆趕到雜誌社前時,看到的是到處一片漆黑的斷垣殘壁,地面上滿是濕淋淋的水澧,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燒焦味。 請來裝訂雜誌的工人們全身烏漆抹黑,一個個狼狽不堪,正或跪或坐,神情茫然的看著這一片焦土。 其中一名工人看她到來,哭著跪在她面前,拼命的磕頭謝罪,“小姐,是我們不好,我們疏忽,這……小姐,是我們不注意才讓雜誌社燒起來……” 其他工人跟著跪下請罪。 “這是怎麼燒起來的?我不是交代你們用火一定要特別注意!”看著火災現場,喬歆心頭頓時一片紊亂,甚至有些六神無主。 “小姐,您交代的我們一直都很注意,除了照明的火燭外,其他地方並沒有火,連灶頭都沒有。可是不知怎麼的,後面堆放紙張的倉庫突然起火,我們發現後提著水要去救火,可後頭已經陷入一片火海……”有人一邊用袖子抹著淚,一邊回憶當時情景。 這時沐風跟桂圓、阿森到了,他們四下打量一番,臉色難看無比。 桂圓咬了咬下嘴唇,瞬間放聲大哭,“小姐,雜誌社怎麼……昨天我們看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看著桂圓哭號的模樣,喬歆心情更是紊亂煩躁,卻不能發脾氣,只能壓抑著浮動的怒氣安撫她,“別哭了,桂圓,你該慶倖沒有人受傷,只有屋子燒了。還好這把火只有燒掉我們的宅子,要是連隔壁的宅子都燒了,那才真的要哭死。” “桂圓,你家小姐說的沒錯,別哭了。”沐風左右張望了下,說道:“我去火場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就在他正要踏進那片還滾燙的廢墟時,一抹挺拔身影自裡頭走了出來。 “允蓮,你什麼時候進到火場的?難怪我到達時沒見到你的人。”沐風瞪大眼看著自還冒著滾滾白煙的火場裡出現的身影。 “後頭倉庫有幾處角落被人潑了火油,地上還有幾根燒焦的火把,顯然是人為蓄意縱火。”段允蓮像是沒有聽到沐風的問話,神情冷冽地走到喬歆面前。 她驚駭的看著他,“蓄意縱火!” “後面巷子外也有幾處火油的痕跡,對方應該是趁著中午眾人去用膳,巷道內較少人走動時下手。”他直指著燒毀圍牆後方的那條巷子,“你最近有為了利益跟人起衝突?” 她心情低落的搖頭,“沒有,我這雜誌社辦得很隱密,這些工人都有簽約不得外傳,除了他們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地點,也沒有人知道幕後東家是我。” “你找的抄寫的人呢?有拖欠他們的工錢嗎?”段允蓮望著她那張頓時失去光彩的臉蛋,心情也跟著變得不悅。 “沒有,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雜誌社所在地,我都是派人上門去收抄寫好的稿件,直接付清銀子,從不拖欠工資。” “既然不是生意上的紛爭,那可能是你的私人恩怨,你最近可有跟誰起爭執?” “我剛從江南來到京城,除了你們之外,就沒有認識半個人,如何起爭執?除非是你挾怨報復。” “本王的報復不是任何人承受得起。”言下之意就是眼前這場火災太小兒科,不是他的風格,簡直太污辱他。 “喔。”她不相信的瞥他一眼。 “就是,喬姑娘,你太小看允蓮了!”沐風附和。 “本王會讓人將整個宰相府給燒了,而不是只區區燒這麼一間小宅子。” 她瞪圓了眼,比贊,“好,你厲害。你若真的要報復,的確不是任何人承受得起的。” 他勾了勾嘴角,似乎在說“知道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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