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嬌娘錢滿窩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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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隱隱抽搐的背脊跟委屈的模樣,不管任何人一看都會忍不住心疼同情。 想不到堂堂宰相府的大小姐,竟被鳩占鵲巢的表小姐逼迫到這種地步,有委屈不敢說,只能默默掉淚,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不遠處的家丁見狀,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瞧那腳步匆忙的模樣,似乎是要去搬救兵。 「你!喬歆,你少汙緞我,我何時動手打你!」秋慧珍氣急敗壞的吼著,心下大喊,遭了,著了這賤人的道! 喬歆睞了已空無一人的地方一眼,抹去眼角的淚水。 若她沒看錯,方才那個家丁是便宜爹院子裡的二等下人,跟爹的貼身小廝墨竹交情很好,肯定會將這事告知墨竹,墨竹自然會稟告給爹。 也不知道便宜爹得知女兒被外甥女打了,會有什麼反應。 她為人愛恨分明,卻不是氣度狹隘容不下人的人,住在一個屋簷下,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但是秋家母女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他們姊弟身上。 有事對著她來就算了,她絕對有能力反擊,但是動到喬瀟這可愛弟弟身上,那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她會立即反擊的原因是,今天早上秋慧蘭姊妹院子裡的下人偷偷傳了消息給她,告知她最近她們每天子時都會對上頭寫著她跟喬瀟八字的小人扎針,已有將近十天之久。 她來自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對這種法術是不屑一顧的,可前兩天白麓書院派人傳話,告知她喬瀟最近得了傷寒,看了幾次大夫也用了藥,卻不見好轉,請示父親是否要尋相熟的人夫去為喬瀟看診,這一聯想讓她不得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翻過一切記載奇聞軼事的書,其中一本書上寫到紮小人這種法術,若是連續半個月對小人扎針,半個月後被施以法術之人即使沒死,身體也會變得破敗,自此跟藥罐子為伍。施法期間只要中斷一次就前功盡棄,必須重來。 不管那本書的記載是否為真,秋家姊妹陰狠毒辣、居心叵測是事實,她本還煩惱著該用什麼法子打斷這事,正好秋慧珍將這機會送到她手上。 她要借此告狀,慢慢揭穿秋家姊妹使用紮小人的邪術危害他們姊弟性命一事,這事定會令便宜爹對她們感到失望透頂。 便宜爹可以從默默無名的小官,短短幾年內便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其手段與城府不容小覷。 現在她就要利用原主在喬紘輝心目中的地位,將喬嬌嬌母女趕出宰相府,不讓她們在柯氏的庇蔭下繼續作威作福。 喬歆收斂腦子裡的所有想法,輕笑,「表姊,怎麼,只准你做初一,不准我做十五?」 「你!」秋慧珍憤怒的咬著牙。 「怎麼,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撕了我?」喬歆輕蔑的勾起一邊唇角。 「別以為你用那苦肉計,外祖母就會相信!」秋慧珍氣得手臂發顫。該死,她本想借此打臉喬歆,沒想到反而著了這賤人的道,這下娘親肯定會罵死她的! 「我爹這個宰相大人相信就好。」喬歆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旋身看著桂圓,「走,咱們回屋子擦藥。」 「是的,小姐,您慢些。」桂圓扶著她小心的避開地面的水坑,等離氣得快要抓狂的秋慧珍有些距離了,才有些幸災樂禍地小聲的說著,「小姐您真厲害,三言兩語加上一點小計謀就快把表小姐氣瘋,她卻無力反擊。您要是現在轉頭,肯定還能看見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您的模樣。」 喬歆輕哼了兩聲,「我就是喜歡看她們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她像只戰勝的公雞得意洋洋地離去,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座被茂密枝葉遮掩的涼亭裡傳來隱隱的低笑聲。 若不細看,任何人都不會發現那涼亭裡正站著一名男子。 他容顏俊逸,身著銀色的織錦長袍,腰間墜著一枚月白色的玉珮,狹長深邃的鳳眸含著笑意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倩影。 真是令他意想不到,喬歆竟有這麼多變的表情跟性子,她眉眼飛揚,嘴角得意上翹,讓人氣得牙癢癢的小人得志表情,跟她那張精緻柔美的臉蛋搭配在一起有些違和,卻出奇的……可愛。 「熠王殿下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下官似乎很久未見您笑得如此開心了。」 一身白衣豐神俊朗的國師在喬紘輝的陪同下走來,有趣的看著嘴角滿是笑痕的段允蓮。 「剛剛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所以忍不住笑了。」段允蓮斂下所有笑意。 國師微點下顎,「想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可否與下官分享?」 「當場看到那畫面才會感到有趣,用形容的無法生動描繪。」 「熠王殿下,抱歉讓您久等了。」喬紘輝抱拳作揖。 「喬宰相客氣了,本王近來在京城閑得發慌,無事便陪國師到處看看風水,還望喬宰相別介意。」段允蓮將話題拉到今日前來宰相府的目的上,「國師,不知道你查看得如何,宰相府有何不妥?」 「沒什麼大問題,唯有南方院子稍有怨氣,還有一些……不利於住在此方位的貴府女眷。」國師語帶保留。 「什麼,南方院子有怨氣?那方位是小女的居所!」乍聽,喬紘輝可急了,慌忙詢問,「不知國師可有化解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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